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妮雅說做就做,扶着他走向路邊,一眼看到那個男人最劇烈的疼痛過去了,準備爬到一邊去做出逃跑的樣子。
她乾脆就直接就是一腳踩了上去。
這一下連身爲旁觀者的齊遠恆也不禁覺得牙疼。
那個男人這次沒有慘叫,而是直接頭一歪,暈倒了。
妮雅這才滿意的收回腳,看了看已經過來的警車,對他說:“我先把你送去醫院。”
齊遠恆此時臉上已經有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卻還是勉強笑了笑:“要不你還留在這裡?幫我找車就行了,不然那些人估計會找你麻煩。”
剛纔她對那人下手,不,是下腳的樣子可是被那些警察給看得清清楚楚,這樣的話他們肯定會來找麻煩。
妮雅卻說道:“別廢話!”乾脆利落的攔住一輛車,將他粗魯的推上去,然後自己坐到他身邊,對司機說:“去一家最近的醫院。”
司機一踩油門,絕塵而去,而聞訊而來的警察只能看到地面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至於他們是怎麼找上門來的,那就是後話了。
妮雅把齊遠恆送進醫院裡,醫生一見之後立即就把他帶進手術室裡。
這是槍傷,傷口一塌糊塗,就算是技術最精湛的醫生,也給他做了很久的手術。
在齊遠恆被送進手術室之前,妮雅用力抓住齊遠恆的衣領:“你記着,不能死,也不能殘廢,不然的話我就帶着女兒走人,聽到沒有?”
這話一說,從醫生到護士人人側目,都睜大眼睛看着這個出言不遜的女人,只有齊遠恆還是臉色不變,輕輕地推開她的手:“我現在是病人,不能這麼粗魯的對我,知道嗎女人?”
醫生六立即擠開人羣上來:“請不要妨礙我們搶救病人。”
她無奈的讓開路,神色複雜的看着他消失在門後。
門這麼一關之後,過了很久都不見他出來,她在門口等的心浮氣躁,差點沒衝進去。
幸好還是有最後一絲理智在阻止她。
不過很快,警察就找上門來了。
她回神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羣穿着制服的人正看着她,神色冷峻:“請問你是妮雅小姐?”
她點頭,心想終於來了,就點頭:“我是,你們是爲了有人要殺死我的事情來的嗎?”
幾個人對望一眼,爲首神色嚴肅的女警察說:“不,我們是想帶你去協助調查。”
她一愣,有些不明白那人說話的意思,協助調查,那意思就是說自己是嫌疑人?什麼嫌疑人?她是受害者還差不多。
“爲什麼?那人要殺我們,你們看我的同伴現在還在做手術,他都被人開了一槍了,你們居然要來抓我?”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們。
對方對望一眼,然後又是那個女警察說:“對不起,我們接到的報告是你惡意毆打受害者,所以才需要帶你回去。”
“我不走,我是爲了自衛。”她氣極了,這裡面肯定有詐,是有人故意顛倒黑白。
女警看着不高興了:“是不是自衛回去就知道了,來,把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