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肩膀寬闊,身型健碩,黑暗中散發出無形的壓迫力。
胥翊一驚,越看越覺得這身型眼熟,心裡一咯噔,該不會是……
“獄靳司?”她壓着嗓子試探地問,想起下鋪的編號65,此刻心裡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是他!
“你出來。”男人低低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便走,胥翊翻身下了牀,跟着出了寢室。
男人立在樓道里的落地窗前,窗外依稀有月光,尚能看清四周的景物。
“你怎麼在這裡?”她走到他身側,藉着月光總算看清男人的側臉,意外又驚訝。
獄靳司掏出一根菸點上,狠狠吸了一口。
他側頭,將煙霧吐在她臉上,一雙黑眸深沉不見底。
“……你不會也來參加特訓吧?!”她感到不可思議,畢竟他是帝國少帥,有錢有勢又有名,不必來受這種罪。
“我不能來?”男人終於開口,嗓音低沉極富磁性,在寂靜的夜晚聽着特別悅耳性-感。
“你不是開玩笑吧?”想不到,蛟龍戰隊另一個參訓人員竟是他。“這裡是獵人學校,你一個坐擁半個亞洲的有錢大佬,爲什麼來這種地方!?”
她之前還覺得奇怪,兩人編號緊挨着,怎會如此巧合!?原來……
“我像在開玩笑?”男人的眸光冷下幾分,他眯起眼盯着她的臉,莫名地心情變得煩躁,又想起前幾日的事情。
他擡手,一口接一口吸菸,有些發狠。
胥翊看出他心情似乎不好,偏頭審視他良久,想到那晚的事,毛孔突然豎起來,周身起了雞皮疙瘩。
尤其靠得男人近,他身上強烈狂野的男性-氣息陣陣襲來,腦中時不時閃過那晚的一些凌亂曖昧的畫面。
男人的喘-息-聲,猶如魔咒,揮之不去……
她屏住呼吸,掉頭就走,一句話沒說,打定主意離他遠一點。
想想都覺得自己幼稚得可笑,當初要掰彎他,怎麼就想不到他會獸性大發對她下手,遭殃的是自己?!
哇靠!自作自受的其實是她!
胥翊一手捂着額頭,翻身上牀躺着,耳朵靜靜聽着屋內的動靜……
獄靳司抽完那根菸才進來,他去了浴室,不久隱約聽見了水聲。
她抿着嘴笑,電閘全部切斷,這個時間點洗澡只能是冷水,山上的水全部來自地下,夜裡刺骨的冰涼。
帝國少帥,真是花錢來找罪受……
想着想着胥翊迷迷糊糊睡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人踢了一下牀板。
她猛地驚醒躺着沒動,緊接着牀板又被踹了一腳。
這回她火了,知道是下鋪所爲,她探出頭隔着黑暗瞪一眼:“獄靳司,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幼稚?”
她壓着嗓音,咬牙切齒,瞧着下鋪隱約高大的身影,恨不得把他丟出去。
男人不說話,沒有任何動靜,胥翊輕哼一聲,縮回頭去。
但是男人顯然不讓她安穩睡覺,不出幾分鐘又開始踢牀板,胥翊徹底怒了。
她翻身下牀,站在地上擡腳對着男人踹了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