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別枝感到了一陣寒意,都是從他身上發散出來的,她吞嚥了一口水,說:“讓人家在外面等着不好。”
秦遠京冷哼一聲:“不知道車子開太快,容易發生危險嗎?你想讓一車子的人都爲你陪葬?”
聞言,她差點打折了舌頭,這個男人就沒有一句好話嗎?真是的。
“秦遠京,你能不能別那麼烏鴉嘴?”
她側眸瞪了他一眼,兩人都坐在後排,秦炳安坐在副駕駛座。
話剛說完,車子突然緊急剎車,她因爲慣性整個人頓時往前倒去。
還好一隻大手及時把她拉了回來,緊接着她就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都說了,這樣很危險。”
他的聲音,低沉的從頭頂傳了過來,頓時她全身僵硬。
這時,司機從前面回頭,抱歉的說:“秦總,前面突然竄出了一條狗……”
“好好開,不用那麼快。”秦遠京出聲道。
“是是……”司機擦了一把虛汗,剛纔都嚇死他了。
“秦遠京,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南宮別枝還躺在他懷裡,因爲她想出來他卻用雙手牢牢抱着她。
秦炳安也回過頭,看到眼前的情形之後,眉頭一皺:“遠京,你這是在做什麼?”
怎麼說別枝現在都是他的未婚妻,他居然就在他眼前抱着他的未婚妻!
秦遠京淡淡的掃過秦炳安一眼,不鹹不淡的說:“是她自己投懷送抱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一句話,把她氣得要死,咬了咬牙問他:“那你現在手放在哪裡?”
摟着她的腰,讓他們的姿態曖昧極了。
秦遠京揚了揚眉:“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動作。”
說完,這才鬆開了手,南宮別枝撇了撇嘴,偏頭望向窗外不去理會她。
秦炳安關心問她:“有沒有哪裡傷到了?”
聞言,南宮別枝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故意聲音嬌柔的回覆他:“炳安,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秦炳安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了勾,眼角餘光看了秦遠京一眼,發現他的瞳孔瞬間冷了不少。
“你沒事就好,早知道我就應該坐到後面照顧你。”秦炳安的語氣裡帶着憐惜。
南宮別枝也跟着回覆:“我沒有那麼嬌氣的,炳安你對我真好……”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秦遠京沒有再開口,不過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南宮別枝就是故意氣他的,誰叫他剛纔調戲她。
他的臉色越黑,她就越開心。
到了公寓大樓,秦遠京一聲不吭,開始幫她把行李從後車廂拿出來。
秦炳安被司機抱着下來,然後坐到輪椅上,他堅持要跟她上去。
她租的房子在五樓,幾人直接搭了電梯上去,傢俱城的那些人過人在門外等着。
等一切都弄好之後,已經到了午時,秦遠京突然跟她說:“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跟我一起去吃飯吧!”
沒想到秦炳安也在這時問她,秦遠京的臉色一沉。
南宮別枝看着眼前兩個人,沒有猶豫,直接就拒絕了他們:“謝謝你們今天來幫我,只是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忙,改天我再請你們兩個。”
她說得很客氣,雖然她沒有想讓他們過來幫她搬家,但是他們既然來了,她怎麼說都要感謝人家的。
秦遠京緊緊的抿着嘴,眼眸直直的看着秦炳安:“走吧!我們出來聊一下!”
兩人出去以後,南宮別枝才鬆了一口大氣,總算把這兩尊大佛請走了。
兩人來到樓下的花園,秦遠京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開口:“你是不是威脅了她什麼?”
他話裡的意思,秦炳安自然明白是爲什麼。
“遠京,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之前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秦炳安說,言語帶着歉意。
“大哥,你還是別裝了,你一直都不滿我吧?不,應該說,你表面上看起來是淡泊名利的,可是實際上卻根本不是,你和她合作,不就是爲了奪取我現在的一切嗎?”
秦遠京不屑的看着他,心裡面一直都是在懷疑他的。
對於他面貌和身體殘疾的問題,他曾經是懷疑過,但是良心上又不容許自己去懷疑。
可是現在,他是越來越確定,他是想要奪他現在的這個位置。
“遠京,你怎麼會這麼想?我跟別枝合作,是因爲她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我知道她並不是真正的南宮冉冉,但是她說會幫我,我也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一事無成下去。”
他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的,還找了一個理由,甚至把責任推到南宮別枝身上,雖然他沒有明確的說出來。
不過秦遠京聽出了,這讓他更家覺得氣憤。
“大哥,我現在叫你一聲大哥是覺得你曾經救了我一命,雖然我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隱情,但是你最好遠離別枝,別想着再威脅她什麼!”
秦遠京冷冷的看着他,當初那場車禍,雖然看起來證據都符合,但是疑點也不少。
“這話應該是我要對你說的吧?她是我的未婚妻,你最好給我離她遠點,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也沒資格管。”
秦炳安的語氣強硬了一些,對於這個所謂的弟弟,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
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現,屬於他的一切也不會被奪走,沒有母親的庇護,父親也不怎麼喜歡他。
他在這個家裡,就像一個外人似的,每當看到他們父慈子孝的,他的心就好像被針扎似的,讓他痛不欲生。
憑什麼他也是父親的兒子,卻什麼都沒有?
“讓我離開她?這不可能,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她!”
秦遠京語氣堅決,心裡卻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爲他一方面雖然想保護她,又要顧及到她的想法。
“可是她現在選擇的還是我,沒有看到她對你一直以來都是抗拒的態度嗎?我勸你還是別肖想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秦炳安勾了勾脣,言語隱隱有些得意。
因爲他覺得自己控制了南宮別枝,不然他們現在不會是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