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
“東方。”落雨桐睜開眼睛,懇求着他,“我想去看看她……最後一眼……真的……”
“你……”
“求你了,我想再看她最後一眼……”
“……”東方銘動了動脣,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嘆息一聲。
“醫生說你貧血厲害,這兩天最好別出去,等你養好身子我就帶你去?”
“好。”落雨桐紅着眼睛點頭。
“哎……”東方銘揉着她的腦袋,“快吃東西。”
“嗯。”
……
休整了兩天,東方銘終於帶着落雨桐去看落雨馨。
坐在位子上,落雨桐抓着裙子,有些坐立不安。
對面,門終於打開了,落雨馨一身橙色囚服,雙手束搏,身後還有人跟着。
臉上帶了一個大口罩,遮住了半張臉。
這樣的落雨馨沒有以前的囂張,褪去了一身戾氣。
僅看着這樣,落雨桐就紅了眼睛。
對面落雨馨看到落雨桐來了眼神驚訝,還是坐了過去。
隔着一道玻璃,四目相對,明明是一對美女雙胞胎,現在一個更漂亮,另一個卻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落雨馨立刻拿起面前的話筒,落雨桐閉了閉眼睛也拿起來。
兩姐妹,誰也沒有開口。
“你來這裡幹什麼?”終於,落雨馨忍不住出了聲。
她的聲音經歷了這幾天已經沙啞無比,沒有了以前那麼好聽。
聲音,容貌,皮膚……從前都是她最引以爲傲的,現在……都沒了……
聽着這聲音,落雨桐鼻子再次酸了起來,“抱歉……”
落雨桐的一句抱歉讓落雨馨一愣,隨後坦然笑了笑,“你抱歉什麼,你什麼都沒做,一直是我嫉妒你,算計你。”
“對不起,如果當初我能更愛你關注你,你不會這樣的。”
“真的不會嗎?”落雨馨懷疑起來,“可能吧……但,我還是會嫉妒你。”
看着對面落雨桐流淚,落雨馨皺了皺眉,“姐姐,別哭了。”
她的話,讓落雨桐一愣,“你……叫我什麼?”
“姐姐……”低頭,落雨馨喃喃着,“我知道,你已經不認我了……爸媽也恨我狠心,恨我不孝。”
“你別那麼說,你只是……對自己要求太嚴格了……”一聲“姐姐”喊的落雨桐忍不住落淚。
“是啊。”落雨桐的話落雨馨很贊同,“從小我就認爲我一定要比別人好,事實我做到了,你和我一模一樣,所以之後我想和你比,我要超過你,讓爸媽都以爲我纔是最好的。
但是我沒有你那麼溫柔,沒有你那麼耐心,所以……我怎麼也比不上你。”
笑笑,靠在椅子上,“其實這兩天在這裡我一直在想,那麼多年我做的對嗎?
想到之前,我看不慣你一直想辦法刁難你,你都沒說什麼,我搶你東西你也讓着我。
這些年……你好像沒做過什麼吧……是我不知足,覺得一切都是我應得的。
毀容之後,沒有了從前的美貌我反而釋然了。”
看着落雨桐,慘然笑着。
“你可能不相信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