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臺下又是一陣譁然,所有人都睜大了眼。
鴿子蛋,那是多麼奢侈的一枚戒指呀。
“現在想想,我的大姨媽來的真不是時候,不然那幾天我的火氣怎麼就這麼大呢?”她俏皮的話引得衆人善意一笑,爾後,蘇夕又嚴肅眉目道:“戚江知道我與戚淵之間起的爭執之後,心急之下找到我,質問我爲何與他哥哥爭吵。他倆自小兄弟情深,他亦知道明白他哥的性子,於是來找到我,手中還拿出我丟掉的那一枚鴿子蛋罵我不懂珍惜。我心裡既愧疚又着急,想拿到鴿子蛋飛去英國跟我先生認個錯,可是家弟卻因暗生我的氣不給我,情急之下我倆當街大吵。”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記者站起來發問:“那你爲什麼用鞋敲了他的頭呢?”此話一出,所有目光凝在她臉上。
只見蘇夕並不感到緊張,反而隨心一笑:“因爲,我覺得他和我一樣,腦子需要清醒清醒。”
“哈哈哈……”臺下,一片笑聲。氣氛融洽。
記者們紛紛對視,口中議論道:“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呀。”
一記者又站起嚴厲發問:“既然一切如你口中所說,那當事人呢?好歹也要讓戚江站出來說一說,光憑你一個人在這裡講,很難服衆。”
蘇夕早料到他會這麼說,亦靈活回道:“當事人很害羞,我怕他會不願意頂着額上的傷出現。”
衆人又是轟然一笑。
那記者依舊緊追不捨的問:“究竟這一切是你所說的那樣,還是另一個模樣,我想,還是得二個人一起出現,我們才能清楚最原始的情況。”
蘇夕仍在笑,只是手心卻暗暗出汗了,目光尋着門口處掃視着。
昨天晚上,她已經派人將那一份病歷單寄到了戚江的家,相信他現在應該已經看到了,她已經說明,如果他在今天十點之前不來的話,那麼她沒辦法,會將複印好的另一份病歷單拿出來。給衆人看。
現在,已經是九點五十九分了。
“戚江還沒有來,這件事看來不只是你說的那樣簡單。”那個記者挑撥着,將全場的氣氛又弄得凝重了。
低眸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點過一分了,他還沒有來。蘇夕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過十分還沒有來,那就不能怪她了。
就在場下所有人都開始問戚江去了哪兒的時候,門就在這個時候嘭的一聲打開。
“嫂子,抱歉,我來晚了。”戚江一身黑色針織衫,陰柔的臉上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只是額頭的傷有些明顯,紅腫的。卻更顯得整個人有一種慵懶的美。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他身上,原本停下的閃光燈又劈里啪啦響了起來。
記者們前赴後繼,一個一個追着發問。
“戚先生,你與你嫂子之間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嗎?”
“還是說另有隱情?”
戚江只聽卻一言不發,脣角歪起,似笑非笑,一雙狹長的鳳眸象是定在了蘇夕身上,都不移開。直到走到她面前,才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咬着牙一字一句:“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