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龍澤是想讓小佩幫着去多倫多,但是見兩人起了爭執,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龍澤,你……你來做什麼?”
小佩在看到面如寒冰的龍澤後,不由瑟縮了下,以前的龍澤雖然也讓人不安,但是沒有此時讓人害怕。
就好像所有人都同他有仇似的。
“你回去後,幫我……幫我向曼曼家人說聲對不起,待我這邊事情忙完,我會親自上門請罪。”
龍澤自責道,蘇家人原本便不喜歡他,當初蘇爸爸對他的唯一要求是好好照顧曼曼,好好愛曼曼,可是他沒做到,在沒有爲曼曼報仇之前,他沒有臉去見蘇家人,更沒有面目看仔仔。
“人都死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真的很不喜歡你,可是,可是我看得出曼婷看你,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但是曼婷已經走了,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能對不起她,至少,至少不能娶那個公主,若不是她,曼婷也不會遭你父親的毒手。”
小佩挨着凡尼夫坐下,瞪着龍澤,她沒忘記龍澤在宴會廳裡答應安娜公主的話,也沒忘記兩個月后王室的婚禮。
但是曼婷才走,他要是敢娶那個公主,別說曼婷了,她米小佩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小米,你別瞎攪和,婚姻的事,要是王兄能做主,曼婷就不會被父王犧牲了。”
凡尼夫緊握着小佩的手,生怕她一個衝動,真上去找龍澤拼命。
“不管我將做什麼,會做什麼,在我心中,曼曼都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龍澤站起身,他不願意多做解釋。
“龍澤,反正你就是不能娶那個公主……就算要娶,至少也得等……等三年。”
龍澤出門的時候,聽到小佩的吼聲。
三年,他知道中國有所謂的守身,但是他並沒有打算這麼做,此時,他的心早已被仇恨填滿。
對於仇人,必須除之而後快,兩個月後的婚禮,會照常舉行,但那只是一個儀式,只是他復仇的開始。
現在,他必須將公司的事安排一下,既然他那麼希望他繼承,那麼他就如他的願,一定會好好‘管理’卡里塔,以前就是有顧忌,天龍集團不管如何擴張,他都沒有在卡里塔開公公司,但是現在,他決定在這裡設立公公司,並且,將企業物觸角伸到原油這一塊。
龍澤離開凡尼夫家後,到了自己在這裡的住所,雖然很久不曾住了,但定期都有人打掃,很乾淨,也只有在這裡,他才能安心的計劃報仇的事。
自從那天回到住處後,龍澤有一週不曾出門,這期間只有他母親來看過一次,其他人皆不敢來打擾。
這一週,王妃擔心兒子,雖然不敢來打擾兒子,但是每到飯點,都會派人送來飯菜,每天都會由送餐的人那裡打聽兒子是否安好,身爲父親的卡里塔王,雖然自知對不起兒子,但該做的一樣沒少,便衣警察一直不曾離開過,他知道兒子這次很生氣,所以他耐心的等。
而龍澤就像閉關
一樣,這一週沒出門半步,直至一週後,他終於出來了,人明顯的清瘦了,除了那媲美中國國寶似的一對黑眼圈,形象依然安好,鬍鬚刮的很乾淨,衣服也很整潔。
龍澤從房子裡出來後,在外面的便裝警察立即散開了,守候在外面的司機立即上前,龍澤揮了揮手。
這些天,他將天龍集團安排好了,接下來,就是他政治生涯的開始,在進宮之前,他想再享受一點自由的空氣,所以他選擇了步行。
這些天,他終於明白擋初曼婷說不恨他,卻無法原諒他的意思了,就與同此時的他。
那個人是他的父親,他不應該恨他,也無法恨他,站在他的立場,或許他認爲一切都是爲了他這個做兒子的好。
他錯在從來沒有爲做兒子的想過,所有的一切,都是站在他的立場來想的,從出生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問過做兒子的需要什麼,只是一味的要求兒子們聽話。
當龍澤走到王宮的時候,他的父親,那個害死曼曼的人,正站在那裡等待着他,他臉上甚至帶着笑。
那笑容看在龍澤眼中,特別的諷刺,特別的痛。
他知道父親在想什麼,他認爲他做的都對,他一點都沒有爲曼曼的死而愧疚。
“克洛德斯,父王知道你終會想明白的。”
換做以前,這個時候,龍澤至少會叫一聲父王,但是今天,他怎麼也張不開口,一個做父親的,怎麼會對兒子做出如此殘忍的事。
此時,父親的話,更像是一把塗滿毒藥的匕首,狠狠的,狠狠的紮在他心窩。
“不,你錯了,我永遠想不明白,我永遠不會忘記曼曼是怎麼……死的。”
龍澤直視着父親,即使到現在,他也不願意相信曼婷死去的事實,這一週來,只要閉上眼,曼曼就會在他面前笑,她好像在說,她並沒有走,只是不喜歡這裡,只是回到多倫多陪孩子了。
“那你回來是做什麼?要替那個女人報仇?”
王上的臉黑了,做父親的最不願意聽到的便是兒子這樣的話。
“我回來,只是兌現我的承諾,不是對你的,是對安娜公主的。”
龍澤漠視道。
他知道父親的個性,如果此時他表現的很聽話,那麼,他難免又會懷疑,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更放不開他這個兒子。
“哈哈哈!一樣的,看來,我應該籌備兩個月後的婚禮了,克洛德斯,你是我最驕傲的兒子,那件事,我可以道歉,但是我不後悔,你是我決定的繼承人,那個女人,根本不適合,一個連我們的語言都不會說的女人,根本沒有資格。”
王上笑了,即使兒子這會討厭他,他還是很高興,身爲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脾氣,身爲王者,就應該有自己的個性,克洛德斯完全符合這一點。
從小,克洛德斯就不會因爲他是父親,是國王就事事順着他,相反的,他更是處處於他做對,這也是他與其他兒子的不同。
自從十六歲他去美國,到現在,這個
兒子所做的一切都讓他驕傲,他相信除了克洛德斯沒有人再適合接他的位子了。
龍澤的雙手緊握成拳,如果說這話的人不是他父親,他的拳頭一早就打出去。
有時候,人的修養並不能控制心中的憤怒,龍澤咬着牙,推開父親的手,大步踏進宮門。
“米特爾,去請安娜公主入宮,另外,可以請王妃來商量婚禮事儀。”
兒子的婚事,足以讓任何一個做父親的原諒兒子一時的無理,龍澤身後,他父親,正愉悅的命令侍官請安娜公主入宮。
當安娜公主來到龍澤面前時,龍澤只是看着她,看着這張自小看着的臉,他的良心有一點掙扎。
“安娜,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對你從來沒有男女之情,你只是一個妹妹,只要你現在退婚,你可以有美好的未來。”
這是龍澤做爲一個兄長的最後的良心,經過一週的疼痛,一週的沉澱,他決定給安娜公主一個機會,只要她說退婚,那麼,她的人生還可以一繼續精彩,他甚至願意忽略,曼曼是因她纔會被犧牲的,只因她是他從小看着的妹妹。
“克洛德斯,你後悔了嗎?你不打算娶我嗎?你之前說過的話要反悔?”
安娜公主的表現,讓龍澤失望,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如果她執意要嫁他,那麼,等待他的將會是一輩子的痛苦。
“如果,這是你想的,那麼兩個月後的婚禮會繼續,但是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旦婚禮開始,你的嚴禁也將開始,在我心中,只有曼曼一個妻子,你……我永遠不會碰你,在婚禮開始之前,你還有機會選擇。”
龍澤帶着嗜血的冷笑,托起安娜的下巴,女人,如果你非要這麼下賤,那麼便怪不得他了。
“克洛德斯,你是故意嚇我的對不對?”
公主在顫抖,但是她依舊驕傲的看着龍澤,她的美貌,她的出身,她的智慧,沒有一個男人不動心,她不相信龍洛德斯不想要她。
“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爲的話,我不反對,但是不久的將來,你會知道我說出來的話有沒有故意。”
龍澤鬆開了手,這個愚蠢的,自以爲是的女人,她以爲他還是兒時的表兄嗎。在她決定要嫁他的時候起,他們之間曾經的美好的回憶,就全部化爲烏有。
“不會的,你不會這麼做的,你說過你喜歡我的……”
看着龍澤無情的背影,安娜公主癱軟在地毯上,嘴裡低喃着。
“公主,我看……我看殿下不像是嚇你,他……他可能真會那麼做。”
站在一旁的侍女,在龍澤走後,才顫抖的上前扶起安娜公主。
“不會的,你知道什麼,我們認識十幾年了,克洛德斯不會那麼對我的。”
安娜惱怒的朝侍女大吼,她不會被騙的,她不會上當的,她決不會解除婚約,更不會退婚。
兩個月,只要再兩個月,她就會是克洛德斯的新娘,只要再過兩個月,她就可以嫁給心上人,她絕不會被嚇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