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彥頹敗的站在大街上,找不到溫暖的任何下落。街上的人漸漸多起來,好多人甚至看着他指指點點。冷彥一開始絲毫不在意,只顧着找溫暖。直到有人告訴他衣服上有東西。他才注意到襯衫上印了好幾個口紅印,不規則的分佈着,個個都像是裂着嘴嘲笑他。
冷着臉走進一家剛開門的男衣店,取下一件他號碼的衣服,連試穿都免了。他一用力,使勁一扯,釦子一個個滾落在地上,將被口紅“污染”的襯衫隨手扔進店裡的垃圾筒裡,套上衣服就出來。
這麼噁心的衣服,他再也不要看到。
沒在大街上,會不會是回了童溪那裡?亂糟糟的腦子裡縷出一點絲緒,冷彥招了一輛出租車往童溪的小區裡奔去。
路虎攬勝還招搖的停在那裡,裡面已經沒了紀薇的影子。他恨恨的望了一眼,轉身跑上樓,門鈴按了幾遍都沒人。咚咚的敲了一會,喊着溫暖的名字,對門的鄰居實在受不了這種噪音出來。
“這家沒人,住這的女孩拿了件衣服跑下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鄰居好奇的看着冷彥,告訴他。
冷彥捶門的手停下來,拳頭腫脹着,卻一點疼意都沒有。
所有的痛,都集中在心臟的部位。其它的地方,早已麻木。
顧不上道謝,他掏出手機撥打童溪的電話。知道會被罵的狗血淋頭,可是,又能怎樣呢?
能找到溫暖,他全都認了。
號碼還沒撥全,一個電話打進來,很陌生的號碼,卻讓他有種狂喜感。
一定是她的,她沒帶手機,用別人的打過來的吧。
“暖暖!”
他低喃着,飽含着滿腔的深情和歉意:“暖暖,說話啊,對不起,我混蛋。可是,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生怕溫暖會掛斷電話,他一口氣說了很多,那邊卻還是沒有反應。
“暖暖。”
胃疼的要死,他捂着那裡,低低的叫,心被惶恐不安包圍着。
紀薇深吸了一口氣,眉眼裡浮着隱忍不住的怒氣。
她是用小劉的手機打的,怕自己的號碼打過去會被拒接。
“暖暖,說話啊。”冷彥的聲音愈加的不安。
紀薇咬了咬牙,聲音卻是低柔異常:“彥,是我。”
“你?”
這麼熟悉的聲音,讓他咬牙。他冷哼着:“怎麼是你?”
知道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是誰嗎?知道他最討厭聽到的聲音是誰的嗎?
他恨自己多管閒事啊,紀薇喝酒隨她去吧,他不該去管的!
否則又怎麼可能釀成現在的後果!
“我的手機在車上摔壞了。彥,我只是想問問找到溫暖了嗎?”紀薇的眼睛時含着淚,她不平啊。爲什麼這個時候,他連句安慰她的話都沒有呢?
他看到早晨的那一幕,不該把她也當成受害者安慰一下嗎?可是,他滿腦子都是溫暖,沒有一絲她的影子。
“沒有。”
冷彥冷冷的答着,要掛斷,突然想起了什麼:“去吃藥!紀薇,昨天晚上的事,我不希望會留下什麼。”
他若有孩子,也只能是溫暖生的。
好冷的聲音,好絕情的人!
紀薇咬住脣,哭泣着:“不用你說,我已經吃了。我知道這只是一個意外,可是,我想嗎?喝了酒,神經都被麻痹着,你把我當成了溫暖,嗚嗚……我也是迷糊着,我還覺得是個夢,早晨才知道是真的發生了。”
“我要找暖暖,不要再打給我,讓我靜一靜。”冷彥眸子冷着,毫不留戀的掛斷了電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酒精……
果然是害人精!
一定是昨晚上一直在想着溫暖,所以酒精作用下,他喪失了判斷力,把紀薇當成了溫暖……
“醫生,她怎麼樣?”溫暖被推進了病房,很快醫生出來了。譚情和童溪爭着上前,急切的詢問。
溫暖身體一向好的很,會突然暈倒,讓他們很擔心。
“問題不大。有些發燒,而且血糖有些低,我看了腦電波顯示,她一直處於不安中,是不是突然受了什麼難以承受的刺激?”
“是。”童溪應着。
這樣的刺激對溫暖而言,是多麼大的打擊,她都難以想象的到。
醫生點點頭:“注意她的情緒,讓她少受刺激。問題應該不會大,在醫院觀察兩天吧。”
“好。”譚情拍拍童溪的肩:“去裡面陪着她,我去辦住院手續。”
病房裡,溫暖處於睡眠狀態。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安,眼皮不停的跳動着,手指也是,總是想去抓些什麼。
是誰在挖她的心,好痛!她看着心被人拿走了,她要去拿回來,可是怎麼夠都夠不着。
“暖暖。”
童溪上前,握住她的手,眼圈紅紅的:“傻丫頭,你要好好的,知道嗎?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教訓那對狗男女!”
夢裡,她的手握到了什麼,終於有些安定。可是心呢,跑哪去了?她想要回來啊,她不要把心給別人,那人不珍惜,會把她的心扔到地上,踩個粉碎的。
“好好休息啊,暖暖。”童溪哽咽着,拍拍她的手:“你一定要好好的,醒了後就離婚,踹了冷彥!我們一起回法國去繼續唸書,一起畢業。”
冷彥……
溫暖聽到這個名字時,不安表現的更加明顯。
冷彥,她愛了三年的男人。就是他,就是他拿走了她的心,還不肯給她放回來。
不,她不要給他了。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還要她的心做什麼……
“她怎麼了?”譚情一回來,就看到溫暖的手亂抓着,身體也有些顫,急急的問。
還會有更新的,但是時間方面不好說,估計得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