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權領她到一個房間門口敲了下：“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成權一開門紳士地讓她先進，她一伸頭“呸”地暗叫晦氣，扭身出門，假裝自己對成致國正在穿褲子的不雅行爲一點也沒看見。
再進去時成致國已經在桌前辦公，對成權說：“你過來看看這個怎麼回事，兩個月都不見起色。”
成權走到他身旁去看參詳，她順便打量一眼這間唯一沒有裝修的辦公室。跟外面的裝修風格倒一致，那以前的屋子就是表裡不一跟某人一樣嘍？屋裡有沒有和蝴蝶蘭相關的東西呢？
她正探頭探腦地想滿足一下充滿八卦力量的好奇心，成致國已經開始她給派任務：天黑之前把樓下整理好，客廳和各個房間；晚上整理二樓房間。
“晚上？”她汗毛直豎，警鐘長鳴。你不是會是讓我連夜工作吧？
“明天擦玻璃和傢俱。”成致國補了一句。
還有明天？
“成總，我這幾天都是課，而且還要到廚房幫忙；今天晚上要打掃舞蹈教室、聲樂教室、排練大廳。”她立刻提出異議。心想你到底讓我幹什麼？反正兩頭我只能顧一頭。你總不能把我劈成兩半吧？
成致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間閃過一絲奸猾，鄭重地想了想說：“我會讓付偉把你欠的工作都記着，回去再補。”
“那我這兒的工作不算白做了？”你不計工時我還呆這兒幹嘛？白給你當傭人，想得美！
成致國指着屏幕給成權看，百忙之中撥冗一句：“你有反對的資格嗎？”
“我們是簽了合同，可是任何合同都不能同法律相牴觸，否則就是無效。成總你這樣讓我加班而不計工時是違反勞動法的，而且這樣長時間勞動有損我的身心健康，違反了公平原則。”汪曉泉侃侃而談，這都是陪常徵上課學到的，現在倒提前用上了。
“好，那你只收拾樓下就可以，其餘的明天再說——再講條件的話，就回去。”他把臉一沉，再不理她。
汪曉泉沒想到他今天這麼好說話，是我的話震住他了，還是在這間充滿了情感回憶的別墅裡他的心也稍稍溫柔了一點兒——再瞅瞅專注跟成權討論問題的成致國一絲不苟的撲克臉，她覺得這兩倆理由爛得同等水平。
當然，她還是挺有成就感的，畢竟第一次在“暴君”面前爲自己維權成功。看來以後還是可以有經驗借鑑滴——呸！要這經驗幹嘛？難道你還想碰到同樣沒人性的老闆？
當然，汪曉泉同志並沒有科學地預見到，在相當長的一段歷史時期內，她的“老闆”確實是同一個人。
不過她先前的另一個預見倒是挺準的：成致國確實是一個萬惡的噁心資本家。就在她辛勤了四個小時才把樓下打掃乾淨想讓成致國“恩准”她回基地明天再來時，兩位成先森依次下樓，成致國看她迎上去的迫切眼神，開口道：“留在這兒看門，明天繼續打掃。”
她敢怒而不敢言，稍作無效抗爭最終舉了白旗。然後，成權出門時擔憂同情的眼神被她悟出了新內涵：這裡沒有牀！
成致國的房間有一張舒適的單人牀就自然而然地覺得這裡應該有自己睡的地方，可是他們走了之後自己找遍二樓的房間才發現，只有那一張牀。而那間房的門，理所當然地鎖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