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的是,醫生趕來之後一番檢查後宣佈,她這是身上有傷口感染了,所以才發燒,對症下藥就行了。
齊遠恆只是粗粗知道些醫學常識,見狀就皺眉問:“感染?”她又沒有受傷,哪裡來的感染?不禁對醫生的診斷表示懷疑。
醫生神色怪異的掃了他一眼,覺得他的懷疑對自己的職業是一種侮辱,就不客氣的說:“傷口,不一定在表面上看得到的纔是。”
丟下這句話後,醫生給她掛上吊瓶,丟下一大堆藥,說好了明天再來看她,有意外情況給他打電話,然後就走了。
齊遠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醫生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就去看醫生留下來的藥,看了一圈都是口服消炎藥,只有一隻藥膏是外用的。
他拿起來一看,見到那上面的說明臉就紅了紅。
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心裡愧疚的很,輕輕地掀開被子,把她的傷口處露出來……
妮雅只覺得自己今天一天睡覺都沒睡好,一開始是在不停的做夢,一會被人扔進冰窖裡,凍的渾身發抖,一會又被人放在火上烤,烤的她覺得自己都要變成烤串了,好不容易好了些吧,覺得自己總算能好好的睡一會,忽然感覺有人好像不老實?
那還得了!
儘管她現在還是困的連眼睛都打不開,但是依然不會阻礙她利落的身手。
於是她就這麼順勢一踢,很好,正中目標,只是可惜沒聽到那個壞人的慘叫,嘖,真是可惜。
她快樂的翻個身繼續睡覺了,這一下子誰都不能把她吵醒,天王老子都不行!
齊遠恆捂住自己的小腹,臉色怪異的很,要不是確實知道她被高燒弄得神志不清,他真的要開始懷疑起她是不是趁機想要一腳把自己廢了。
只是拉着她做的多了點,也沒怎麼控制力氣,也不用這麼狠吧,要真的踢中了還得了!
幸好自己躲得快!
齊遠恆心有餘悸的想着,想到剛纔的驚險就想打退堂鼓,一眼掃到那隻藥膏,再想起剛纔自己看到了那驚鴻一瞥,那裡好像真的紅腫的厲害……
算了,男人不跟女人太計較。
他重新上前,附身,將她的姿勢重新板正來,小心又小心不要驚動她,終於,她的傷處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看清之後他輕輕地吸了口冷氣。
心裡不禁後悔無比,自己昨晚是做的狠了些……
輕手輕腳的給她上了藥,結果好像又弄的她不舒服了,中間又是一腳踢過來,這次他專心上藥,躲避的慢了些,被她一腳踢中了臉頰。
而她即使是在神志不清的時候也咧嘴笑了笑,顯得很是快意,他再次疑惑的盯着她看,深切懷疑她在裝睡,目地是想報仇。
不過她還是什麼都不管,翻個身就睡着了。
最後這一個晚上,齊遠恆是沒有閤眼的,他一個晚上擔心自己睡着了不知道吊瓶打完,不能及時換藥,於是乾脆搬來電腦在一邊,一邊辦公一邊看着她,等到吊瓶打完,天色都差不多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