文 vip.007 ——臉皮比你的抹胸裙厚
“用得着這麼生氣嗎?” 走進房,歐黎昕不悅地盯着季博宸高大的身影,眸中滿是哀怨,轉過身迎上那道似笑非笑的眸子,他又淡漠地重複了一遍:“我的女人你最好別動。”
“別在我面前裝,你以爲就你那點小伎倆就能瞞得過我?”??隨性地坐到牀上,歐黎昕投出一抹鄙視的目光。
季博宸笑着眼,有些無語,他啓脣要說些什麼,卻又沒有,覺得儘管要解釋,也輪不到跟她!於是,他擰起西裝,從她身邊經過,歐黎昕一把將他抓住,驚慌道:“你要去哪裡?”
“看看中餐準備得怎麼樣了,吃完飯還要和爸爸去公司開國際會議。” 頭也不回地,不溫不火地,季博宸止步沉吟。
轉身攔在他面前,歐黎昕雙手害怕地握住他肩膀,彷彿一鬆開,他便會消失,收起剛纔的強勢,展現出女人的柔情,她嬌豔如花的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連聲音也溫柔得不像話:“博宸,我這次回來是跟你復婚的,我愛你,我發現……我發現我根本就離不開你。”
季博宸眉眼帶笑的又重新將視線投回到歐黎昕身上,線弧好看的脣角卻勾勒出一絲滿不在乎的淺笑,疑惑起來:“復婚?歐黎昕,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我季博宸做出來的決定什麼時候反悔過?你想讓我犯重婚罪啊?!真是不安好心!”前一句話還是輕柔的,而後一句簡直是在咆哮。
但是,這並不能讓尋愛的女人退縮,她祈求道:“博宸,別再欺騙你自己了,你不愛陽童童,你根本就不愛陽童童,你心裡其實還是有我的!那天在機場外面見到我,你不也是欣喜的嗎?” 歐黎昕激動地搖晃着他俊朗的身軀,企圖將他給搖醒,做出她認爲正確的決定。
然而,一個好聽的聲音卻從門口傳來,溫柔而淡漠:“你不要臉,博宸根本就不愛你,你卻這樣子死纏着他,真是無法想像你的臉皮有多厚,我估計,怎麼着也比你身上這件抹胸裙厚吧?” 陽童童安靜地站在門口,輕鬆的嘲弄聲讓歐黎昕忍不住回眸衝她大喊:“你住嘴!”
擡眸間,季博宸有一瞬間的觸動,四目相投,有那麼一點點的默契,“童童。”拂開歐黎昕的手,季博宸大步邁向陽童童,“我們走。” 伸手摟住她肩膀,親密地走下樓去。
留下歐黎昕羞怒地瞪着那抹青秀的背影,她發誓不可以輸!一定要把陽童童給趕出季家!嫉妒真可怕~
“博宸哥,我馬上過來。” 教師裡,靜怡掛斷手機,便開始忙着整理書籍,白皙的臉龐露出淺淺的笑意,一旁的凌伊蕊將腦袋湊過來,好奇地問:“是不是交男朋友啦?博宸哥?這麼親暱?”
“什麼呀?季博宸是人家陽童童的男朋友,我纔不會奪人所愛呢!” 靜怡抱怨地看她一眼,擰起揹包,柔聲解釋。
陽童童?凌伊蕊對這個名字不得不敏感,正當她思緒飄遠時,靜怡已邁開步伐:“伊蕊,我先走了。”
“嗯,再見。”
從學校到季家只不過十多分鐘的路程,所以靜怡沒有打車,她踩着細碎的陽光,漫步在綠意黯然的柏油路上,今天是念真姐生日,季博宸真的很夠朋友,他要帶她去見念真,真正算起來,也有三個月沒有去了吧。
季家大院外,靜怡碰到了達西,他俊顏帶笑:“靜怡,你怎麼來了?”原本想搭訕幾句。
“博宸哥在哪裡?” 嬌柔似水的聲音讓人聽着十分舒服,在達西的帶領下,她來到了客廳門口。
“靜怡,我們走吧。” 季博宸從沙發裡起身,面無表情地說。似乎他一直在等她。
“嗯。” 側過身,看着季博宸走出來,幾乎是並肩而行,她們朝同一個方向走去。
暖陽下,他的眉頭無意識地再次擰緊,卻被無意間側目的靜怡將哀愁看入眼裡,“我知道,她不曾離去,一直都在你心裡。”
說到心坎裡的話,讓他覺得很窩心。
“靜怡,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你懂我。” 回憶忽然就像潮水般涌現,季博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略帶磁性的聲音依舊森冷,卻毫無敵意。
靜怡明白,他從骨子裡便是這樣孤傲,但是一旦遇到他真正在乎的人,便很容易爲她改變,只是那個人,除了念真,會是陽童童嗎?靜怡沒有把握。
兩人漸行遠去的身影被一雙妖嬈的眼睛盡收眼裡,紫黑色的眼眸隱隱透露出嫉妒的光茫,啓步邁開,小心翼翼地,她跟了上去……
在一簇簇開得眩爛的紫色花朵後,歐黎昕突然止步,再跟上去便會暴露目標,她親眼看見季博宸帶着一個嬌小的女生邁入另一撞樓,而那撞樓,是她從未進入過的。
那個女孩子是誰?難道季博宸不與自己復婚,完全是爲了那個女人?不行!這個必須給打探清楚!
“張嫂,那是個什麼地方?” 裝成隨意地,指着季博宸進入的那撞樓,歐黎昕客氣地問。
張嫂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毫不隱瞞地說:“噢,那是冰庫。”
“嗯,知道了,謝謝你。” 出乎意料地,歐黎昕竟然溫和起來,這讓張嫂覺得不大對勁,她轉身便往房裡走去,不想和她走太近。
帶着強烈的窺探欲,歐黎昕跟了過去,並朝那扇微開的門邁開步伐,她要進去,屏息猜想着那個與季博宸同行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模樣,是何身份,同時又十分嫉妒。
在門前止步,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握住門把,將厚重的大鐵門用力一拉,悄無聲息地,門開了,一股冰寒之氣朝她撲面而來,穿得極少的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幸好極時捂住嘴,纔沒發出聲音。
鎮定下來之後,忍着冰寒,探出目光去,濃濃翻滾的白霧裡,歐黎昕看不見任何身影,站在門口,她就已經冷得直哆嗦,根本不敢邁開步子走進去,有些失望地,她重新將門給關上,凍得在暖陽下搓搓手,難道?他們要在這麼冷的地方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