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蟒?
穆瑾瑜想起上次葉歆瑤被綁架,他去救她時候,走進了一個木屋,裡面就有黃金蟒。
韓雨澤看着牀上情緒有些失控的沈林濤:“大哥,要不我們去查?”
“嗯,你先安排人去查,動靜不要太大,至於他,先關着,這幾天找到丫頭再說。”
“是。”
穆瑾瑜起身,走了出去,韓雨澤叫來幾個醫生,給沈林濤打了麻醉劑,然後看着他安靜下來,關了燈也離開了,研究室就此靜謐下來。
小島上,別墅裡漆黑一片,葉靜瑤睡在房間裡,榮梓柯本來要睡在她旁邊的,但是她不願意,讓梓柯也不想她爲難,來日方長,他倒是不急於這一時。
這是她第一晚住在一個小島上,她認牀,整整一個晚上都在夢魘之中。
“小歆,小歆……”
“是誰,是誰在叫我?”葉歆瑤坐起身,天已經亮了,她掀開被子,下牀穿上拖鞋,她的腳能動了?
她都憋了一天了,終於能動了,這下榮梓柯不能一直控制她了。
她披了件衣服,拉開門眼睛瞪大,怎麼會是,葉家?
“小歆,來,到媽媽這裡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的前方響起。
她順着聲音走過去,看到了自己想念已久的面孔:“媽媽。”
她的媽媽依然穿着旗袍,她媽媽最喜歡的就是旗袍。
“媽媽,我好想你。”葉歆瑤撲倒白暮芸懷裡,眼角的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好孩子,不哭,媽媽這不是回來了嗎?”白暮芸拍拍葉歆瑤的背,眼裡滿是慈愛。
“媽媽,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的,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jian人,你怎麼在這裡?”一個尖銳的女聲朝她們吼過來。
白暮芸放開葉歆瑤,把她護在身後:“秋如娟,一個小三居然敢登堂入室,你還要不要臉?”
“臉?白暮芸,你搞清楚,我和鴻濤很早就在一起了,我的女兒只比你的女兒小一歲,你纔是小三,你纔是第三者,鴻濤他根本就不愛你,要不是白家,你以爲你能嫁進葉家,你和你的那個野種根本就進不了葉家的大門。”
“就是”,站在秋如娟旁邊的葉靜瑤站出來,“我纔是葉家的大小姐,我的母親纔是葉夫人,什麼姐姐,一個野種,一個私生女,根本不配做我的姐姐。”
“葉靜瑤”,葉歆瑤受不了了,站在白暮芸前面,怒不可遏地看着眼前的母女,“你不要臉,這麼多年,你們母女變着法兒地折磨我,到現在還不夠嗎?”
“哈哈,怎麼夠?我親愛的姐姐,有你在,葉家就不是我和媽媽的,有你和你媽在,我媽媽就永遠成不了葉夫人,我要做葉家大小姐,你懂嗎?”葉靜瑤一臉挑釁地看着她。
“你做夢。”
“哈哈,媽媽,我們一起上,只有她們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我們才能得到葉家。”
“好。”
葉靜瑤和秋如娟慢慢走上前,一臉陰笑,一把拉起白暮芸和葉歆瑤,,3站着
的地方忽然變成了懸崖。
“你們去死吧。”葉靜瑤一把把她們推下懸崖。
葉歆瑤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她想抱着她的媽媽,但是她根本沒有力氣,她眼睜睜地看着她的媽媽墜入懸崖,她不知道爲什麼,她的身體雖然也一直在下落,但是一直落不到懸崖底,她的母親突然渾身是血,就在她的不遠處,血液染紅了她的藍旗袍。
“媽媽。”葉歆瑤猛然睜開眼睛,眼前全是渾身是血的白暮芸。
窗外的雨已經停了,皎潔的月光照進來。
昏暗的房間裡,只有一張牀和一把椅子,牆上的壁燈散發着悠悠的綠光,窗外,大雨傾盆,些許雨絲劈進窗臺。
椅子上綁着一個男人,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褲,整個人本來應該神清氣爽,但是現在卻有些頹廢狼狽。
“轟隆隆”,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接着雷聲大吼,房間亮了一下,閃電的光瞬間劃過男人的臉,蒼白無力,本來就不是很強壯的身體現在卻顯得有些瘦小了。
“啪”,燈被打開了,一個男人走進來。
“久等了,沈先生。”男人的聲音沙啞的出奇,明顯帶了變聲器。
沈林濤聽到有人在叫他,他慢慢擡起頭,看到一個戴着墨跡和口罩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你,你是誰?”沈林濤的嗓子也已經沙啞的不行,嘴脣有些乾裂。
“這幾天,沈先生受苦了。”男人沒有接沈林濤的話。
沈林濤看着眼前的男人,腦海裡迅速回憶着自己以前認識的人,仔細蒐羅着和他有仇的人。
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聲輕笑:“沈先生,不用想了,我不想讓你認識我,我就是陌生人,我想你認識我,我就是你曾經的熟人。”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感嘆現在物是人非而已。”男人沙啞着嗓子嘆了口氣。
沈林濤越來越聽不懂了,能通過警察局抓他的人,會是誰呢?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屋內突然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壓抑,窗外,雨越來越大,窗臺上也溢進來一層水,然後蔓延到整個窗臺,最後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整個房間裡,只能聽到水滴掉落的聲音和兩個人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內忽然想起一陣“嘶嘶”的聲音,聲音不大,卻令人渾身發毛。
沈林濤警惕地看着四周,可是並沒有發現異常。
男人看到沈林濤的反應,擡頭看了看屋頂:“真淘氣。”
沈林濤蹙眉,扭頭看着男人。
男人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禁一笑:“沈先生不用擔心,那是我養的寵物,它很乖的。”
沈林濤心中一凜,那種聲音,好像只有蛇才能發出來吧?
“沈先生已經想到了?”男人問,笑聲有些陰抑。
“你想怎麼樣?”沈林濤冷哼。
“沈先生,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十三年前,您做過一次屍體鑑定?”
沈林濤皺眉,仔細回憶着:“十三年前?”
“那次?”沈林濤眼睛一
亮,想起來了。
那次鑑定他記得很清楚,因爲那是他第一次做那種事,他那個時候,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他的老師同學對他都有極高的評價,他滿懷熱忱,很輕鬆地就加入了警察局的破案之中,沒想到的是,他被單獨談話,鑑定結果要按要求改一下。
“想起來了?”男人問道。
“那次我也是被逼無奈。”
“沈先生不必慌張,我這次請你來,只是想讓你忘記那件事。”
沈林濤頓時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你想怎麼樣?”
男人走到牆壁邊,在燈開關旁邊有一個白色幾乎看不到的按鈕,他一按,椅子下面頓時變成了透明的,但是沈林濤並沒有掉下去。
他瞳孔放大,盯着腳下的可怖景象。
一個滿是污水的缸裡不斷翻騰着,定睛一看,是好幾條蛇,不斷在水裡撲騰着。
“放心,那些小可愛們,沒有毒的,水裡只是有些污泥而已。”男人似乎很滿意他的表情。
沈林濤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眸裡滿是憤怒。
“喲,生氣了?”
“你想怎麼樣?”
“我聽說沈先生有潔癖,小時候對蛇有陰影,要不然,我來幫您解決一下心裡的陰影?”男人笑的有些陰森。
“啊!”沈林濤感覺到椅子忽然一震,身體就急速墜落,“撲通”,椅子落在了缸底,他的衣服迅速被污水浸溼,污水裡的蛇快速地纏到他身上,水的高度剛剛淹到他的脖子那裡。
男人走了一步,看着下面努力掙扎卻絲毫不起作用的沈林濤:“沈先生,從今天開始,十三年的那件事就由今天這件事來代替。”
“啊。”沈林濤一聲大喊,猛然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渾身癱軟無力,額頭上豆大的汗滴滴在枕頭上。
沈林濤喘着粗氣,好一會兒,心情才慢慢鎮定下來,過去將近四個月的生活,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那是他被困了一個星期之後,第一次被扔進大缸裡,之後每隔幾天,他都會被這樣對待,白天被關在一個房間裡,潔白的牆壁,潔白的牀單,潔白的窗簾,本來潔白的襯衫一件骯髒不堪,晚上就要提心吊膽,一不注意就會被扔進缸裡,那些蛇確實沒有毒,但是它們依然撕咬着他,污水裡含着鹼,污水進入傷口,本來就已經血肉模糊的傷口,被污水浸透,很快就感染了。
他本來想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每次感染的傷口,都會被及時地處理,等他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再次被丟下去,反覆無數次,本來傷口感染是件很麻煩的事,但是他的傷口好的出奇地快。
作爲醫生,他的身體他自然之道,其實,那些看似已經痊癒的傷口,其實都沒有完全痊癒,每次都留下一點沒有痊癒,積攢多了,就成了大傷,一點點積攢起來的傷要比第一次的新傷嚴重的多。
沈林濤看了看周圍黑漆漆的房間,忽然看到牆上有一個很隱蔽的紅點,心裡一驚,不過很快就沉下心來,他雖然不知道救她的是什麼人,但是在這種地方,安裝監控應該不是什麼稀奇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