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在長廊上站了許久也沒見齊言從屋內走出來,想到安雨柔穿着一身雪白的浴袍渾身溼漉出現在齊言面前的模樣,這不禁讓聶瑤有些心顫。
恰好這時對面走來一服務員,聶瑤叫住了她,吩咐兩句後就看到服務員端着一瓶香檳敲響了總統套房的門。
久久沒人來開門,她又敲了幾下,很快,屋內伸出來一隻雪白的玉手,光溜溜的。
接過香檳,安雨柔又關上門,好奇的問齊言:“你剛纔叫服務員了?”
“沒有。”
“那這香檳是誰叫的?”
安雨柔有些詫異,一直坐在沙發上看着文件的齊言霍然起身,猛地打開門,看到外邊空蕩蕩的一片一個人影都沒有,他心裡鬆了一口氣。
察覺自己在房內呆的時間有點長,齊言扭頭,道:“我先回去了。”
“不留下來喝一杯?”
“不用。”
丟了兩個字,齊言關上門,轉身進了電梯。
站在轉角處的聶瑤聽到電梯合上門的聲音,這才走了出來,神色複雜的看着齊言離去的那條路,側在身旁的手一點點收緊,只是很快她又鬆開了。
齊言已經有多少天沒回過家了?他都是來找這個女人嗎?
還是……他已經默認了和安雨柔的關係,打算跟安雨柔發展了?
想到最後聶瑤的心漏了半拍,低着頭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撞上了個人,她踉蹌一步,說了聲“對不起”。
“聶瑤,你怎麼在這裡?”頭頂傳來女人尖銳的聲音。
聶瑤擡起頭,看到安如雪那張精緻的臉,臉色一凝,沒有說話,轉身就往電梯的方向走。
安如雪見狀,又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來找齊言的吧。”
“齊言”這兩個字令聶瑤停住腳步,回過頭,冰冷的視線落在安如雪身上。
“你不用這樣看我,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你來這裡幹什麼。我早就說過你跟齊言是不可能走到最後,不要太相信愛情,在這個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
安如雪笑意融融,見聶瑤不語,又道:“你一定很奇怪齊言爲什麼會跟安雨柔在一起嗎?那我告訴你,因爲安雨柔能幫他!”
“齊言不會爲了利益拋棄他的妻子和孩子。”聶瑤厲聲反駁,可底氣卻不足。
安如雪笑了笑,“就算齊言不會,你們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知道爲什麼嗎?就因爲那個小野種是溫嶧城的兒子。”
“小寶只是溫嶧城的養子。”
“養子?呵,你去騙騙齊言還行,就那個不要臉的小賤種,哪裡跟齊言長得像了?”安如雪勾着脣,笑得極其輕蔑。
她一口一個小野種惹怒了聶瑤,幾乎是下意識的,揚手就要往這女人臉上抽一大嘴巴。
安如雪心中一驚,後退一步,目光赫然淒厲起來:“你個賤人想要打我?”
聶瑤的手落了空,神色平靜的看了安如雪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瘮人:“我提醒過你最好把嘴巴放乾淨一點,下次再讓我聽到你罵小寶,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