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安若嚇得瞪大了眼眸,身子倏地往後面縮了縮,露出小生怕怕的眼神看他,皺着小臉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現在過去?”
她的一系列反應似乎讓他很開心,他露齒一笑,“我爸叫我們回去一起吃午飯。”
安若慌了,“可是,我——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他們又不是老虎,難道會吃了你不成?”辭煦哲勾脣說着,也不知道這句話算是安撫還是恐嚇。
安若低着頭咬咬脣,不語,人家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誰知道他們家對她而言是不是深淵?
辭煦哲性子琢磨不定,臉上陰晴交替,他們家能出來一個辭煦哲,她難道還會奢望他們好相處?
安若想起了這兩個月來的安寧生活,不由得問,“你什麼時候跟他們說我們結婚的事的?”
“我沒跟他們說。”辭煦哲語氣帶着絲絲笑意。
“什麼?!你沒說?!那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難怪她那兩個月過得這麼安穩,原來是他們的婚姻沒有曝光,她還真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下堂婦,但安若現在沒心情關心這些,她此刻真的很想跳車!媽啊,誰能告訴她現在這樣是什麼情況?她能不能不要去?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會知道並不奇怪。”見她似乎俺妹完全消化這個消息,他嘆口氣淡淡的算是安慰的說道,“你也不用太緊張,無論發生什麼,都有我在。”
安若心一緊,聽他這麼說雖感到高興但還是不放心,“那你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到時候出了差錯該怎辦?”
“即興發揮。”辭煦哲語氣很淡,“醜媳婦遲早都要見家翁的,如果你怕表現不好就謹慎點,到時候見機行事就行了。”
聽他說得這麼自然好像他早已準備好似的,安若翻翻白眼,他又不是她,他怎麼會了解她現在的心情?
想到這,她整個人像枯萎了的花朵一樣,癱軟的坐着,不滿的瞥了眼若無其事的開車的俊美男人。
現在她的腦子有點亂,不禁的回想起他們結婚前後的事,至今爲止她都不清楚他跟她結婚的到底是爲什麼,想起那天他所說的話,張嘴想說什麼,不知怎麼忽然不想說那些話了。
他臉色依舊,見她欲言又止,皺眉道:“想問什麼就直接點,不用想太多。”
安若一怔,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跟她說了,這句話裡似乎包含了對她的某種責任,目光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五分鐘後,車子轉了一個彎,停在一個地下車庫下,辭煦哲先下了車,安若也跟着下車,還沒平復下來的心跳現在仿若擂鼓,“到了?”
辭煦哲到後車廂將他準備好了的禮物出來,“這裡是我們家的地下車庫。”
“你家地下車庫?這麼大?”安若愕然,擡眸看了下,這裡很大,對一個家庭來說可謂是大得過分了,一共停有十來輛車,面積卻是醫院員工停車場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