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辦法了?”蛀蟲見他笑的這麼開心,立馬湊上前去問。
因爲他現在和王胥可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他被揭發了那麼自己也完蛋了。
王胥搖搖頭,臉上的笑卻從未消失。“放心吧,總會有辦法的。”說完之後,他就陷入了深思,洛萱萱是藍士龍的親生女兒,郝韻兒是肖宇的女兒,而那個假藍欣是……他的眼神看向蛀蟲。
蛀蟲被他注視得起了渾身得雞皮疙瘩。
好在王胥幾秒之後就將頭給轉開,繼續做思考狀:那麼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女兒的親生父母是誰?
真相就像是一團卷在一起的毛線團,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漸漸理清了。
就在這個沉默的時候,王胥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將所有的人都給嚇了一跳。
他睨了一眼電話屏幕,才接了起來。“怎麼現在有膽量直接打手機給我了?難道不怕你的侄子了嗎?”王胥諷刺道。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這次的龍月飛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一副無所謂的腔調,“恐怕他早就知道了,對了今天的結果怎樣?”
王胥冷笑一下,這麼關心,卻不敢親自出席,說明白不就是怕龍少祈嘛。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他突然想要逗逗他,“官司我打輸了”
“什麼?”電話那頭傳來了乒乓的聲音,應該是龍月飛激動的站起來,而打破什麼玻璃杯之類的。然後就很順心的脫口而出,“那你有沒有把我給供出去?”
這句話讓王胥嘴角的冷笑更深了,果然商場上只有永遠的利益。
而龍月飛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馬上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進去了,你總的留一個人,到時候好撈你出來,難不成你還真想咱哥倆把牢底給坐穿嗎?”
“哈哈,月飛兄我當然不希望看到那樣的結局,咱倆是站在同一戰線的,如果我出事你也不可能安康”
聽着王胥的口氣,似乎不像輸了,於是龍月飛又焦急的重複問了遍“那官司到底輸沒輸?”
“雖然這次的官司我們並沒有輸,但是已經處於劣勢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恐怕你就真的去監牢裡面看望我了”
龍月飛緊緊捏着的心融化在這句話裡面。
但是下一秒,王胥又給他帶去了一個重磅消息。“月飛兄,你知道爲什麼肖宇的證人是誰嗎?你絕對是想不到的”
既然他都說自己是絕對想不到的,龍月飛也就沒有再去猜了。“誰?”
“姓洛的~”王胥提醒道。
果然龍月飛就是炸毛的貓一般,“當年他不是死了嗎?”
“是啊!”關於這一點,王胥也很想不明白,十幾年前,明明就是親眼看着他被人撞死的,怎麼會和肖宇聯繫上了?而且居然當了他的證人,難道他就不怕自己被牽連嗎?
“難道他裝死,騙過了咱們?”龍月飛疑惑的說道,目前爲止就只有這個假設比較合情合理。不過他居然能過騙過身經百戰的自
己和王胥,那麼他本身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龍月飛緊接着問,“他手裡面有握着什麼資料嗎?”他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
“很不幸的被你答對了,他手裡確實握着當時的賬本,而且還打算提交給法庭,幸好被我及時給截住了。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王胥第一次沒有答案。
“是不是隻要證據沒了,那麼他們就奈何咱們不了嗎?”龍月飛陰狠的說,自從退役之後,他乾的壞事就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得心應手。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順理成章的想到了歪門邪道了。
“月飛兄,你可千萬別輕舉妄動了,沒準這次他們只是虛張聲勢,就是爲了逼我們出手呢。一個肖宇就夠咱倆應付了,然後現在又加上了你的侄子,還有言斌就更應該小心行事。哎,龍少祈那小子真是太不把你這個叔叔放眼裡了,要不你去求求你大哥?”王胥故意刺激道。
這些話對龍月飛很起作用,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新仇舊恨都一起上來了。“哼,你也太看得起那小子了,說不定他在f國的那些日子,就是依靠肖宇纔會有今天的成就呢!我就不相信我們兩個活了半輩子的人會鬥不過兩個小子!行了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我會找人處理的。”
龍月飛已經拿定注意該怎麼辦了。
王胥嘴角勾了勾,如果他真的敢出面求龍老爺子的話,說不定真能度過眼前的這一關。
畢竟兩個人是親兄弟。而且據說當初龍老爺子爲了保全弟弟,轉而捨棄了兒子。
現在在弟弟和朋友間,怎麼選應該一目瞭然。
“月飛兄,那就麻煩你了,不過你再跟你大哥說的時候,也要儘量小心,畢竟老爺子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嗯,行了,隨時保持聯繫!”龍月飛簡練的回答完就迫不及待的掛掉電話。
確定真的掛掉電話之後,他才頗有怨憤的罵道,“老狐狸,居然想要利用我。”他們兄弟的事情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自從大侄子被自己害死之後,龍老爺子雖然沒有懲罰自己,可是他感覺得出來,自己漸漸得被疏離了。所以這次他纔沒有失去理智會撐着臉皮找哥哥求情去。
先不管有沒有用,如果他打個電話告訴龍少祈的話,那麼就是引火燒身……
而在王胥這一邊。
蛀蟲聽完他們的談話之後,一顆心更加卑微了。“嘿嘿,王總,你剛纔不是不放心讓龍月飛放手去做嗎?怎麼現在……?”
“你不懂”王胥從座位上抽出了一隻雪茄,叼在最裡面。蛀蟲很默契的從自己的口袋上掏出了兩塊錢一個的打火機狗腿的給點上了。
“你說現在咱們是黔驢技窮,而龍月飛以前在特種部隊呆過,私下肯定有不少部隊中的朋友,他出馬絕對比我找了出馬可靠,再說了就算是被抓住了,那麼咱也可以將所有的罪都推到他身上去”王胥露出陰冷的笑。
那刺骨的溫度讓蛀蟲一抖索,但是面上卻像是豔遇春
風,含苞待放的花兒。“王總想得可真是太周到”
每個人都喜歡聽到奉承,連帶王胥也不例外,他和氣的拍拍蛀蟲的肩膀,“岳父大人真是客氣了,你和你的女兒可是我的福星啊,哈哈”
蛀蟲也跟着哈哈笑,在汽車還沒有停穩之前他就跑下車去,爲的就是給王胥開門。
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女兒和比女兒小的嬌妻在拌嘴。
“咳咳”王胥不悅的咳嗽了聲,表示他很不喜歡這樣的家庭氛圍,古人言家和萬事興,還是很有道理的。
王麗娜看見自己的父親回來了,趕緊迎接上來。而蛀蟲則一副氣勢洶洶的走到女兒的身邊,似乎大有教訓的姿勢。
“爸,你回來了?官司打得怎麼樣?龍少祈他們輸了?”王麗娜腦洞大開的問道。
本來心情正在恢復的王胥,此刻聽見龍少祈三個字,莫名的火氣又上來了。他一大巴掌扇了過去,將女兒扇倒在地。
似乎這樣害不解氣,他繼續怒罵道,“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不爭氣的女兒,人家視你如敝履,而你呢居然還哈着臉問。”
而王麗娜捂着被打的臉,詫異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連嘴角流下來的血液也顧不得去擦,明顯是被打悶了。
旁邊的蛀蟲被嚇到了,扶着自己的小心臟。幸好剛纔沒有觸碰到王胥的逆鱗,打女兒都這麼恨,更不用說是棋子的他了。
在瓊斯的心裡恐怕沒有什麼事看着敵人被打,被消滅更解氣了。
可是好巧不巧,他的女兒卻硬要插嘴,“這一巴掌打得挺狠的啊!”瓊斯幸災樂禍道。
他想要捂女兒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王胥的火氣被這句話給澆滅了,看着自己女兒紅腫的臉,他的心裡閃過一瞬的愧疚,僅片刻之後,他用依然冷硬的口氣說道,“回房間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話音剛落就響起了
王麗娜羞愧難當的瞪了瓊斯一樣,她父親居然在這個賤女人面前打自己,那麼將她置於何地?
她從地上踉蹌的爬了起來,橫衝出門,然後再狠狠的摔上。
蛀蟲推了推自己的女兒,示意她在這個時候上前安慰。
可是瓊斯卻不屑的看了一眼之後就走上了樓梯。
失去女兒的依靠,蛀蟲就是想要上前去安慰也不敢,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深怕王胥會將剩餘的怒火給發泄到自己的身上。
幸好的是王胥根本就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像一隻落魄的病貓一樣,蹣跚的走上樓梯。蛀蟲看着他那背影,深深出了一口氣,然後才蹭蹭的上了樓,找自己的女兒去了。
他沒有敲門,直接打開了門。
瓊斯正坐在梳妝檯上,侍弄着自己美麗的頭髮。
蛀蟲開着又欣慰又無力,“女兒,下次你可不可以收斂一下你的脾氣,討好討好女婿啊?”
聽到自己的父親說這樣的話,瓊斯啪的一聲將梳子摔在梳妝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