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在這樣的情況下完全失去了知覺,全然癱倒在沈莊懷裡。
沈莊摘掉了夏安安的眼罩,一直抱着她,一直安慰她,不管不顧,此刻他的眼裡只有夏安安。
這個夏安安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照顧自己的?以前坐電梯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現在一坐個電梯就好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樣?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夏安安先是像失憶了似的完全不認得自己了也就算了,現在還出了這樣的事。
很快,十八樓就到了,電梯門打開,沈莊抱着夏安安出了電梯,輕輕抱着她,就好像一切還和四年前的那個晚上一樣,但是夏安安卻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夏安安了。
沈莊將夏安安輕輕放到牀上,爲她蓋好了被子,看着還在昏迷的夏安安,沈莊很擔心。
“老大?”林楓進門,看到暈倒的夏安安和坐在牀邊的沈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幫我幫我查一下夏安安的身體情況,包括近幾年來病史上有沒有關於電梯或者幽閉恐懼症相關的,還有,如有有這方面的記載,你再幫我去查一下得病的原因。”沈莊淡定吩咐道。
“可是,老大,夏小姐......”林楓顯然很擔心夏安安的安危。
“你去請把我的那個醫生請過來,叫他過來檢查一下。”沈莊已經確認過夏安安並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這個心病他一定要幫夏安安解決掉。
“好的,老大。”林楓說完以後就退了出去。
沈莊就這麼安靜地看着夏安安,夏安安的側臉還是那麼美,輪廓還是如此清晰,他很想知道這些年在夏安安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像現在這樣安靜地看着夏安安,其實也挺好的。
“老闆,醫生已經到了。”林楓辦事效率果然高,時間才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就把醫生請過來了。
“叫他進來,還有記住,現在我是沈莊,叫我沈總。”
“好的,沈總,我這就去請醫生。”林楓說完轉身就想走。
“等等,一會兒把醫生送上來之後,聯繫一下林止。”但是很快又被沈莊叫住了。
“好的,沈總。”林楓非常清楚沈莊說的聯繫一下林止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要他們兩個換班的意思,畢竟身份已經換回來了,他也時候該退下,換上林止。房間裡就剩下沈莊和夏安安。
“她怎麼樣?”醫生看完病出來,沈莊問道,語氣還是那麼冷淡,似乎躺在那裡的那個女人真和自己沒任何關係。
“沈總,是這樣的,這位小姐的身體倒是沒什麼大事,但是我剛纔聽您的助理說這位小姐是在進電梯的時候突然暈倒的,據我的推斷這很有可能是心理問題,所以您還是得找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給這位小姐瞧瞧,這樣比較保險一點。”醫生如實說道。
“心理問題?”沈莊反問道。
“嗯,應該就是心理問題,身體狀況按照我檢查的來看應該沒問題,但是也說不準,您要是實在不放心就送到醫院裡面,做些正規的檢查。”
聽到醫生說夏安安的身體沒問題,沈莊懸着的一顆心放下了一大半。
“那沈總,要是接下來沒什麼事情了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醫生告辭。
“嗯,去吧。”沈莊揮揮手。
如果真的是心理問題,夏安安你放心,我一定幫你,不會再讓你像今天這樣害怕!
沈莊就這樣看着安安靜靜地待在牀邊,靜靜地看着夏安安,從中午看到夕陽西下,夕陽的餘光照在夏安安的臉上,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一樣。
期間,夏安安彷彿一直在做夢,從她緊閉的眼睛裡可以看到不停轉動的眼珠,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非常不安,但有的時候卻又平靜地跟個沒事人一樣,看來這些年夏安安應該承受了不少。
“我好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夏安安開口說話了,但是仍然是斷斷續續地,應該還是在做夢。
沈莊聽到了夏安安說話的聲音,連忙轉過去抱着夏安安說道:“沒事沒事,別怕別怕,有我在呢,有我在呢......”
“我好渴,水,水,水......”夏安安再次張嘴說道,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確實應該渴了。
沈莊慢慢放下夏安安,“我這就去給你去倒水,你等等哈,等等。”此時沈莊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對自己的兒子一樣溫柔,這樣的溫柔,外人從未見過。
“等什麼?”但是沒想到,在沈莊還沒有離開房間的時候,夏安安就醒了過來,帶着疑問的語氣問道。
沈莊聽到聲音,轉過身去,終於看到清醒過來的夏安安。
“怎麼是你?”但是沒想到的是,夏安安見到沈莊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怎麼會是你?
看到眼前的情景,夏安安的內心是拒絕的,因爲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到這個地方,更加不明白爲什麼沈莊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怎麼是我?”沈莊冷冷地問道,雖然看到夏安安醒過來,安然無恙的樣子,他不知道有多高興,但是語氣和神情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真情實感流露都沒有,就只有四個冰冷的字。
“對啊,我這是在哪裡?我剛纔不是在這裡的,我剛纔.....我剛纔......我......”夏安安忽然想起來,自己剛纔是去找的AK集團的老闆,這件事情可不能讓沈莊知道了,所以忽然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什麼你?我救了你一次,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現在是要恩將仇報嗎?”沈莊依舊冷淡。
“你救了我?”夏安安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但是說話卻沒有一絲一毫地軟弱,態度堅硬得讓人沒法繼續往下說。
沈莊不再回答夏安安的問題,只是怔怔地看着夏安安,因爲他好像知道了,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所有一切的解釋都是白費,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