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傷她。”
尉遲浩趕緊拿過毛毯將地上的秦雪抱起來,見到她眼神呆滯,整個左臉都紅腫了,嘴角都被打的裂開,心裡的愧疚和心疼更甚。
“尉遲浩,我現在就殺了你。”
尉遲浩的話,讓凌川徹底變得瘋狂,赤紅的雙眸內滿是殘虐的肅殺,他掏出手槍,冰冷的槍口抵在尉遲浩的額頭上。
在他面前的是他最好的兄弟,還有最愛的女人,爲什麼,爲什麼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他,心臟被硬生生的撕裂,每一根神經還有鮮血都在叫囂着那難以忍受的痛苦。
“不要,凌川,你誤會了。”
見到尉遲浩額頭抵着的冰冷的槍,秦雪的心猛的一顫,雙手條件反射的抓住那槍,失聲尖叫。
不能,千萬不能讓凌川殺了尉遲浩,她沒有,並沒有被任何人侵-犯。
“誤會?秦雪,你當我凌川是眼瞎的嗎?而且他都承認了,你竟然還說是誤會。”
凌川赤紅的眸子內竟流出了淚水,嗜血的肅殺中透着濃烈的悲哀,他愛的女人,竟然到了現在都還在欺騙他。
“尉遲並沒有侵-犯我,凌川你相信我。”
看到男人流淚,秦雪的心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拽住,心疼又難受。眼角的淚也不斷滑落,抓着槍的雙手不敢鬆開絲毫。
聽到秦雪的話,尉遲浩瞪大了眼睛,很是震驚,明明昨晚的就是秦雪,爲什麼她要撒謊,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嗎?
“凌川,如果我和尉遲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現在就可以拿槍對準我的頭,一槍殺了我。”
秦雪看到凌川根本不相信他的話,雙手拿着槍抵在自己的額頭上,烏黑的雙眸中滿是絕決。
“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冰冷的聲音裡是強烈的悲痛,深深凝視着面前的女人,只要手指輕輕的按一下,她就會變成一具再也溫度的屍體,永遠都將消失在他的眼前。
只要輕輕的動下手指就行。
他拿槍從來都不會顫抖,就連第一次那槍殺人都沒有出現過,但現在他整個手臂都在劇烈的抖動。
“殺了她,殺了他們倆,他們背叛了你,該死……”
腦海裡不斷有個聲音在叫囂着,但是他卻始終下不了那個決心,他的心臟在不斷的被撕扯,整個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他狠狠推開秦雪,他要離開這裡,不然他真會殺了他們倆。
“凌川,凌川,你聽我們解釋。”
看着凌川離開,秦雪急着要追上去,她要將事情都解釋給他聽,不能讓他繼續誤會下去。
但是她剛追出門,男人和阿諾就上了車,不管她在後面怎麼叫喊凌川的名字,男人都沒有回一次頭。
“凌川……”
她追着車子跑,但是卻不慎摔倒,她恨恨的垂着地,眼眸中滿是深深的無力感。
尉遲浩將秦雪從地上扶起,看着她無助又絕望的樣子,揪心的疼。
回到屋內後,秦雪身上卷着毛毯,蜷縮在沙發上,兩眼空洞無神。
“換上衣服。”
尉遲浩拿來衣服遞給秦雪。
秦雪這纔有了點反應,機械的拿過衣服,然後走到浴室換上,鏡子內的人,披頭散髮,左臉紅腫不堪,眼角還在流淚,腫的只剩一條縫。摸樣很是悽慘。
“沒事的,秦雪,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她鼓勵着自己,擦乾眼角的淚水,然後走出了浴室。
“秦雪,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爲什麼你會對凌川說我……”
後面幾個字,他沒有說出,看着秦雪的目光中有尷尬、內疚、疑惑和痛苦。
“我洗澡的時候發現,雖然身體有啃咬和掐出來的青紫,但是下,下面並沒有被做過,我可以肯定。”
篤定的眼神,深深的看着尉遲,雖然說到自己身體有些尷尬,但是現在又怎麼還能在意那麼多。
“但是昨晚,我確實是做過。”
尉遲浩皺着沒也很肯定說道,他也不想昨晚的人是秦雪,但是在腦海裡那不斷響起的聲音,就是說的自己是秦雪。
秦雪也擰起了眉,昨晚不是自己,那究竟是誰?凌筱筱?只是想着那個人,她就一陣陣的揪心的痛,自己把她當成朋友,但卻一直被她利用欺騙。
原來所有的單純和情誼都是裝出來的,她露出一抹苦澀又悲涼的笑,只怪自己遇人不淑,錯信人。
“不是我,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凌筱筱。”
秦雪已經很肯定自己沒有受到侵犯,那昨晚在尉遲浩身下的人只有可能是凌筱筱。
尉遲浩臉色陰沉,拿來,打了個電話。
“找到叫凌筱筱的女孩,照片我會發在你裡,一定要給我找到。”
冰冷的聲音中透着強烈的恨意和憤怒,他尉遲浩竟然栽在了一個女孩身上,而自己竟然之前還對她心動過,拳頭死死的握緊,暗幽的眸子內殺氣騰騰,等找到凌筱筱,他要讓她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他雖知道秦雪不會撒謊,但是自己也很肯定昨晚的是秦雪,現在只有找到了凌筱筱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我要去找凌川,給他解釋清楚。”
秦雪起身準備離開,但是卻被旁邊的尉遲浩拉住,“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你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會聽,反倒是認爲你在欺騙他。”
尉遲浩的話,讓秦雪停了下來,臉上滿是無助和難過,她很怕凌川因爲傷心憤怒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秦雪雖然知道現在說什麼凌川都不會聽,也不會相信她,但是卻還是擔心凌川,等到了傍晚的時候,她回到別墅,想進屋卻被阿諾攔住。
“阿諾,我求求你,讓我進去。”
秦雪哀求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聽到別墅裡傳來的撕心裂肺的低吼聲,那是凌川的聲音,心已經疼的在滴血。
阿諾冷硬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着秦雪的眼中有着一抹失望,站在門口像一具雕塑。
屋內傳來玻璃砸在地上的聲音,秦雪心顫了顫,越發心急,想強行進去但是她又怎麼可能越過阿諾這個大山。
眸子閃過一抹狠絕,目光瞥到花園裡的一塊陶瓷碎片。
“阿諾,讓我進去!”
她幾乎是用吼的,手拿着陶瓷碎片的毫不猶豫的按在自己的脖子上,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阿諾沒想到秦雪性子竟這般剛烈,見到那脖子上的血,當即不敢再攔着她。
秦雪見到阿諾終於讓開,立即推開門跑了進去,空氣中瀰漫着濃烈的酒味,在滿地的酒瓶堆裡,凌川坐在地上,身上的襯衫已經皺巴巴,拿着一瓶酒猛往嘴裡灌,喉嚨裡出發野獸般痛苦的哀鳴。
“凌川,別喝了。”
秦雪跪在地上,緊緊的擁着面前的男人。
“滾,給我滾!”
凌川抓着女人的肩膀,似乎要將她捏碎般的力道,隨後狠狠的推開她。
“啊!”
被推開的秦雪,手肘重重的撞在了地上碎掉的玻璃渣上,鑽心的痛讓她悶哼出聲。
但她現在已經顧不上自己到底傷的有多嚴重,將玻璃渣拔出來後,又去搶凌川手中的酒瓶,地上的酒瓶已經觸目驚心,再喝下去,胃都會出血。
“別喝了凌川,我求求你,別喝了。”
她伸手去搶凌川的酒瓶,但卻再次被推開,男人站起身,但是卻晃了晃,醉的連走路都踉蹌,他走到秦雪的身邊,拽着她往外走。
“我不走,凌川求你了,我和尉遲根本什麼也沒做,凌川你相信我。”
秦雪苦苦哀求,不要離開,但是她的掙扎就像是一隻兔子在狼面前,根本無用。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現在身上還有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竟然還有臉過來!”
手像一把鉗子重重的捏着女人的臉頰,嘴中吐出冰冷的話語,這一刻他眼中竟然出奇的清明,透着強烈的恨意。
男人眼中的恨意,讓秦雪心顫,她拼命的搖頭,嘴中喊着:“不要恨我,凌川不要……”
她抱着男人,不要放手,不能放手,流着淚的眼眸中是恐懼和不安。
似乎一鬆開,就再也見不到他。
“告訴我,是我沒滿足你嗎?還是尉遲浩的牀上功夫比我好?”
凌川將女人拖到沙發上,然後扯開她的衣服,看着那身上的青紫,眸子內的恨意更重,發狂一般低頭狠狠的咬了下去,一邊低吼,一邊野獸般的在秦雪身上咬出血痕,每一口都是咬在那些青紫上,要毀了那些痕跡。
“嗯……”
秦雪疼的臉色慘白,咬着脣瓣,即使再痛,也只是悶哼一聲,沒關係的,她伸出手輕撫在男人的頭上,眸子內是深深的愛意。
之後在男人的折磨下,秦雪昏過去好幾次,但最後都被男人給折磨醒來,一整夜,她被折磨的如同一個破碎的娃娃,被丟棄在滿是酒瓶的地上。
而凌川則趴在沙發上,皺着眉閉着眼,已經熟睡。
阿諾推開門,走進屋內,看到蜷縮在地上的秦雪,瞳孔遽然緊縮,連忙跑過去,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探了下她的呼吸,很是微弱,抱起她就往外面跑。
跑出去後,將她小心的放在車上,然後立即開動車子。
送進醫院後,當醫生看到秦雪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身上全是被咬的血痕,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還有那下面,鮮血混着白色凝固在腿上,讓人心驚。
“快,快送進手術室,她呼吸微弱,立即輸氧。”
醫生和護士立即推着秦雪進了手術室。
阿諾坐在冰涼的椅子上,眼中是深深的懊悔和自責,昨天晚上他明知道老闆在折磨她,卻沒有進去勸阻。
隨着時間流逝,越到後面他越焦急,像一隻困獸般,手不斷捶打牆壁。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終於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他趕緊上前。
“沒事了,一定要好好休息。”
聽到醫生說沒事,他才鬆了一口氣,就算是被槍抵在頭上,他也從沒像剛剛那麼緊張過。
一直到下午,秦雪才幽幽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看着坐在牀邊椅子上的阿諾,眼眸中劃過一抹失落,她以爲是凌川送她來的。
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淺笑,估計就算是自己被折磨死了,他也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現在只有找到凌筱筱,才能讓一切真相大白。
她不恨凌川,即使昨晚差點被他折磨致死,因爲她知道男人心裡恨,痛苦不堪,纔會如此失去理智。
“謝謝你阿諾。”
她對着面前的男人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卻比哭更讓人難受,眉宇間是揮之不去的憂愁。
阿諾抿着脣沒有說話,伸出手輕撫在她的頭上,眼眸還有着自責。
“能借我打個電話嗎?”
將遞給她,看着她撥了個號碼。
“導演,我身體這幾天不舒服,我想請一個星期的假。”
“好,不舒服要上醫院看看,不要硬撐知道嗎?”
導演關心的話語從電話裡傳過來,瞬間讓秦雪紅了眼眶,她嗯了一聲,然後趕緊掛了電話,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聲來。
隨後她又打了電話給楚特老師,沒說自己不舒服,只是說要出外省幾天,需要請假。
楚特沒有懷疑,只叮囑她要注意身體。
打完了兩個電話後,她就將給到了阿諾。
“老闆他也應該知道。”
阿諾拿着,說了句。
“不,不要告訴他我住院的事,阿諾幫我好好照顧他。”
秦雪立即搖頭拒絕,不想因爲受到他折磨而住院的事,被他知道。
“你和尉遲浩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着病牀上的女孩,他真的不相信,那麼愛着凌川的她會背叛他,和尉遲浩在一起。
“是凌筱筱,我們都被凌筱筱騙了,她前晚……”
秦雪將那晚的情況說給了阿諾聽,回想起那晚,簡直如同噩夢一般,額頭的冷汗直冒。
阿諾臉色鐵青,雙拳緊握,他沒想到那凌筱筱竟然隱藏的如此深,讓他都沒查出她的問題來。
看樣子她接近秦雪的目的,就是想讓老闆和尉遲浩鬧翻,應該是凌家兩兄弟的陰謀,該死的老闆現在有危險。
“我去找老闆,你不要出醫院。”
對秦雪說完話後,他立即站起身就跑了出去,邊跑還打了個電話。
“尉遲少爺,秦雪現在xx醫院,你趕快過來。”
秦雪讓尉遲浩來保護,應該是沒問題,說完後,他又打了幾個電話。
開着車迅速的往別墅趕,二十分鐘的路程,他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當下了車後,就聽見了別墅裡傳來的一聲槍響。
眼中透出強烈的殺氣,沒想到殺手竟然來的如此快,他拿出腰間的槍,下了車,繞過前門翻牆而進,然後潛入到別墅裡面。
來殺凌川的殺手一共有五個,剛剛被凌川殺死了一個,但是同此凌川肩膀上也捱了一槍。
雖然四對一,但是殺手們不敢掉以輕心,因爲他們知道凌川有多麼強,即使他現在已經受傷,也是隻兇猛的野狼。
凌川躲在一處暗角,冷漠的臉上因爲失血而變得煞白,鮮紅的血順着他指尖滴落在地上,很快染紅了一小地面。
他撿起一塊碎玻璃,然後伸出手左右兩邊照了下,發現左邊背對着他廚房那有個殺手。
他立即打了個滾,移動到更好射擊的地方,擡手,對準毫不猶豫的開了一槍。
當槍響起的時候,他人已經迅速的蹲下,移動到一個酒櫃下面。
殺手倒下後,另外幾個殺手瘋了一般,掃蕩着整個客廳,凌川就如一個幽靈般,竟然一下子幹掉了他們兩個同伴。
就在他們掃蕩的時候,另一個幽靈阿諾也悄悄的潛入了到別墅內,只是在轉眼間,就殺掉了兩個殺手。
當只有一個殺手後,他知道自己已無勝算,想逃走,但是卻被凌川和阿諾一人打了一槍在腿上,倒在地上。
“說,誰派你來的。”
凌川槍抵在殺手的頭上,深幽的眸子內是嗜血的暴虐。
“你乾脆殺了我,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這殺手知道即使告訴了凌川,他也不會活過今天。
“砰……”
一聲槍響,凌川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血飛濺在他冷酷的臉上,全身散發出黑暗的氣息。
“阿諾,對外宣稱我身受重傷,生命垂危,我要引蛇出洞。”
凌川擦掉臉上的血,漆黑的眸子內閃過一抹暗沉的幽光,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冷酷殘忍的笑。
“是,老闆。”
阿諾說完停頓了下,隨後又說道:“凌筱筱應該是你大哥的人,故意接近秦雪,然後給尉遲浩和秦雪下了藥。他們倆並未背叛您。”
他相信秦雪,所以也不希望凌川繼續誤會她。
凌川明顯愣了下,拿着槍的手緊了緊,最後冷聲說道:“找到凌筱筱。”
微眯的眸子內再次凝聚着強烈的肅殺,在未找到凌筱筱,瞭解真相之前,他是不會相信任何人。
尉遲浩接到阿諾的電話,說秦雪在醫院後,就立即趕了過去。
“尉遲,你怎麼來了?”
秦雪對於尉遲浩的到來有些意外,後面想應該是阿諾告訴他的,她有些不自然的捏緊了衣領,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傷。
“是凌川做的嗎?”
他聲音透着顫抖,深皺着眉頭,看着病牀上憔悴虛弱的小女人,真的很心疼,內心被愧疚和自責所佔滿,剛剛他已經問過了醫生秦雪的傷,最後醫生只憤怒的說了句:“只有禽獸才能做出那樣的事。”
“他也不是故意的。”
秦雪苦澀的笑了笑,撇着頭,並不遠多談這個話題。
“秦雪,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如果那晚我能剋制……”
“沒有,那晚你沒有侵犯我,所以不用對我道歉。”
她轉過頭,凝視着尉遲浩,每一字每一句都說的很重,全身都緊繃着,急切的想要男人相信她的話。
尉遲浩抿着脣,不再說話,他也想自己和秦雪沒有發生過那種事,這樣三人都不會痛苦。
“你上午吃過東西沒?”
秦雪搖了搖頭,“沒胃口。”微閉着眼睛,眉宇間透着濃濃的疲憊。
尉遲浩轉身離開病房,在外打了個電話,讓人帶點粥過來。掛完電話後,他又回到病房。
“尉遲,你回去吧!這裡有護士照顧我就行了。”秦雪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尉遲浩又離開了房間,但是他並未走,而是坐外面的椅子上,拿出煙想抽一根,但是想到這是醫院,只好又放回口袋,滿臉的焦躁和陰鬱。
手下沒過多久就買來了粥,見着秦雪已經睡着,也就沒有叫醒她,將粥放在牀頭的櫃子上後,又出了房間。
到下午的時候,尉遲浩收到屬下帶來一個消息,說凌川被人暗殺,現在生命垂危,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消息可靠嗎?”
他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震驚和擔心。
“消息可靠,凌少現在的確就在醫院裡,還在手術室中沒有出來。”
“讓三號四號過來,保護病房裡的人。”
三號四號是他的死士,他們應該可以保護秦雪的安全,現在他要到凌川那去,凌家那兩兄弟玩的把戲,他現在是徹底明白,破壞他和凌川的關係,這樣殺凌川就多了幾分把握。
只是他剛帶着人到了搶救凌川的醫院,就被阿諾給攔了下來。
“尉遲少爺請回。”阿諾冷聲說道。
“凌川現在如何?”
尉遲浩焦急的詢問,被攔着也是預料之中,凌川估計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還在搶救中,尉遲少爺帶着你的人請回。”
“阿諾,這都是凌川兩位大哥的陰謀,就是爲了破裂我和凌川的關係,凌川不死,他們是不會罷休,你一定要相信我,讓我的人一起保護凌川。”
他急切的對阿諾解釋,眼中滿是擔憂,凌川即使搶救回來,接下來也會有危險。
阿諾心裡也挺焦急的,他當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凌家兄弟陰謀,但是現在卻不能向尉遲浩說明,因爲此時此刻一定有他們派來的人在秘密監視着一切。
“請回,這裡不需要你的人來保護。”
他繼續冷聲說道,臉上甚至透出一絲不耐煩。
尉遲浩緊捏着拳頭,眼中透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淺笑,然後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醫院。
他的人也跟着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