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是偏執狂
凌淨被自己這一閃而過的認知嚇了一跳。曾幾何時,他竟然會去想要她更多的喜歡?
是因爲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這麼純粹的喜歡自己嗎?所以纔會想要更多?
正當他震驚於自己內心的想法時,卻聽到了那稚嫩的聲音突然道,“凌哥哥,這個阿姨是誰啊?好漂亮!”
君玥惜指着掛在牆上的一副鑲着繁複花紋邊框的照片問道。
照片很大,就如同是海報似的,照片中是一個女人,端莊的坐在一張白色的椅子上,穿着雅緻的禮服,一頭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襯得肌膚越發的白皙,那精緻的五官,帶着幾分西方人的味道,在君玥惜看來,這個照片中的人,和凌哥哥有着幾分相似。
漆黑的眸子揚起,凌淨順着君玥惜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照片中的女人。他的童年,除了這滿屋子冰冷的玩具外,就只有這個女人的照片而已。
而這個女人,至少他該稱之爲是——“母親,她是我的母親。”他淡淡地回答着她的問題。
小傢伙聞言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這個照片中的阿姨,有點像凌哥哥呢,別人也說過她像爹地媽咪的。
在小傢伙的心中,孩子都是應該像父母的。
“凌哥哥,你像你的媽咪,不像凌叔叔呢。”她口中的凌叔叔,指得自然是凌鵬天了。
這句話,君玥惜說得無心,然而凌淨卻聽得有意。他的身子猛然地僵直住了,甚至就連呼吸,都在一瞬間止住了。
俊秀的面龐,呈現着一種無血色的蒼白。他的黑眸緊緊地盯着照片中的女人,幾乎就像是佇立着變成化石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他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的時間,直到感覺到有什麼抓住了他的手。
那是軟軟的、暖暖的觸感……是君玥惜的手!
呼吸,彷彿這時候才終於再度變回了正常,他垂着眸子,看着她的小手,此刻正緊緊地拽住了他的手,而小臉蛋上,有着一種明顯的擔心。
她是在擔心他嗎?
他突然微微一笑,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額發,用着呢喃般的聲音對着她道,“對,我長得並不像我父親。”
小傢伙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爲什麼,凌哥哥明明是在笑着的,可是她卻覺得,他好像是要哭出來似的。
小傢伙沒有多想的,突然擡起了雙手——這是典型的求抱抱的姿勢!
對於她的這個姿勢,他再熟悉不過了。
凌淨彎下腰,把君玥惜抱了起來。小傢伙的雙手,很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脖頸,只是這一次,她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緊緊只是摟着,然後朝着他咯咯地笑着,說着一堆的廢話,而是把他的腦袋,摟進了她的懷中。
她的小手,不斷地頭髮,用着軟軟如同糯米似的聲音道,“凌哥哥,不哭不哭,就算長得不像爹地,也沒關係的啊!小惜喜歡凌哥哥,就算凌哥哥長得一點都不像你的爹地媽咪,小惜也喜歡。”
他的臉埋在她小小的胸口處,任由着她的氣息包圍着他。
這是她的安慰,而他,這一刻在享受着她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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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臨近着。以往,每一次接近着滿月的日子,君玥惜都會悶悶的,因爲那代表着她晚上會痛痛。
可是這一次,她卻是帶着一種期盼在迎接着滿月的到來。因爲到了那天,她就可以知道,凌哥哥到底是不是她的命依了。
而她好希望凌哥哥就是她的命依。
“媽咪,滿月的晚上,我真的可以和凌哥哥一起睡覺覺嗎?”君寶寶很不放心的再次問着母親。因爲小然雖然也有自己的房間,可是每次滿月的晚上,都還是和姑婆睡在一起的。
“應該可以吧。”夏琪這會兒的心情,那是無比的複雜。畢竟,因爲現在還吃不準凌淨到底是不是女兒的命依,自然,君家這種隱-秘的事情,也還沒有對凌家說過。
一方面,她需要找個理由,讓女兒在滿月的夜晚,能夠光明正大的和凌淨共處一室,以便弄清楚對方到底是不是命依;而另一方面,如果凌淨真的是命依的話,那就代表着女兒要和一個少年一起睡在一張牀上。而且還不止一天,以後每個月的這天都得這樣。
雖然女兒現在才7歲,可問題是等女兒再長大些呢?到時候萬一來個擦槍走火什麼的……光是想想,夏琪就覺得無比頭大。
要知道,當初小絮就曾說過,她和君謹辰,可不就是滿月的夜晚,擦槍走火,然後把該做的事兒,和不該做的事兒,統統都做了個遍。
可是難道要她以後規定,滿月的夜晚,只准女兒和凌家那孩子手拉手坐沙發上純聊天嗎?那樣的話,似乎也有點不妥。
而當夏琪把這煩惱告訴君謹言的時候,他卻是絲毫不覺得這問題有什麼好煩惱的。
君謹言只是淡淡地道,“如果凌淨真的是小惜的命依,那麼遲早都會在一起的,如果小惜想要凌淨,那麼就可以去要,如果她不想要,那麼以她的性格,也不會讓對方佔什麼便宜。”
總體來說,君謹言還是挺了解女兒性格的。而且以君家人和命依的相處模式而言,通常都是君家人愛上命依。而命依,卻只有其中一部分會愛上君家人而已。
夏琪怎麼聽,怎麼覺得自家的女兒,活像是霸王硬上弓的惡霸啊!
不過通常看問題,老公比她更準確,所以她忍不住地又問道,“你真的確定小惜不會吃虧?”
“不會。”君謹言道,“而且,我和你,從6歲的時候,就已經一起睡了。”換言之,女兒七歲和一個少年一起睡,他壓根沒覺得哪兒早了。
夏琪的臉驀地一紅,順着這句話,又想到了當年和他一起睡的情景。
“那時候……哪一樣啊!”她咕噥着道。那時候,彼此都是6歲,很多事情,壓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