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一直蜷縮在齊言的懷裡,大冬天的,她的鞋子剛纔卡在車上,關着的腳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冷得聶瑤牙齒直打顫。
齊言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包裹住她兩隻暴露在外的腳,“還冷嗎?”
聶瑤驚愕的看着齊言的舉動,再看看他身上僅剩下的一件黑色長袖襯衫,薄薄的,明顯是一件秋裝。可現在可是大冬天啊!
“我不要,你穿着吧。”聶瑤連忙將外套拿起來。
齊言擰着眉,制止了她的舉動,“別亂動。”
“可你這樣會很冷的。”聶瑤擔憂的看着齊言已經被凍得發白的臉。
他用力的將聶瑤抱在懷裡聲音壓得很低:“湛曦就快要來了,等個十幾分鍾對於我來說跟過家家一樣。況且我是一個男人,理應保護你不是嗎?”
“我不要你保護,我只要你不生病。”聶瑤掙脫開齊言的手,強勢的要抽回齊言的西裝爲他披上。
“讓你別動聽到了沒有?”齊言生氣的吼了一句。
聶瑤被他嚇到了,一雙眼睛紅紅的看着他,小模樣委屈極了。
齊言心情一下子變得煩躁無比。抽回聶瑤手中的外套繼續披在她的小腳丫上:“你要是怕我冷就抱住我。”
沉穩的聲音在聶瑤耳邊響個不停,聶瑤擡起頭,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冷硬的下巴,也不敢再擅做主張了,老老實實的抱着他精壯的身子,時不時搓幾下他的背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她暖暖的手掌在齊言的背部不停的遊走,確實讓齊言感覺暖了許多。
就這樣抱着聶瑤在路邊坐了十幾分鍾,湛曦帶着人匆匆趕到,神色慌亂的看着地上緊緊相依的兩個人,道:“少爺,抱歉,我來晚了。”
“把車門打開。”
齊言看都沒有看湛曦一眼,抱着懷中的聶瑤徑直走向停在路邊的賓利。
湛曦快步走過去打開了車門,看到齊言衣服上的血跡,“少爺,您受傷了?”
“無妨。”齊言丟下兩個字就上了車,讓司機打開空調把溫度調高,“剛纔有一輛車想要撞上來,我還不能判斷是什麼人乾的,你去查一下週圍的監控,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給我答案。”
“好的少爺。”湛曦留下幾個保鏢保護齊言,自己則帶着人退下去。
車內的溫度沒過多久就得到了提升,一直在發抖的聶瑤臉色好了幾分,看到齊言抿着脣不說話,聶瑤問道:“把外衣脫下來。”
“幹什麼?”
“我看看你的傷口。”
“我說了沒事。”
回答聶瑤的是齊言一如既往的冷漠話語,刀削般完美的側臉不帶一點溫度,強勢的不留絲毫餘地。
聶瑤知道他不會當着自己的面把外衣脫了,一個人生着悶氣。
到了古堡她就一直沒有搭理齊言,自己光着腳一蹦一跳的進了門。
葛叔聽到齊言他們在回來的路上出了事故都着急壞了,連忙走了上來:“少夫人沒事吧?”
“我沒事,你家大少爺有事。”聶瑤面無表情的指了指身後的齊言。
“少爺受傷了?”葛叔驚叫一聲,連忙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