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爺站在花園中間東張西望,像是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豈料,無意間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管家。
他頓時不悅地瞥了瞥嘴:“聞人赫這個小氣鬼!”
“司徒先生!”突然,一道清脆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司徒老爺微怔,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只見對方不是別人,而是聞人家的女主人聞人夫人。
聞人夫人帶着得體的微笑來到司徒老爺面前:“司徒先生,你這是在找什麼?”
“咳咳!我就參觀參觀,沒有找什麼。”司徒老爺掩嘴,沒有直接看聞人夫人。
“是嗎?”聞人夫人輕笑:“如果司徒先生想要參觀,那麼就由我來當導遊吧!不知道司徒先生接下來想參觀什麼地方?”
“呃,我累了,不想參觀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我已經讓人替司徒先生準備好房間,司徒先生如果累了,就去房間休息休息吧。”
“多謝!”司徒老爺微微點頭,然後朝大廳走去。
聞人夫人站在原地,雙眸微眯,這是巧合嗎?
多年不出現的人,居然在同一時間出現了。
原本安靜的聞人家,因爲司徒鎮的到來,變得不再安靜。
我們司徒老爺那嗓門可不是一般的大,這讓聞人夫婦非常無言以對。
晚餐的時候,司徒老爺便自作主張從聞人赫哪兒找了好酒,硬是讓聞人赫作陪,喝個不醉不歸。
聞人赫實在拿他沒有辦法,只好任由他。
。。。
桑小魚和司徒朔相對而坐,用着晚餐。
不過,桑小魚沒有一點胃口。
她總是習慣性地看手腕上的表,現在已經過了她和聞人夫人約定的時間,她終是沒有離開。
現在,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既然事已至此,你就算愁死了也沒有用。”司徒朔突然開口,淡然的目光瞥了一眼桑小魚:“再說了,我覺得你口中的聞人夫人並沒有那麼簡單。”
“呃?”
“總之,有爺在,一定會幫你的。”
“謝謝!”桑小魚抿脣,心情好多了。
司徒朔指了指她面前的食物:“快吃吧,浪費是可恥的。”
桑小魚點了點頭,這纔開始用餐。
見她用餐,司徒朔纔不覺地揚起了嘴角:“明天,我們去聞人家。”
“咳咳……”桑小魚嗆到了,擡眸看向了對面的司徒朔:“明天?”
“沒錯,老頭兒去了聞人家,已經打草驚蛇了,那就不必躲着藏着。再說,遮遮掩掩也不是爺的風格。”
“這樣真的好嗎?”畢竟,他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正聞人赫。
“該見面的終究是要見的。”司徒朔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我們不去見他,他也會想辦法帶我們去見他。”
今天那幾個穿黑色衣服的人出現,就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既然如此,我們爲何不先發制人,主動去見他。”
桑小魚想了想,也覺得司徒朔說道挺有理的,不過……
“司徒朔,這樣做很危險。”
司徒朔雙眸微眯,看向桑小魚:“你害怕了?”
“我……”桑小魚搖了搖頭,她不害怕,她只是擔心他!
這件事,他本可以不用捲進來。
“想來你也不會害怕。”司徒朔的面色有些不悅:“不然,你又怎麼會悄悄離開司徒家,一個人來到這裡。”
“額,那個……對不起。”桑小魚略有些尷尬:“我只是怕連累你,所以我……”
“所以就一聲不吭地走了?”
“那什麼,我有留信給你!”
“你指的這個?”司徒朔不知道從哪兒將那封信拿了出來。
桑小魚看到信,瞬間傻眼了。
司徒朔冷哼一聲,將信放在她面前:“這麼醜的字,還敢讓本少爺看!”
“呃……”司徒少爺,你的要求未免太高了吧。
用晚餐,兩人回到了酒店房間。
桑小魚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看司徒朔:“你一定累了吧,要不你先去休息!”
“嗯!”司徒朔的確是有些累,因此直接朝浴室走去,打算洗漱一番後再休息。
桑小魚看到他居然沒有打算離開房間的,有些疑惑,難道他打算洗完澡後離開?
“對,一定是這樣。”無奈,桑小魚只好坐在沙發上等司徒大少爺出來。
等了好一會兒,司徒少爺終於出來了。
桑小魚站起身,打算送司徒少爺出去。
豈料,我們的司徒少爺走出浴室後,直接躺牀上休息了。
桑小魚徹底傻眼,她走到牀邊,糾結的目光看向司徒朔:“那個……那個這是我的房間!”
“嗯?”原本閉上眼睛的司徒朔緩緩地睜開眼睛,不解地眼神看了桑小魚一眼:“你說什麼?”
“額,你難道不回自己的房間嗎?”桑小魚指了指外面,她以爲寧靜也爲司徒朔開了一間房。
司徒朔不耐地瞥了桑小魚一眼:“你想趕我走?”
桑小魚嘴角一抽:“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桑小魚,我累了,別吵我。”司徒朔不耐地打斷了桑小魚的話,接着再次閉上了眼睛。
桑小魚見狀,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你你……”
“今天那羣人,既然能追你到機場,那麼一定知道你的行蹤。”
“啊?”桑小魚愣愣的目光看向再次開口的司徒朔,此刻的他沒有睜開眼睛。
“酒店雖然安全,可是也不能完全排除危險,所以在我們見聞人赫之前,我們必須待在一起。”
“司徒朔……”桑小魚微微怔住,他是因爲擔心她的安危嗎?
“爺我可不想被人綁着去見人。”
“呃……”好吧,她多想了。
桑小魚擡手撓了撓後腦勺,猶豫了一會兒,接着走進了浴室。
待浴室的門關上後,原本躺在牀上的司徒朔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浴室門,低聲說道:“看你還敢不敢一個人悄悄離開。”
哼,本少爺寸步不離地守着你。
這樣兩人同處一室不是第一次,所以沒有什麼尷尬。
桑小魚很大方地將大牀讓給你司徒朔,而她自己睡在了沙發上。
明天就要去見聞人赫,這一夜桑小魚註定無眠。
聞人家。
聞人夫人站在樓梯中間,目光望向大廳正在喝酒的兩人。
此刻,他們已經喝了不少。
司徒鎮拿着酒瓶,指着聞人赫罵。
聞人赫安靜地坐着,彷彿司徒鎮罵的人不是他。
那種無視,讓聞人夫人不覺地揚起了嘴角。
最後,聞人夫人走下樓,來到了兩人面前,此刻司徒鎮已經喝趴在桌上。
聽到腳步聲,一直沉默不語的聞人赫終於有了一點反應,擡眸看了聞人夫人一眼。
“還沒有休息?”
聞人夫人搖搖頭:“今晚和安夫人約好了打通宵麻將,所以現在過去。”
聞人赫潛意識地蹙了一下眉頭,最後點了點頭:“讓司機送你去吧。”
聞人夫人依舊笑着:“嗯,你也早點休息。”
說着,她頷首轉身,打算離開。
可沒走幾步,聞人赫卻又突然開了口。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聞人夫人的腳步微頓,但是卻沒有回頭看說話的聞人赫。
她的雙手緊握着手提包,最後揚起了嘴角回道:“我一直是愛你的,這一點從未變過。”
聞人赫雙眸微眯,沒有再說話。
聞人夫人的笑漸漸收回,一步一步走出了聞人家。
此刻,車子已經在門外候着。
手下見聞人夫人出來,便快速地替她打開了車門。
聞人夫人從容地坐上車,淡淡地吩咐道:“去賭場。”
此刻,雖然已經深夜,可是賭場卻依舊熱鬧。
每次走進賭場,聞人夫人的心情就會變得很複雜,也不會像平時那樣帶着微笑的面具。
面對賭場人的問候,她總是置之不理,冷漠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最後,她來到了賭場的地下室門口。
一路暢通無阻的她,在這裡遇到了阻礙。
“夫人,先生有吩咐,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去。”
“我也不能?”
“是的,夫人!”
“好吧!”聞人夫人一臉冷漠,向後退了一步。
守門的人頓時鬆口氣,可就在這時,聞人夫人身後的手下突然上前,將他們幾個一一打倒在地。
速度之快,讓他們反應不及。
聞人夫人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繞過他們的身體,走進了地下室。
因爲地下室潮溼,所以當人走進去那一瞬間,就明顯能感覺到一陣陰冷。
聞人夫人潛意識地皺了皺眉,讓人將燈打開。
眨眼功夫,燈光照亮了地下室的每一個角落。
“咳咳咳……”突然,一陣咳嗽聲從裡面傳來,也成功引起了聞人夫人的注意。
聞人夫人看向咳嗽的人,待看清楚對方熟悉的五官時,她僵在了原地:“原來真的是你!”
“咳咳咳!”躺在地上的人聞聲坐了起來,大概是被亮光刺到,眼睛好半天才睜開。當她看到來人是聞人夫人時,帶着血跡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明顯的諷刺:“怎麼,看到我很驚喜?”
聞人夫人與她直視,半響後她讓身後的手下全部退了下去。
最後,寬敞的地下室裡只剩下她們兩人。
“聞人赫對你做了什麼?”聞人夫人看到了對方的狼狽,眉頭再次微蹙。
“呵,還能做什麼,拳打腳踢唄!”
“他想幹什麼!”
“這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我並不知道他讓人去A市抓你!”
“是嗎?看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過如此。”
“我會救你出去!”
“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