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將申臣的雙臂拽開,從他的懷中退了出來,跟他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彎脣道:“很晚了,你睡吧,既然要我留在這裡伺候你抵債,我就不會跑,我是又摳門又喜歡佔便宜,但是總裁的便宜,我還是不敢佔。 ”
根本不像往常那個唯唯諾諾的路遲遲,也不像那個被總裁壓榨得悶不吭聲的路遲遲,當她說出這麼一句冷漠而疏離的話之後,申臣的心,再一次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疼。
申臣的臉沉了下來,目光安靜地停留在路遲遲那張看似友善卻比任何時候都絕然的臉蛋,冷笑出聲。
“很好,路遲遲,你很有自知之明,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捏得緊緊的,像是要把所有的怒火跟傷心都徹底發泄出來一般。
他看着路遲遲,咬着牙,目光陰鷙:“既然不想佔我便宜,那就好好伺候我!”
手上的動作粗暴而不帶半點停頓,將路遲遲一把甩向大牀,跟着欺身朝她壓了上來。
“申臣,你幹什麼!”
路遲遲掙扎着想要從他的身下爬起,卻被他緊緊地禁錮在身下。
“我幹什麼?”
但見申臣陰鷙的目光裡閃過一絲冷然,脣角冰冷地向上勾起:“給你提供一個跟我兩清的機會!”
眼角冷光一閃,縱使路遲遲在他身下怎麼掙扎,他都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般,朝路遲遲壓進。
陰鷙的目光爬滿了盛怒後的血絲,雙脣在下一秒在路遲遲呼痛的脣瓣上壓了下來。
“申臣,你放開我!”
“放開你?!”
手上的動作有過短暫的停頓,清冷的眸子冷冷地看向路遲遲稍顯驚慌失措的臉,勾了勾脣。
“你的心裡不是一直想要跟我劃分得一清二楚麼?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麼?現在我給你這樣的機會,你卻讓我放開?”
他笑了笑,無視掉路遲遲眼底滑過的那一抹驚慌,道:“怎麼?難不成你想跟我繼續糾纏下去?”
他笑得諷刺,立體的薄脣卻突然間如刀鋒一般銳利,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
下一秒,眸光一暗,道:“不如......我們再談個交易,如何?”
他的聲音,突然間顯得冷魅異常,卻讓人聽上去,不禁心裡發慌。
見他原本攥着她手腕的手在這個時候移向她顫抖的雙脣,笑道:“今晚......好好伺候我,讓我一次爽完,你欠我的債,也就清了,到時候,你想滾到哪裡去都行!”
言辭間充滿了羞辱,路遲遲的心,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尖對準了胸口,又快又狠又準地刺了進去。
她張着眼眸看着申臣那雙冷厲的目光,這雙眼底,除了羞辱跟諷刺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情感。
卻不知道此時的申臣心裡,比她還要疼!
當他說出這些羞辱之極的話,他的心裡能好受嗎?
四年後的再度相逢,記憶裡的一切,真的能隨着那四年隨風而逝了嗎?還是,這四年從未在你的腦中停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