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是匹狼·老婆,請二婚 人生如刺,痛是不可或缺
新年的第一天,回到葉家的別墅後,葉璟琛做了兩件大事!
首先,他大手一揮,撤銷了今年葉氏對c大各個研究所的經費,並且明確表示,此事並非心血來潮,而是有原因的!
至於到底基於何種緣由,就請各位不想暫停研究項目的教授們自己去冥思苦想罷。愛睍蓴璩
總之就是一句話:你們得罪我了,但爲什麼得罪,我不會告訴你。
再而,葉璟琛親自致電國外某著名珠寶商,預定了一款極其奢侈的鑽戒,這個款式沒有別的特點,就是——大攴!
做完這兩件事,幼稚的葉公子總算覺得新年快樂了些。
打這通電丨話的時候,正好給溜鳥兒回來的老爺子聽到。
葉浦和一手拎着鳥籠,一手拖着個大茶缸,轉着腦袋哼哼着小曲兒,婉轉的罵自己的親孫:敗家兒啊敗家兒…嫵…
身爲兩件大事的罪魁禍首,安昕自知不能吭聲,換了衣服,隨便偷了葉公子的一把車鑰匙,拖着瞌睡還沒醒的秦悅,直奔classic。
用雷大少的話來說,搞時尚的人沒資格擁有節日和假期,只有時裝週!!
……
還有四天classic就要發佈創刊號了,春季主題的封面照還沒有拍攝。
答應了雷少傾的秦悅,不得不在大年初一爲自己的信口開河承擔責任,來到classic,就被cindy幾個前呼後擁,關進某個房間做造型去了。
連發起牀氣的機會都沒給她。
順利把人交接後,安昕去到雷劭霆的辦公室,兩人隔着他新換的一張造型詭異辦公桌,喝咖啡。
“……錯過是人生不可挽回的缺憾,是卡在心裡的一根刺,以爲拔不出來,不太痛,索性任由它留在那個地方,誰也不曾想,它竟以你的心血爲養分,在你毫無察覺時瘋狂滋長,然後靜待良機,於一個恰到好處的時刻,狠狠的給你致命的一擊。”
得到安若玥女士的第一篇手稿之後,雷大少賤賤的用富有感情的磁性嗓音,隨便唸了這麼一段。
隨後,他越發賤賤的對正在吃蛋撻的安昕說,“心裡那根刺……是說你嗎?”
安昕嘴角上還沾着少許蛋撻,聞言擡起頭瞪了他一眼,“你能再缺德點麼?”
雷大少很歡快,“我是在和你探討,你生什麼氣?大度點好麼?就當我是記者,在這篇專欄通過classic發表後,他們一定會這麼問你。”
在他和她探討以前,他還專誠問她有沒有看過。
此人心黑可見一般!
安昕連生氣都省下了,伸手又拿了一隻剛出爐的蛋撻往嘴裡送,說,“如果記者一定要問,我就說‘無可奉告’,讓他們自己去冥想回味,如果那個記者是你——”
雷大少眯了眯眼,繞有興趣的問,“是我會怎樣?”
安昕看他的小眼神立刻變得極富攻擊性,“我可不可以問候你全家?”
雷劭霆登時變臉,正色,“小葉太太,不可以這麼沒禮貌。”
安昕仰起臉送他一個挑釁的眼色,“小葉太太入鄉隨俗。”
對沒品的人,她當然沒品德的對待。
收身靠回寬闊舒適的老闆椅,雷劭霆拿起那份手稿繼續用生命朗讀——
“等到你終於下定決心拔出那根刺,將它丟棄,原以爲的輕鬆並未如約而至,相反,失去了那樣刻骨銘心的疼痛,心中隨之空了一塊,你再也無法品味曾經的疼痛,再也不能完整的回憶起讓你疼的那根刺,這時你纔想起,那根刺是用你的血肉養成。人生如刺,痛是不可或缺。”
唸完了,雷劭霆看着安若玥心裡的那根刺,熱烈鼓掌,“寫得好!好文采!”
安昕放下剛拿起的第三隻熱乎乎的蛋撻,轉手去拎手袋,站起來,冷冰冰的問,“還有事麼?”
沒事她就走了,他們十幾年的友誼也到此結束。
雷劭霆這才放下那份手稿,露出個‘大驚小怪’的臉色,道,“我在b市有個做新聞的朋友,早點跟過安若玥,你知道的,私生活成謎的暢銷作家,這類話題很能引起小市民的興趣,你猜結果如何?”
聽他突然說起,安昕狐疑,“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
“早了,不過近期纔想起來,你不想聽的話我就懶得說,免得招你不痛快,安若玥對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的人,沒準過幾天又忘了。”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確,要是安昕這個時候不想聽,過了這個村,再沒這個店。
機會只有一次。
假如她認爲安若玥這個親媽對她而言有那麼少許重要……
回到原位坐好,安昕只有一個字,“說。”
雷劭霆對她果敢的決定予以眼神上的讚許,“我那個朋友是個比較會死纏爛打的人,當時盯上安若玥後,終於得到一個訪談的機會,不過,最後他沒有把報道登出來。”
說着,他從抽屜裡取出一隻錄音筆,推過去,“你知道的,身爲你的老闆,我向來關心下屬的身心健康和家庭和睦,所以……”
他莞爾,“都在這裡面,世上僅此唯一。”
安昕看着那隻錄音筆,眼睛都發直了!
她不是個會給自己考慮的時間,思索該不該做這件事的人。
大多數時候她會把自己逼到死角,要麼永遠逃避,要麼立刻面對!
最多沉默了十秒,她拿過錄音筆就按下播放鍵,裡面對話隨之響起——
先是安若玥的聲音,她問,“隨便說什麼都可以嗎?”
想來獨家的採訪多是會在隱秘的地方進行,這樣才能暢所欲言,又能保證新聞的獨立性。
可是當採訪者說‘可以’時,安若玥卻笑了,她肯定道,“我跟你保證,當我說完之後,你一定不會把這篇報道發出去。”
“爲什麼要這樣保證?”對方顯然不信。
這也是在安若玥意料之中的,“因爲我很快要去做一件事,而你只要花一些時間等待,就能證明我接下來說的都是真的,並且有一部分,很快會成真。”安昕從電梯裡衝出來時,正好撞到剛下車準備上去的葵。
兩個人在莫名中對視了一眼,她半張着嘴,不知道該對碰到的人說些什麼,滿臉惶恐失措的表情讓人過目難忘。
“昕,你沒事吧?”
半響,葵用他語調有些怪異的中文問道。
短短的時間內,對於他而言,能學到這個程度已經相當驚人。
安昕整個人都在發顫,怎麼可能沒事?
當然了,在聽到親生母親的復仇宣言後,她的任何反映都成爲理所應當。
大腦裡迴響着錄音裡的對話,一時混亂,一時清醒。
好像活到今時今日,她纔對安若玥有了少許真正的瞭解,有些事情她必須當面問清楚!
對葵勉強笑笑,安昕說,“我沒事,你先上去吧,夏夏一直在等你。”說完就要錯身離開。
葵一把將她拉住,懷疑又擔心,否定的語氣,“你看起來很不好。”
她的頭髮有些亂,手裡那隻新款的超大型手袋拉鍊只拉了一半,還露出一截半成品的腰帶,臉上的表情有多慌就不說了,嘴邊居然還沾着……食物。
沒多想,他擡起手幫她把那小塊蛋撻抹掉,說,“要去哪裡,我送你。”
她這個狀態無法開車,他堅持。
安昕定定的和他對視了會兒,之前她就給安若玥打了電丨話,強硬的說如果不能在半小時後見面,她就直接到市長家登門拜訪。
眼下葵要充當她的司機……
“好!”
……
白色的越野車剛停下沒多久,又再度發動,駛離停車場。
旁側停滿了車的那排當中,葉璟琛正坐在今早被安昕開走的那輛裡面,把之前發生的一幕盡收眼底。
坐在他身旁的是兩分鐘前主動進來的霍婧兮,自然,她也有幸得睹他所看到的。
那麼……
“看來我們又被剩下了?”霍婧兮玩笑般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