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聽到呼喚,許暖暖下意識回過頭,戴秀秀那張討厭的面孔出現在她眼前,田易藍也站在她旁邊。
“還真的是你。”戴秀秀冷笑,“你是怎麼混進這裡的?”
這可是上流社會的宴會,沒有邀請函,一般人怎麼可能進來。
戴秀秀的眼底帶着濃濃的嘲諷和不屑。
在她眼裡,蘇暖暖就該灰頭土臉,一輩子擡不起頭來,走到哪裡都是個笑話。
蘇暖暖望了一眼戴秀秀和田易藍,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靠得那麼近,形影不離,親密得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似的。
搶來的男友還這麼趾高氣昂,除了戴秀秀也沒誰了。
也是,憑戴秀秀的資歷也沒有資格站在這裡,她得靠田易藍才能光明正大,所以像個小狗一樣跟着田易藍。
畢竟田易藍也是大公司的太子哥,有頭有臉。
屋裡的燈光從頭頂打在他們身上,蘇暖暖覺得那麼刺眼。
蘇暖暖收回視線,纖細的手拿着高腳杯,輕輕的搖晃着杯子,明紅的液體也隨着輕輕的晃動,倒影出她清澈又慵懶的樣子。
“我堂堂正正,不像某些家犬,失了依靠就擔心被趕出去。”
她可不是受了委屈只會忍讓的人。
戴秀秀被蘇暖暖的話一堵,氣得面目扭曲,但不好發作,冷言冷語道,“你不也是靠廖家的關係進來的麼,一個傻子就能玩你一生,你也只不過是用來交易的貨物,比妓還不如,得意什麼!”
“啪!”
蘇
暖暖重重的將高腳杯放在桌上,憤怒的看向戴秀秀,“你給我住嘴!”
“怎麼,我說了事實,你惱羞成怒了?”戴秀秀得意。
蘇暖暖蹭的一下站起來,田易藍慌忙擋在戴秀秀面前,生怕蘇暖暖做出傷害她的事情,“暖暖,秀秀說的實話,你何必動怒。”
尼瑪,狗屁實話!
蘇暖暖晶亮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瞪着田易藍。
那一刻心無比的刺痛,她跟田易藍交往三年,他從來不曾這麼維護自己。
現在她只不過小小的一個動作,他就着急的護着戴秀秀,生怕戴秀秀受傷麼?
那麼她呢,有誰真正關心過,擔心過她?
有誰會想到她也會疼,會無助。
就因爲她從來都不讓田易藍碰她,她只想將自己的第一次留給新婚夜晚,而戴秀秀不知道跟他睡了多少次,所以他纔會如此忽視她的感受,如此維護戴秀秀麼?
那麼愛情到底是什麼,走心還是走腎?
“那天打賭你輸了,不就是默認了廖家的婚事麼,你就別抵賴了。”田易藍說。
蘇暖暖咬牙切齒,“我什麼時候輸了!”
士可殺不可辱!
現在這兩賤人聯起手來欺辱她,蘇暖暖心底都沸騰了。
奈何,她又不能對他們怎麼樣,這纔是最惱火的。
如果田易藍眼中的愛情只不過是走腎,她寧願從來不曾認識他!
“那你舔了第一眼看見的那個男人的屁股了麼?”田易藍帶着嘲笑的說道。
“哦?舔屁股?嘖嘖嘖,蘇暖暖,我坐看你
贏。”戴秀秀用陰陽怪氣的聲音附和,一臉看好戲的姿態。
狗男狗女!
蘇暖暖怒得渾身發抖,恨不得一拳把他們的嘴臉砸開花。
但她不能給時小柔惹麻煩。
她咬着牙忍,拳頭捏得發抖,“你們都給我住嘴!”
“你貌似除了這句話就找不到其他語言了,還是認輸吧,老老實實的嫁給廖力,給傻子做老婆那滋味應該不錯。”戴秀秀出言嘲笑,拿起高腳杯,一杯紅酒潑在蘇暖暖臉上。
蘇暖暖措手不及,冷得一個激靈,戴秀秀隨之擡起手,一巴掌朝蘇暖暖的臉扇去。
戴秀秀是眥睚必報的人,剛纔蘇暖暖嘲諷她,這口惡氣她現在要加倍還回來!
她的速度太快,蘇暖暖根本來不及反應,她閉上眼睛,準備迎接這一巴掌。
她知道在這場賭局當中,她輸了,一敗塗地。
她一直認爲,我心裡有你,而你心裡也恰好有我,那纔是真正的愛情,只要兩個人心中彼此牽掛着對方,無論什麼都不能將他們分開。
可現在她錯了,她對愛情的執念輸給了田易藍對女人身體的貪戀。
蘇暖暖咬着牙,準備接受這狠狠的一巴掌。
預期的疼痛沒有來,蘇暖暖猛的睜開眼,一個高大的背影映入她眼簾。
男人一身純手工黑色西服,貼身的設計,延伸尊貴優雅的線條,就這麼穩穩的擋在她面前。
蘇暖暖視線往上,看見男人抓住戴秀秀準備落下來的手,隨後狠狠的甩開。
冰寒的話語,敲在人的心尖上,“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