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前幾年去海上玩的時候,不幸遇到了海難,等我被人救起的時候,膝蓋以下部位已經在海水中浸泡了兩天。”她說着一貫以來對外的說辭,事實上,卻是那時候的車禍,她連人帶車的落下了海,而幸運的是,她被彈出了車外,在海中半昏迷的飄浮了兩天,才被人發現救起。在活下來的最初那個月,她幾乎連下地都不能,每天晚上都因爲膝蓋中的刺痛而失眠。
房老看向葉欣婕的目光中,頓時多了一絲同情,“至少人還活着,就好。”
“是啊,我還活着。”她笑笑,能夠活下來,比任何事兒都要幸運。
房老哈哈一笑,突然轉頭,拍了拍尚豫的肩膀,“豫小子,不錯,這女娃子我喜歡,可比那些和你上八卦新聞的女人們好多了。”
葉欣婕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尷尬,而尚豫卻仍是一臉的鎮定自若,只是問道“能治好嗎?”
“有些麻煩,風溼這病,很難根治。”房老想了下又道,“我現在只能儘量用藥要調理她的身子,先把她體內的寒氣去去掉,至於她這風溼能緩解多少,還得看第一個療程的效果而定。”
“那就勞煩房老了。”尚豫聲音中,卻是對房老的醫術極有信心。
“唉,你也是的,早點定下來,別再讓你爸操心了。”房老語重心長的道,他和尚父都是老一輩的革命家,兩人自然交情不淺。
“我會的。”他帶着淺淺的笑意說着,可是眸中的神色,卻讓誰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出於一種禮貌的回答。
房老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走出了房間,去準備進一步檢查的器械工具、房間內,只剩下了葉欣婕和尚豫兩人。
“我倒不知道你的膝蓋風溼居然那麼嚴重,連房老都說有些麻煩。”低雅的聲音淡淡的揚起,似乎還帶着一種意料之外的語氣。
葉欣婕擡頭,望着尚豫,刻意用着輕描淡寫的口吻道,“其實也就是在陰雨潮溼的天氣纔會痛一下而已。”
他走到她跟前,突兀地蹲下身子,手指覆蓋上了她窄裙下的膝蓋,像是在撫慰着最親密的情人。
她倒抽一口氣,膝蓋上感受到的是他手指的溫度,帶着一些冰涼,又帶着一絲暖意,就如同他當年給她的第一眼感覺似的那般矛盾,可是——卻又讓人覺得天經地義。
身子,沒由來的顫慄了一下,她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聽到他的聲音如夜風般的揚起,“你說,身子浸在海水裡,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凝望這她的膝蓋,神情是那麼的專注,彷彿沒有比這更吸引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