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盛夏,雨水總是出奇的多。敖天鈞緩開着車,緊跟着前方的紅色車子。透過擺動的車子雨刮,他彷彿還能看清那輛紅色車子裡,坐着的那一個淡綠粉裙的女子。
那個女子與那個在他的身邊消失2年的女子一樣,有着一雙注滿水的清眸,有他眷戀的微笑。
果果,是你嗎?
你沒有死,你再次回到我的身邊。
俞秋影在一幢簡單的雙層別墅前停下車子,撐着傘從車裡走出。她淡然回眸,暴雨的洗劫下,夜色下就連眼前的樹枝都模糊不明。
一雙有力的大手突然就纏住了她,強烈的男人氣息瞬間盈滿胸懷,即使是漫天紛揚的雨水,似乎也衝不淡他帶來的奪人呼吸的熾熱。
他擁緊了她,緊緊的,強力的臂膊就像能把她柔弱的身軀壓碎,她本能的掙扎着,他卻還加了幾分力度,甚至無法思考,他的脣便掠奪了她的呼吸。
她聽到自己心靈掙扎卻又妥協的聲音。
那兩片冰涼溼潤的脣瓣,那舌尖帶來的溫暖,那齒間糾纏的觸痛。
是我的心嗎?從來,都只因你而淪陷。
“果果……果果……”他比雨水叫得更瘋狂,帶着極致的滿足:“果果啊,我的果果……”
是雨嗎?打落了這把傘,打溼了她的臉,雨滴混雜着鹹澀的味道,她默默的淺嘗,咬緊了脣瓣,沒有推開他,只淡淡的說道:“敖總,你認錯人了。”
“不,不……”敖天鈞似乎有點歇斯底里,他再度以嘴封住了她的脣,急促而恐慌的堵住她接下來想說的話。
這一刻,心底那殘存,甚至早已破碎的希望,不能再被打碎。
果果,我們要相信奇蹟,對嗎?你把奇蹟帶回給我了,對嗎?
懷裡的女人靜靜的不再說話,任由他在雨水中把自己緊緊縛牢。漫天的雨水終於澆熄了他心中的火焰,他的頭重重的枕着她的肩頭,大力的喘息。
俞秋影輕輕的擺了一擺有點痠痛的肩,側過臉,他溼透的頭髮貼着她的臉,她擡頭迎接飄灑而下的雨滴,嘴角向外輕扯:“敖總,你就這麼的想念,那個被你始亂終棄、死後就連魂魄都找不到歸路的女人嗎?”
“敖總,你真是讓秋影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