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恆跟他們解釋:“那個妮雅的母親以前是在家裡幫傭的,後來因爲身體不好就辭職了,我當時還讓醫生專門去幫她看病,妮雅大約是因爲這樣才比較親近我,感激我。”
他說的很隨性,但是在說的時候目光是緊緊地盯在喬思沐臉上的,似乎在看她會不會不高興。
他心裡想,如果能在她的臉上看到一點點的不高興就好了。
可是,她卻只是笑了笑,用促狹的聲音說:“你確實她對你只是感激?”
聲音爽朗,神色也很正常,完全沒有出現他期待的那些表現。
他在心裡微微的嘆氣,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說:“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至於她在想什麼,那就跟我沒什麼關係了。”
話語平淡,就像是在說一個很撲的路人一樣,喬思沐聽完就知道,估計他對那個女人還真是很不上心。
看來這個世界是又要多一個心碎的人兒了。
她也就沒有再說話,專心逗弄起孩子來,可是雅尼克見了這麼好的機會卻不肯放過他,湊上來問:“你當初是怎麼跟她認識的?看起來很不簡單哦。”
這話說的也對,在齊家做傭人的人的妮雅的母親又不是她,他們又是怎麼認識的呢?
齊遠恆看了看他,忽然擡手拿起一隻壽司塞進他的嘴裡:“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雅尼克被突如其來的美味弄得差點窒息,好不容易吞下去之後叫道:“你做賊心虛,喬,他不管說什麼你不要相信他!”
齊遠恆狠狠地瞪他一眼,深深地再次覺得帶他出來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喬思沐早就被他們之間的互動給弄的笑個不停,她對於齊遠恆和那個妮雅之間有什麼關係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覺得他們兩個大男人之間的互動很好玩,而在她懷裡的寶寶見了也是不停的拍手,就跟他在爲他們加油助威一樣。
喬思沐就更樂了,笑得前仰後合,齊遠恆見了還以爲她心裡在不高興,覺得雅尼克罵的好,搖搖頭一腳把雅尼克給踹開,然後又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我當時正好無聊就跟着醫生去了她家裡,才知道他們家其實很窮,住的都是又破又舊的房子,一下雨就漏,所以後來我讓人把她媽媽治療好了之後就給她們換了個住處,期間又見了她幾回。就這樣。”
他看着她的神情很是認真,也在很認真的解釋,這讓她原本很歡快的神色漸漸地收了起來,她默然了一會,然後輕笑:“遠恆,其實,你不用對我解釋那麼多的。”
齊遠恆的神色不變,眼眸卻已經變得黯然了不少:“是嗎,我只是這麼說說,你想聽就聽,不想聽就當成故事吧,不用放在心上。”
喬思沐心裡微微的嘆氣,轉移了話題說:“前面是條河嗎?我聽到有流水的聲音。”
他點頭,站起身來說:“那是本地最有名的河,我帶你去看看,風景跟這裡又是另外一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