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齊言拽了一路的聶瑤磕了好幾次腳,被齊言帶到書房扔在沙發上時已經剩下半條命了。
她揉着被磕紅了的腳踝,忿忿不平的瞪着齊言:“你就不知道溫柔點嗎?”
齊言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到自己的書桌,按下密碼後從裡邊拿出一份文件夾,扔到桌上。
“自己看。”
聶瑤皺了一下眉,小心翼翼的拿過文件夾,打開,裡邊是密密麻麻的碎片,皺巴巴的,像被人蹂躪過的。
翻了翻,聶瑤找到了幾張比較大的碎片,看到自己的簽名時,有些疑惑,可看到其中一張寫了離婚協議書的碎片時,心,猛地被撞擊了一下。
手指微微發顫,她擡起頭,難以置信的道:“你把離婚協議書給撕了?”
齊言赫然走上,散發着淡淡清香的身子欺了過來,指尖,輕挑起她小巧可愛的下巴,瀲灩紅脣微啓,吐出冰涼的字:“你以爲我會那麼蠢,主動放你走?”
雖說他當初有過要和聶瑤離婚的念頭,可想到離婚後他再也不能和這個小女人在一起,心就疼的難受,以至於一怒之下將離婚協議書給撕成碎片。
可他又不敢告訴聶瑤,因爲當初是他提出要跟聶瑤離婚的,如果這個小女人知道自己光說不做,沒了她就活不了,豈不是會笑話他?
只是齊言沒想到,“離婚”這兩個字會成爲聶瑤拒絕他的理由,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事情挑明瞭。
瞧着聶瑤一臉懵逼的模樣,齊言心情倍爽,勾了勾脣,道:“你現在還敢拿離婚的事情壓我了嗎?”
“我們還是夫妻,你也別想給那個小兔崽子找後爹,我不同意。”
聶瑤呆呆的看了齊言好幾秒,猛地張開嘴,咬住他肩頭,帶着滿肚子的委屈,用鋒利的牙齒咬破他的血肉。
直到口中被醇香腥甜的血液溢滿,聶瑤才憤憤的推開齊言,厲聲吼道:“你他孃的有病是不是?沒膽子跟我離婚你就說啊,當初裝腔作勢的嚇我幹什麼?好玩嗎?”
齊言擰着眉,看了眼自己白色襯衫上的牙痕,沒有說話。
聶瑤吸了吸鼻子,別過頭,十分堅定的道:“反正離婚協議書我是簽了,這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
齊言怒了,抓住小女人下顎的手緊了幾分,咬牙切齒:“不可能。”
“憑什麼你說不能就不能?你當初跟我說離婚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想過我了嗎?憑什麼你說不行就不行?你別忘了,我們只是契約關係,過了今天,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你我將再無關係。”
聶瑤打開齊言的手,殘忍的揭露了他們的關係。
愛情這東西,並不是時間越長就越牢固的。
這一年來,齊言對聶瑤造成的傷與痛無法估量。
齊言說結婚就結婚,說離婚也毫不客氣,她甚至都沒有說“不”的權利,憑什麼她要被齊言擺佈?
聶瑤的一番話令齊言陷入了沉默,千年寒潭般的眸子看着聶瑤,目光灼熱的讓人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