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好看?”他從容的起身,瞥了一眼那滿束燦爛的鮮花。
“不,花很好看,只是我不適合。”
他淺淺一笑,“Beata,我記得你已經答應過我,只喊我的單名的。另外,我的女人是不少,可是她們都不是你。”
“你不覺得你太貪心了嗎?”
“貪心只不過是因爲對所想要的東西太過渴求而已。”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你真的那麼貪心的話,不如找個人,重新整容成你以前女朋友的模樣,那不是更好嗎?”莫名的,他如此的懷念着屬於過去的“葉欣婕”的一切,她卻沒有絲毫的高興,有的,竟然是一種悲哀。
突然想到了那很有名的《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她和他現在如此,又算不算是一種最遠的距離呢?
她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卻不知道她是誰。
她不想說,不願說,因爲她從來不知道,他是否愛她。
或者以前沒有,又或者在她離開他後,稍微有一些了。可是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當一回救世主,去教會他如何愛一個人了。
被傷過的人,往往會害怕再被傷害一次。
她的提議,卻突然讓他猛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的提議很有趣,可是——我卻不打算去這樣做。”他的笑聲漸漸變低,手指扣着額角,“若是那樣做的話,除非那個女人可以真的模仿婕到一絲不錯,否則的話,只會越加讓我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
“那你現在這樣做,又有意思嗎?你現在這樣做,和濫情又有什麼區別?”她質問着,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以葉欣婕的身份來質問,還是Beata的身份來質問。
“那麼,你就讓我愛上你可好?若是我愛上了你,或許會專情吧。”華麗絲竹般的聲音,淡淡的飄散在房間中,他下顎微仰,看着她如是說道。
或許,他在不斷的尋找着婕的代替品,本就是爲了如此吧。
沒有她的日子,他過得太苦太澀。
所以,他瘋了似的想要去愛上一個人,想要去重新品嚐那曾經有過的溫馨,只是……卻從來不曾愛上誰。
而她,竟然讓他又涌起了一股想要去愛的衝動,爲什麼呢,他捫心自問,也許……是因爲她像婕吧!偶爾讓他恍惚得覺得,婕還活着……
奢華極致的房間中,俊美如天使般的男人坐在刻着繁複花紋的精巧椅子上,一手撐着下顎,另一隻手則一筆一劃地在白色的畫紙上勾畫着線條。一張、兩張、三張……桌上攤放着許多紙張,而這些紙張上的畫,全都無一例外的畫着同一樣東西,各種角度,或大或小。男人顯然已經對想要畫的東西極爲熟悉,下筆沒有絲毫的猶豫,畫得隨意無比,卻又精準得很。
畫了許久,男人才像思考好了某個問題,開口道,“你是說,尚豫這些天經常會來找Beata?”
“是的。”恭敬地女聲響起,如果葉欣婕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眼前這人,赫然正是娜娜麗,只不過和往日不同的是,現在的她,看上去有着一份拘謹和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