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不幹了,是你朋友讓我給你調度數低的,怎麼反過來還怪他了?
“小姐,你想要什麼感覺?欲仙欲死?那你應該去找男人。”酒保說完推給她一杯新調製的酒,轉身離開。
“啊呀,你什麼態度,姑奶奶我是消費來的。”
“好啦好啦,消消氣。”林琳順手將那杯調酒遞給了尹佳璐,尹佳璐豪邁的喝了下去。
砸吧着嘴巴,好像這個味兒比剛剛的那幾杯好。
酒保想起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看着尹佳璐將他剛剛調製成功的濃縮烈酒喝下肚不由傻眼。
看着姑娘的酒量,一會兒要醉成什麼樣啊。
尹佳璐自從喝下那杯酒,就開始覺得暈暈乎乎,整個身子飄飄然起來。
她看着眼前不斷分身、重合的林琳,一把拽住林琳的肩膀:“你別分身啊,你什麼時候瞞着我學的分身術?”
“哎呀姑奶奶,你這也能喝醉?”林琳無語,她已經要了酒精度最低的調酒了。
“我喝醉了麼?喝醉了好啊,酒後吐真言呢。”
“那你吐吧。”林琳一臉生無可戀,作爲一個和尹佳璐合租四年的室友,尹佳璐喝醉後是什麼品性她是太瞭解了。
平日裡什麼都往肚子裡吞的她,喝完酒之後就什麼都往外邊吐。
“林琳,秦梓軒騙我。”
“嗯?”這就有問題了,怪不得尹佳璐整個人都不對勁。
“他騙我,他說等我離婚就和我在一起,但他卻早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他說幫我離婚,要了我的協議,可是協議最後卻落到冷東儒手裡,你說,他是不是騙我?”尹佳璐哭着一張臉,用力的晃着林琳,想要得到那份答案。
林琳沒被她晃暈,腦袋裡已經成了漿糊。什麼跟什麼?
秦梓軒劈腿了?尹佳璐離婚的事情黃了?
不行,這孩子現在的狀況十分的不樂觀啊。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協議落到了冷東儒手裡?”是和尹家簽署的婚前協議麼?
如果是,那冷東儒豈不是已經知道了尹佳璐是假的新娘,尹家騙婚這個事實?
那尹佳璐還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是因爲什麼?因爲冷東儒不想追究還是想要一起隱瞞?
無論因爲什麼,尹佳璐能安然的坐在這裡,就證明了冷東儒的協議。
她看着一直自說自話訴苦的尹佳璐,頭痛不已,算了,還是打個求救電話吧。
“喂!邢秘書是我,麻煩你告訴一下冷總,尹佳璐喝醉了,看他是否方便來接一下呢。”
掛掉電話,林琳看着尹佳璐哭的稀里嘩啦,平素裡多麼可愛的一張小臉現在哭的要多醜有多醜。
她卻習以爲常的吃着吧檯上的零食,百無聊賴的等着來人把她弄走。
尹佳璐仍然在自言自語:“林琳,你知不知道,我心好痛,當初他說不嫌棄我的,不嫌棄我結婚,也不嫌棄我離婚,可爲什麼最終他還是嫌棄我了,找了別人。”
林琳吃着瓜子的手停頓了一下,認真的回答:“因爲他覺得你配不上他了。”
“他明明是學長來着,怎麼就成我老公了?我倆應該沒關係的呀。”
看着她仍然在自說自話,林琳真想爲自己剛剛的認真抽自己兩巴掌。
和一個喝醉的人說什麼道理呀,看她都胡言亂語了。
林琳以爲尹佳璐是把秦學長和冷東儒弄混了,其實尹佳璐一直說的就是冷東儒。
冷東儒也是財經學院的學生,自然也算是她的學長。
不久後,冷東儒出現在酒吧。
四周瞬間溫度下降到了冰點。
他帶着一身的蕭殺氣息走了過來,看着爛醉如泥卻仍然不忘喋喋不休的尹佳璐。
她這是喝了多少?
冷東儒將目光投向林琳。
林琳立馬擺手表示自己無辜:“不關我的事,我已經給她叫了最低酒精度的調酒了。”
冷東儒伸手,一個用力就將尹佳璐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在衆多歡呼和尖叫聲中就這樣走出了酒吧。
他們剛走,林琳的手機就響了,一看竟然是秦梓軒的。
她立馬接了起來:“你怎麼回事?爲什麼要這麼對佳璐?”
“她都知道了?可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我從家裡出
來就一直給她電話卻是關機狀態,到了冷氏發現你們已經都下班了,我去了你們的房子也沒人,你們在哪兒?我要和佳璐解釋。”
秦梓軒一邊開着車一邊憂心忡忡。
他明明以最快的速度讓馮露露掛了電話,卻不想佳璐還是聽見了。
況且在此之前他不知道馮露露對佳璐都說了些什麼,他跟擔心佳璐誤會,果不其然……
林琳愣愣的看着酒吧門口,道:“她剛剛被冷東儒帶走了。”
果然兩個人是有什麼誤會麼?
可佳璐已經被冷東儒帶走了,而且是喝醉了被帶走的。
她忽然心裡慌慌的,好像自己這次做錯了一樣。
她貌似不應該打電話給冷東儒求助的,她應該把佳璐帶回合租公寓的。
今晚上,佳璐不會出什麼事吧……
她所擔心的尹佳璐,現在正歪歪扭扭依靠在邁巴赫的後座上。
冷東儒黑着一張臉,看着尹佳璐醉醺醺的樣子。
她嘟着櫻桃般紅潤的小嘴,似乎不滿意車子的顛簸,眉頭緊鎖着。
“開穩一點。”冷東儒開口囑咐龍三。
龍三冷汗都下來了,他已經開的足夠穩了,爲了求穩,他現在碼錶只有六十,冷總還要穩,那不如停下來推着走……
尹佳璐忽然小臉一皺,抱着肚子哇哇亂叫:“難受,難受。”
冷東儒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大掌放在她的胃上,緩慢揉着,直到尹佳璐的臉色好了許多他才停止。
尹佳璐睜了睜眼睛,嘟囔着:“我要回冷家,要回冷家……”她不要再去冷東儒的公寓,好可怕,自己會被吃掉的。
冷東儒看了一眼道路,吩咐:“回冷宅。”
龍三無語,這都要到公寓了又回冷宅,這路程要穿越小半個城市呢。
他無奈掉頭,車子仍然龜速的行駛着。
車上,尹佳璐動了動沉痛的腦袋,總覺得自己一直在顛簸,一點都不舒服。
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的叫嚷着:“我要睡覺,坐着一點都不舒服。”
冷東儒皺眉,這個女人,喝醉酒就如此得寸進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