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上司強制愛 仇恨原因
察覺到了唐旭堯異樣的注視,夏海芋有些不自在了。
“怎麼?!覺得我很悲慘啊?!”她故作輕鬆地問着他,虛假地笑着,“其實也沒那麼慘的,雖然那時候我只有15歲,但是我也沒餓死啊,還不是好好地活到了現在!”
五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不敢想,不能想,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早上睜開眼就去拼命地賺錢,拼命地攢錢,拼命地爲自己和海星張羅每一頓飯。
可是老天爺好像還是覺得給她的折磨不夠似的,兩年前海星被診斷出白血病,讓她的生活雪上加霜。
不過,那些痛苦都過去了!
脣微微揚起,努力保持微笑,“沒什麼啦,最難的時候都過去了,以前上學的時候要半工半讀,可我現在工作了,有工資賺,海星的身體也在漸漸康復中,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唐旭堯敏銳地發現她話裡的一處不妥,“半工半讀?!車禍之後肇事者難道沒有補償你和海星嗎?!”
“……”夏海芋又是一頓,心被狠狠刺痛了,“肇事者是有錢人,收買了目擊證人,把車禍的責任推給了我父母,然後拿錢給我,如果你是我,會要那種錢嗎?!”
別過頭,看向車窗外,強忍着眼淚。
唐旭堯抿脣不語,靜靜看着她的側臉,臉色有些蒼白,上面卻寫滿了倔強的堅強。
他拉過她的手,用力握住。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
她的手心冰涼,涼得讓他心悸,連忙展開來看。
這不是他第一次握她的手,但卻是第一次認真地看她的手。
細細的手指,骨節分明,沒有花哨的美甲,也沒有塗五顏六色的指甲油,每個指甲都被修剪得整整齊齊,很短,很乾淨,掌心有兩處硬硬的,像是繭子。
想起他們第一次在酒吧相遇時,她對有錢人的鄙視和怨恨;想起第二次她狼狽不堪地失業後近似惡毒的詛咒;想起之後她一次又一次對於他金錢誘惑的不屑;想起她辛辛苦苦地去做代理駕駛,去夜市擺地攤,去超市做臨時收銀員,去街頭髮廣告;想起即便是跟他住在一起了,也還是每天嚼着小麪包、坐公車。
總算理解了她爲什麼對有錢人那麼憤恨,憑着有錢而不可一世的人在她眼裡應該都像“仇人”。
心,爲她泛起疼痛。
她很辛苦,可是,她從來不說,而且還總是笑得很勇敢。
她很孤獨,可是,她從來不說,而且還總是裝得很無所謂。
她很堅強,可是,她從來不說,而且還總是覺得那很自然。
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喂,你幹什麼,放手!”
不顧她的掙扎,他一把抱住她,“哭出來吧,我把肩膀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