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着,眼中卻閃爍着冰冷的目光,“那是我的事,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可以。”
女人的身子倏然冒出一股寒意,身上寒毛豎起。這樣的眸光,沒由來得讓她害怕。
“好了,看你嚇的。”男人一笑,剛纔那危險的氣息一掃而空,“我只不過是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畢竟你不覺得,像尚豫這樣的男人,還對一個死去的女人念念不忘,是很有趣的事兒嗎?”
女人抿緊了脣,好半晌才猶豫着開了口,
“那人是豫以前的女朋友,兩人是同一所大學的,因爲一場事故,她替豫擋了一槍,後來就成了豫的女朋友了。大概交往了2年多吧,在豫和關家小姐關敏雁訂婚的事兒穿出後第三天,那人出車禍墜海了,那輛車還是豫的車,當時甚至有人說,是豫爲了順利訂婚而故意在車上做了手腳,害死了那人。只不過……”她手中的煙抖了抖,“在豫和關敏雁解除婚約,而且不斷地收集着和那人有相似面孔的情人後,這些傳言也算是不攻而破了。”
“所以——你不甘心?”男人像是看好戲般的瞅着女人。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狠狠地把手中的煙擰滅,又把一個資料袋扔給了對方,“這是我當年偷偷查的一些東西,或許你會有興趣看看吧。”
男人笑着接過,臉上頓時盪漾起可愛如天使般的笑容,“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你若真想報答我,不如就和我來段地下情如何?”剛纔的不甘轉瞬即逝,她嫵媚地笑着,如同戴上了面具的戲子。
“你確定?”男人揚眉。
“無比的確定。”
“既然如此,那麼我無所謂的。”他的手攬上了她的纖腰,帶着笑顏,脣——湊近了她的耳際,輕輕的呵着氣,“不過萬一玩火燒着了身子,我可不管哦。”他說着,輕垂下的眼角,遮蓋住了眸中的憐憫。
那是,對待可憐之人的同情。
當一天接一天的鮮花送到了葉欣婕的臨時辦公室,當每張卡片上都有着蒼勁的筆跡寫着“尚豫”二字時,葉欣婕知道,他是認真的,絕對不是在簡簡單單的開什麼玩笑。
她當初和尚豫在一起的兩年多時間裡,已經足夠讓她瞭解到,他並不是一個會輕易開玩笑的人,一旦他決定要做到的事情,那麼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會去完成。
而唯一的例外或許只有當年他和關敏雁的訂婚取消,導致祥天和關氏的合併計劃因此而流產。
娜娜麗每次看着那些花,總是誇張地道,“Beata,尚先生難道是打算追你?”
她無言以對。
“可是如果這是真的,那瑞恩斯怎麼辦?”娜娜麗又自顧自的說着。
“這關瑞恩斯什麼事兒?”
“你難道忘了。在北美,對你有意思的人可通常沒什麼好下場。”娜娜麗提醒道。
葉欣婕這纔想起,瑞恩斯那傢伙,總喜歡以他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她的追求者,甚至她還爲此和他吵過一次,只是最後卻被他以耍賴的方式不了了之。
“算了,我還是先把花送還回去!”她抱起那些花,皮笑肉不笑的來到了祥天集團,叩開了尚豫辦公室的大門,“尚先生,我想你已經有很多的女人了,並不缺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