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龍騰集團的股東大會,安少和慕總怎麼抽空過來了?”慕雲梵明知故問,似笑非笑地說着。
喬之夏就看不怪她此刻的樣子:“我叫他們來到,你有意見?”
慕雲梵聽喬之夏如此說,便將目光移向了她:“我沒意見,我只是覺得奇怪,你們都不是龍騰集團的股東,你們來這裡是……”
“喬之夏小姐是我們龍騰集團的總裁夫人,既然是股東大會,她自然有權代替總裁參加。”司耀連忙幫襯,表情嚴肅地說道:“現在,賀南哲先生仍然是龍騰集團的總裁,想必慕女士應該很清楚。”
慕雲梵的面色這才沉了沉:“放心,他很快就不是了。”
說完,她便直接走近了會議廳。
“喂!”喬之夏見她進去,連忙追了上去:“你別走!”
原本,喬之夏想伸手抓住慕雲梵。
豈料,她身後的保鏢將喬之夏攔下了。
在場的股東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大家不解地詢問,眸光看向了喬之夏:“賀總怎麼沒來?”
“他今天可能來不了了。”慕雲梵朝股東們微微一笑:“今天之所以召開股東大會,想必各位已經很清楚。”
說着,她從身旁的律師手中拿過了文件。
“各位股東,賀南哲先生已經將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了我。”
“這……這怎麼可能?”股東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是被這個消息震驚了。
慕雲梵對他們的驚訝並不覺得奇怪,隨即她將文件拿給了股東們看:“白紙黑字,親筆簽名,想必大家都能明白。”
“你胡說!”喬之夏皺眉,生氣地吼道:“明明是你逼着賀南哲簽字的。”
慕雲梵皺眉,轉而斜睨了喬之夏一眼,接着朝保鏢吩咐道:“把她扔出去!”
“誰敢!”安祁俊與慕廉川以及司耀,連忙上前扶着喬之夏。
而股東們也都站了起來,忍不住詢問:“這究竟怎麼回事?什麼叫逼着簽字?賀總究竟去哪裡了?”
“是她!”喬之夏伸手指向慕雲梵,接着朝股東們說道:“就是這個女人,她威脅賀南哲在文件上簽字,她居心叵測,你們不要相信她。”
“呵,真是笑話!”慕雲梵不以爲然地笑了:“我什麼時候威脅賀南哲了?證據在哪裡呀?還是說有證人?”
“我就是證人!”喬之夏推開保鏢,走上前,伸手抓住了慕雲梵:“你識趣的就趕快把賀南哲的股份還給我。”
“幼稚!”慕雲梵不屑地甩開喬之夏的手,轉而朝股東們說道:“我想各位應該相信這份股份轉讓書,而不是一個瘋女人的話!”
“喂,你說誰瘋女人?”喬之夏皺眉,氣瞬間不打一處來:“你纔是一個可惡的女人,你個壞透了女人……”
“賀少夫人,賀總究竟在哪裡呀?”股東們見兩人爭吵,一時間分辨不出,究竟該相信誰。
“賀總裁現在在醫院!”慕廉川上前,替喬之夏回答:“前晚,賀總被人打傷,至今昏迷不醒。所以,現在這股份轉讓書是真是假,並不能確定。”
“沒錯,或許有人故意想趁火打劫,也或許……她就是打傷賀總的人。”安祁俊斜睨慕雲梵一眼,然後纔看向股東們:“我覺得在這件事沒有查清楚之前,什麼股東大會,完全沒有必要。”
“慕總和安少似乎並沒有發言權!”慕雲梵連忙反駁,隨即朝股東們說道:“這份股份轉讓書絕對是真的,也的確是賀總裁親筆簽名。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驗證。所謂的我打傷了賀總裁,這簡直是無稽之談。誰不知道賀總身邊的保鏢,個個都是身手了得,我又豈能傷他?”
“你當然可以,因爲你讓慕輕煙綁架我,然後……”
“賀少夫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
“你……”
“如果沒有證據,就請不要胡亂瞎說。若是照你這樣說,我可不可也說,你是故意想鬧事,想得到龍騰集團的股份?”
“夫人本就是龍騰集團的總裁夫人,她豈會這麼做?”司耀連忙替喬之夏反駁。
慕雲梵輕笑:“如果她不是龍騰集團的總裁夫人,那是不是就有這個可能?”
“你胡說八道!”喬之夏瞪嚮慕雲梵:“我是賀南哲的妻子,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你不是!”突然,一道低沉的男聲闖入了會議廳。
衆人同時一愣,接着紛紛朝聲音來源處看去。
只見,身着灰色手工西服的喬廷宇,此時從外走了進來。
喬之夏見到他,不覺地皺了皺眉。
安祁俊也倍感疑惑:“他怎麼會來這裡?”
“來者不善!”慕廉川聽到喬廷宇剛纔說的話,心裡就有種不好的感覺。
“喬先生。”慕雲梵在此刻,笑着向前,主動與喬廷宇握了握手。
這一幕,更加證實了慕廉川的話。
在場的股東卻是更加疑惑了,如果沒記錯,喬廷宇是賀老爺子的孫女婿,可怎麼與慕雲梵好像很熟的樣子?
“各位!”喬廷宇這時從喬之夏身邊走過,來到了最前面,看向了在場的股東們:“我來是想告訴大家,喬之夏小姐……”
說着,他這纔看了喬之夏一眼。
“想必大家都知道,喬之夏小姐是我的妹妹。所以我可以證明,她已經與賀南哲先生離婚,不再是賀家的人。”
“什麼?”股東們震驚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
“喬廷宇!”喬之夏怒,伸手抓住喬廷宇的衣服:“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並沒有胡說!”喬廷宇看着喬之夏,並且將她的手挪開:“在幾個月前,你就已經簽下了離婚協議書,難道不是事實?”
“南哲根本沒有簽字。”安祁俊上前,擋在了喬廷宇與喬之夏之間,像是避免喬廷宇傷害喬之夏那般。
喬廷宇抿脣,主動退後一步,做出很大方的樣子:“安少在說笑吧,如果賀少沒有簽字,那他爲何在之後與慕輕煙小姐舉行婚禮?”
“沒錯,賀總裁可不是糊塗的人。由此可以證明,賀少早已經離婚,當初的新聞也是事實。”慕雲梵得意地說着:“所以,今天的股東大會,賀少夫人……哦,不對,應該是喬之夏小姐,並沒有資格參與!”
“你……”
“還是說,喬小姐有證據證明,你與賀少並未離婚?”慕雲梵步步緊逼。
喬之夏怔住,她……沒有證據!
但是,賀南哲說過,他沒有簽字!
想到此,她不覺地握緊了雙手,堅定的語氣說道:“我與賀南哲沒有離婚!”
衆人聽到喬之夏如此說,不覺地將眸光投向了她。
慕廉川與安祁俊微微蹙眉,忽然間覺得讓喬之夏來這裡,並不是一個好的主意。
她或許會受傷……
喬廷宇見喬之夏如此認真,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冷靜:“之夏,不要自欺欺人了。”
“我沒有……”
“你與賀南哲並不相愛,所以從結婚開始,你們就一直鬧着要離婚,最後也走到了離婚的地步。”
“喬廷宇,之夏是你的妹妹,你不覺得這麼說太過分了?”慕廉川見喬廷宇如此說喬之夏,心裡就不由地升起一股怒火。
他既然能這樣對喬之夏,那麼之前他又是怎麼對待之情的?
“我只不過是說出事實罷了!”喬廷宇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再次看向了各股東:“我不僅是喬之夏的哥哥,我更是賀明珠的丈夫,所以希望大家能相信我所說的話。賀總裁既然能把股份轉讓於慕女士,我相信這一定是他自願的。”
“屁話!”安祁俊不滿地瞪向喬廷宇:“他怎麼可能自願把股份交給一個陌生人!”
“安少,你錯了。”慕雲梵依舊帶着淺淺的笑:“我與賀少並非陌生人!”
“切,不是陌生人是什麼?南哲可沒有跟慕輕煙結婚!”所以親戚也是扯淡!
慕雲梵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轉而面向各位股東:“我與賀總的關係,那就應該要從我的姓氏說起……”
“慕?”有兩位股東,突然想到了什麼,怔怔地看向了慕雲梵:“難道……你是慕家的後人?”
“慕家的人?”喬之夏看向安祁俊他們,什麼意思?
安祁俊與慕廉川也倍感疑惑,隨即看向了慕雲梵。
慕雲梵笑着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慕坤的女兒慕雲梵。”
“這……”股東們都驚住了,今天可真是一個讓人震驚的日子,一個個消息讓他們應接不暇。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複雜。”慕廉川眉頭微挑,今天他們大概只能認輸了。
“靠,到底怎麼回事?”安祁俊見股東們因慕雲梵的身份而變了臉色,心裡也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喬之夏也是一頭霧水,她從未聽賀南哲說過,關於慕雲梵的事情啊。
“慕家?”喬之夏微怔,忽然想起被慕輕煙綁架的時候,她與賀南哲的對話。
她們都是爲了……替慕家報仇?
想到此,她猛地擡頭看向了慕雲梵。
正巧,慕雲梵也笑着看向了他們。
她淡淡的語氣說道:“想必你們應該沒有聽過關於慕家的事情,所以纔會有現在的誤會。其實,慕家與賀家是世交!”
“什麼?”喬之夏與安祁俊不覺地驚呼一聲,對這個消息倍感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