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
“瑤瑤……”
聶瑤猛地睜開了眼,一下子坐了起來,額前留着密密麻麻的冷汗,渾身單薄的病服全都溼透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渾身是血的齊言倒在血泊中叫着她的名字,那種感覺很真實,好像齊言真的有危險。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直覺告訴她,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夢。
翻出自己的手機,嫺熟的在裡邊摁下齊言的號碼,電話是通了卻沒有人接。聶瑤不死心的又打了幾次,結果依然如此。
他會不會真的出事了?爲什麼不接她的電話?
越想越是心慌,聶瑤揀了一件外套衝出醫院。
夜已深,偌大淒涼的街頭上人影也沒有幾個,間或有幾輛車從馬路上飛馳而過,濺起一地的水花,寒風蕭蕭,吹得聶瑤渾身哆嗦,全然是腦子一熱,聶瑤衝進街頭,後來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齊言在哪。
他會去哪裡呢?
她該去哪裡找他?
她又有什麼身份去找他……?
背下陸末堔的電話打了過去,仍然沒有人接。這時,遠處走過一抹高大的身影,她跑上去抓住他的手。
“齊言……”
男人回過頭,有些疑惑。
聶瑤失落的鬆開手,說了聲對不起後繼續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覺得好艱難,每走一步都會覺得心好難受。
最後聶瑤走不動了,蹲在街頭低低的哭了起來,一遍一遍的擦着抹着眼角的淚,卻怎麼都擦不完。
才發現自己好傻,明明兩人已經離婚了,居然還會因爲一個夢嚇得滿世界的尋找他,或許,此刻的他懷裡還抱着別的女人吧……
聶瑤閉上了眼睛,有些頹廢的靠在廣場中的石柱上,好久好久才平復了心神。
算了,說好的要放下的,不要再去想他了……
不要再想了……
……
翌日一早,迷迷糊糊的殷荀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睜開了雙眼,看到頭頂上亮着的彩燈心跳慢了半拍,驚恐的往四周一看,這裡是酒吧裡的包廂!
殷荀連忙坐起來,可身體才這麼一動,一道鑽心的疼就從身下傳來,蔓延至全身。她疼得臉色一白,剛剛騰起來的身子又倒了下去。
空調的溫度有些冷,凍得殷荀渾身顫抖,下意識的抱住雙肩才恍惚發現自己身上空蕩蕩的,低頭一看,自己居然不着一物!
大腦瞬間放空,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回想起昨晚,她記得她從調酒師那要了一瓶特製的酒,齊言喝了一杯,她也喝了一杯,後來她感覺渾身燥熱難受,就往齊言身上蹭……
好像她說了好多讓人臉紅的話,還求齊言要了她!
身體猶如被拆過一樣,渾身都疼,目光觸及到一米多寬的沙發上,黑色的真皮軟墊被一大片紅色的液體染成了微紫色。
聽說女人第一次會流血,這是不是證明了,齊言昨晚要了她?
他們兩人在一起了?
雖然身體很疼很難受,可想到昨晚和齊言做過的事,殷荀心裡只剩下一股甜蜜,揀起跌落在地上的白色襯衫,那是齊言的衣服,他應該還沒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