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妍,我……”安夜曜掙扎着說道,“非要如此嗎?”
“不可以嗎?”景妍泫然欲泣的看着安夜曜,“既然如此,你剛剛爲什麼還要阻止我,爲什麼不讓我和孩子直接死了算了,你救了我,就是爲了再讓我品嚐一次這樣的痛苦嗎?”
“我答應你。”安夜曜的手攥成了拳,把手邊的牀單捏成了一團。
蘇木回到了凝歌的病房,由於她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已經出了重症監護室。樂禕正坐在她的病牀前輕輕地和她說着話。
許康寧察覺了蘇木的走神,問到:“怎麼了?”
蘇木回過神來,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剛剛,看到安夜曜了。”
樂禕聞言,擡起頭來欣喜的說道:“他來看凝歌了嗎?”
蘇木帶着些許歉意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來這裡的具體原因,但是好像是因爲他的那個景妍……出了什麼事情……”
樂禕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轉過頭去繼續看着凝歌,不發片語。
“樂禕,你放寬心吧。”許康寧安慰道,“或許安夜曜會過來的呢。”
“這些天,我把我能說的都說遍了。”樂禕有些頹廢的說,“我把我和凝歌認識以來我們之間的所有事情都跟她說了一遍,可是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在這樣下去,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有什麼辦法了……”
蘇木看着昏睡中的寧凝歌,大概是因爲已經昏睡太久的原因,她的皮膚因爲長期沒有陽光的照射而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如果不是呼吸間睫毛微微顫動,他甚至都以爲這個女子已經沉睡不醒。
如果她真的這樣一直醒不過來,他們又該怎麼辦呢?
許康寧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蘇木,你上次說的去調查這件事情,結果怎麼樣了?”
蘇木這纔想起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來,本來是想來告訴他們的,結果被安夜曜那麼一打擾,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經許康寧這麼一問,蘇木說道:“據警方的初步判斷,應該和以前安夜曜和別人的一樁經濟糾紛有關。”
“果然和安夜曜有關。”樂禕氣憤的說。
“樂禕,你先聽蘇木說完。”許康寧安慰道。
蘇木繼續說道:“三年之前,安氏的一個樓盤在建的過程中,原本負責供應水泥的廠家忽然被曝出老闆攜款潛逃了,結果,不僅安氏遭受了巨大的損失,還讓原本的水泥廠的職工一時間都沒了工作,連之前拖欠的工資都沒有結……”
“這件事情關安夜曜什麼事啊?明明就是那個跑路的老闆的責任好吧。”樂禕有點反應不過來。
“事情就出在那個跑路的老闆身上。”蘇木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從哪裡冒了一份說是那個老闆和安夜曜私人簽訂的協議出來,協議的內容表明這件事情是安夜曜一人安排的,爲的就是將安氏公司的財產部分轉移到安夜曜的私人名下。即使安夜曜對這份憑空冒出來的協議矢口否認,但是還是有人因此而恨上了他。”
“安夜曜怎麼會做這種事情?”許康寧覺得很奇怪,“安氏本來就是他的企業,他已經坐擁了安氏的江山,安氏公司的錢和安夜曜本人的錢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安夜曜也沒有理由冒着身敗名裂的風險做這樣的事情,這根本就說不通。最重要的是,憑安夜曜的腦子,就算他想要私吞公司資產,也絕對不會用這麼低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