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着動了動身體,感覺腰就好像被碾過一樣痠痛的都直不起來了,渾身都沒有力氣,她抱着被子憤憤的詛咒君慕言上輩子一定是個色中餓狼,竟然這麼不知節制。
可是……想到昨天玩的情形,白子衿的臉忍不住燙了起來,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羞愧。
因爲她一直想着反抗,君慕言說會讓她求他。
到了最後,她真的求他了,而且還是主動的哭着祈求,讓他不要再折磨她。
只因爲君慕言一直都在挑逗她、勾起她的慾望卻不肯滿足她。
生澀如白子衿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很快她就屈服了。
她本以爲那種事情是痛苦不堪的,可是到最後,她竟然真的體會到了……快樂。
如果說之前君慕言給她的是痛苦和恐懼,那麼這一次她還會這麼認爲麼?想着她不知羞恥的祈求他的樣子,白子衿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裹着牀單到浴室,想要洗個澡,身上每一個印記都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的臉徹底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折騰了一晚上,她現在又累又餓,體能消耗極大。
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大吃一頓然後好好的睡一覺,今天是週末,她可以不用上班,就算君慕言有什麼事情強迫她也要一起,她也不想管那麼多了。
隨便穿了一件寬大的外衫套在身上,她就打開門走了進去。
傭人立即問她有沒有什麼吩咐,白子衿餓的有氣無力,也等不及自己做飯了,只好麻煩他們了。
很快,豐盛的早餐就被端上了桌,白子衿明明說簡單就好了,可是看到這麼多吃的,她還是有些愕然。
不過她也是真的餓了,立即開始吃。
正當她吃的歡快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白小姐胃口真好。”
白子衿轉過頭來,就看到寧馨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
她穿着一身運動裙裝,手裡拿着網球拍,很明顯是剛剛運動回來。
在陽光的照耀下,她的皮膚白皙,身材完美,隨意的往那一站都帶着出自於貴族家庭的優雅與端莊。
白子衿有些尷尬的放下了筷子看着她:“寧小姐要一起吃嗎?”
“不用了,早晨我已經吃過了,和慕言一起。”
聽到後半句話,白子衿覺得十分刺耳,但是太微微一笑,卻也沒有說什麼,繼續吃自己的飯。
她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她有什麼不能適應的,每天不是都這麼過來嗎?怎麼會因爲一個寧馨汝在旁邊看着,就能讓她方寸大亂、寢食難安呢?
看着白子衿如此坦然的模樣,寧馨汝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白小姐怎麼這麼晚才吃早餐啊,你一向都睡到這麼晚纔起來嗎?”
“沒有,今天是週末,所以就起的晚了一些。”
她怎麼可能說,她起的晚的
原因其實是因爲昨天晚上被操勞過度累的,如果白子衿真的說的話,寧馨汝還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麼樣子。
“可慕言一大早便去了公司,他工作還真是辛苦啊。”
這話中帶着明顯的諷刺意味,老闆都去工作了,而她身爲助理卻睡大覺偷懶,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可寧馨汝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君慕言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好說話,不過就是因爲昨天晚上他把她折騰的太狠,所以纔會讓她休息一下,如果是之前,想都不要想了,他去哪裡都必須要讓白子衿跟着。
不知不覺她和君慕言好像越來越相互瞭解起來,而寧馨汝和君慕言分開了十年,就算之前有感情和默契,也因爲時間的流逝而慢慢地消失了吧。
白子衿微微笑了笑繼續吃自己的飯,寧馨汝只當她根本就是無話可說,心中還挺得意。
就這樣的女人,根本也不配成爲她的對手啊。
氣氛有些安靜下來,寧馨汝看着白子衿,眼神猛然變得犀利起來。
她看到了什麼……
隨着白子衿微微低頭,她脖子上的痕跡清晰的映入她的眼簾。
那是意味着什麼,她怎麼可能不清楚。
寧馨汝氣得有些顫抖起來,該死,他們竟然真的……
其實她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典型,明明知道白子衿現在掛着他女人的頭銜,而且還住在一個房間,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是,真的親眼看到,她又有些接受不了了。
作爲女人,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心在這一刻全部瓦解,她知道,她深深地開始嫉妒白子衿。
白子衿覺得跟她沒有什麼好說的,本來也不熟,而且她在君家只爲君慕言一人存在,至於其他人,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吃完飯之後她就準備上樓回房間了,這個時候寧馨汝在後面喊她。
“白小姐,怎麼說我們也是同在一個屋檐下,難道不應該好好的聊一聊麼,我這個人還是很喜歡交朋友的。”
白子衿只好轉過身來:“寧小姐想聊什麼?”
“這裡也不是什麼聊天的好地方,不如去我房間啊,我從美國帶來了加利福尼亞州特產的咖啡豆,煮出的咖啡味道非常濃郁,相信你應該會喜歡的。”
如果白子衿不去的話,那就等於從一開始她就承認認輸,並且輸的一敗塗地。
她微微一笑,點頭:“好,那就麻煩寧小姐了。”
她們兩個在一起就註定是個大寫的尷尬,這其中的尷尬氣氛,連別墅裡的傭人都明顯感覺到了,自覺退避三舍。
到了寧馨汝的房間之後,白子衿坐在外廳的沙發上,寧馨汝去煮咖啡。
很快她,就端着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了過來。
白子衿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嘴裡化開。
她是真的不愛喝咖啡,尤其還是這種黑咖啡,如果可以,她寧願抱上一杯清淡的綠茶,靜靜的坐一下午。
看着寧馨汝喝的很舒暢的樣子,她真的是有些懷疑,她們喝
的真的是一種東西嗎?
她和寧馨汝,就好像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一個散發着古典悠悠的風情,帶着明顯的中國小女人的特色,而寧馨汝就是完全屬於現代,有着西方先進文化文明的薰陶,光芒四射。
短暫的平靜之後,寧馨汝終於還是開了口。
“我和慕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十三歲,那時候我父母把重心放在國內,所以我也就有了認識他的機會,想起來,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白子衿沒想到她竟然會和她講和君慕言之前發生的事情,不過她自己也有些好奇,君慕言和她,之前到底有過怎樣的過往。
“那時候的他,是什麼樣子的?”
寧馨汝異樣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說道:“十三歲那年,當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我的心中有了一種非常複雜微妙的感覺。我看着陽光下,那個面容俊美的少年,卻從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暖意,他俊美的面容映襯着蒼白的臉色,彷彿跟這個世界完全融入不到一體,他已經完全褪去了之前的稚嫩,但是他畢竟也才十三歲,卻已經完全不像一個孩子。”
白子衿聽得心中驀然一痛,想着現在的君慕言,所有人對他又敬又怕,沒有人真的能走進他的心裡吧。
那麼當年他肯定更加的孤獨,如果他沒有成爲強者,那麼就註定是被遺棄的存在,從他和他父母的關係之中,她大概也能看得出來。
“當時,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就感覺有一股力量把我推向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他的面前。我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我要陪着他,溫暖他,至少不能再讓他這麼孤獨下去,後來……我真的做到了。”
白子衿的聲音有些冷了下來:“可是你又把他推開了,如果這樣,那麼從一開始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她很少說這麼嚴厲的話,可是聽着這些事情,她不自主的開始心疼起君慕言來,而且還有些生寧馨汝的氣。
捧到天堂然後再狠狠摔進地獄的感覺,真的是太痛苦了,她無法想象君慕言當初的心情。
寧馨汝也有些激動起來:“那是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那麼愛慕言,爲了他我寧可不要自己的命,我怎麼忍心傷害他?”
“既然如此,當初你爲什麼要離開?”
“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那段時光真的是非常快樂,雖然他從來都沒有對我笑一下,但是卻會本能的接近我,我們一起坐在屋頂上看星星,在我鋼琴彈不好被父母責怪的時候,他會把我護在身後。有一天,他跟我說,他會爲了我變得強大起來,只有這樣他纔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讓我幸福快樂,我才知道原來他接受了競選君家接班人的殘酷訓練。那一年,他才十七歲。”
白子衿心中有些黯然,她一開始還有些奇怪,像君慕言這樣的人不應該適合在商場在打拼,雖然他有足夠的才能和領導能力,可是她還是覺得他淡然的時候纔是最美好,那麼他爲什麼會願意接受競爭呢?
原來,一切都是爲了寧馨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