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會……是他!
“只是有點煩!”藍浩晨有些煩躁的拉開了椅子,眼睛瞄到了寧飛揚臂彎裡的那一束鮮花,眸子越發的沉重,“寧飛揚……你是不是喜歡上顧子言了?”
寧飛揚一愣,從未見過藍浩晨如此正經的神情,他有些適應不過來:“怎麼了?鬮”
“既然已經和纖思訂婚了,麻煩你專心一點……你當初說的這輩子只會愛纖思一個人,希望你不要對不起她,不然……別說我不認你這個朋友!”藍浩晨打開了面前的記錄簿。
“你在說什麼啊!”寧飛揚輕笑了一聲,“唉……我說……你沒事吧!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對纖思不專心了?”
藍浩晨啪一聲合了手中的記事薄,眼眸定定的盯着寧飛揚手中的那束百合:“是嗎?你專心嗎?很好!那我問你……纖思喜歡什麼花?你從來沒有送過纖思花吧!”
“藍浩晨你今天真的很對勁!”
藍浩晨冷笑了一聲手掌撐在桌子上站起身。
我不對勁還是你不對勁!麻煩你……對你的未婚妻能不能有對這個顧子言一半的上心!天天往醫院跑!難道你都沒有想過纖思現在在幹什麼!纖思現在的心情如何……纖思現在是不是需要你在她的身旁安慰她!纖思是不是……”藍浩晨越說越激昂,但是看到寧飛揚越來越沉重的眸子,收了聲,良久他說道,“是不是……希望收到你的一束鮮花。哦”
“藍浩晨!你喜歡纖思……”寧飛揚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藍浩晨的眸子有些閃躲:“你不要亂想!”
寧飛揚抿了抿乾澀的脣,把花放在了桌子上,定定的看着藍浩晨:“浩晨,當時我碰到纖思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要和纖思在一起一輩子,因爲我愛纖思!”
“那就不要對另外一個女人大獻殷情!做出那種讓人誤會的事來!”
“藍浩晨!”寧飛揚一聲吼。
空氣中像是帶了鉛一般的沉重,沉默的讓人心裡抓狂。
寧飛揚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手中的百合花,脣角淺淺的揚了起來,眸子裡帶着悲傷的神色:“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雪晨……”
藍浩晨也坐了下來,緊抿着脣,嗯了一聲……雪晨他當然記得,非常可愛的一個女孩子,是寧飛揚的妹妹,雖然沒有見過幾面……但是那個孩子的堅強和倔強是出了名的,只是……四年前和寧飛揚一起出遊的時候被綁架在逃跑的時候中槍死了。
“你知道麼……在顧子言的身上我總能看到雪晨的影子,同樣是那樣的倔強……那樣的堅強!”寧飛揚輕笑了一聲,“可能你會覺得我很傻……每次我看到那些學畫畫的女孩子都會不自覺的想要去照顧她們!好像……這樣就可以在她們的身上彌補我對雪晨的虧欠,你知道麼……顧子言也是學畫畫的!甚至……我看到她的手受傷心裡都會像是被刀割一樣……好像我的雪晨……她的手被割傷了!”
藍浩晨皺緊了眉,他不知道寧飛揚只是把對雪晨的兄妹感情用在了顧子言的身上,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勾起他的傷心事,四年前的那件事……他知道對寧飛揚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是自己只顧着生氣……忘了冷靜的思考了,他張了張嘴:“對不起……”
“沒關係……”寧飛揚笑了笑,“我只是想要好好的照顧顧子言而已,像一個哥哥一樣,尤其是知道顧子陽去世之後……我更加想要好好的照顧她,但是我心裡清楚,那個要做我妻子的人,是我當作女人來愛的人!”
“對不起……”藍浩晨心裡十分的內疚,他看着那束百合輕聲說道,“顧子言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寧飛揚愣了一愣笑了一聲,“出院了就好……那就是她沒事了!那……寶寶呢……是不是還要在暖箱裡呆上好長的時間……”
“嗯!”
———————————————千千分割線———————————————————
裴凱崎開着車來到了森威爾酒店的門口,緩緩地停了下來。
“爲什麼把車停在這?”顧子言沒有轉頭只是透過前面的擋風玻璃看着森威爾大酒店幾個大字冷冷的開口。
“受人之託!”裴凱崎說完對着顧子言露出了一個邪肆的笑意下了車。
“喂……”顧子言側頭猛地呆楞住……
她看着那個熟悉的面容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全身數以億萬而計的毛孔全部炸開來。
依舊是那深邃的看不到底的眸子,帶着深不可測的笑意,那棱雕似得面頰越發的冷峻生硬,脣角淺淺的勾起……
怎……怎麼會……是他!
顧子言以爲自己再次見到端木槿宸的時候……會哭會喊……甚至會恨不得和端木槿宸同歸於盡,可是此刻……她卻安靜的像是陶瓷娃娃。
看着完全呆楞住的顧子言,端木槿宸輕笑了一聲關了車門,那雙眸子驟然一沉,車子猛地滑了出去。
端木槿宸像個瘋子一樣……車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讓顧子言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飄了起來!
她緊緊地扶住了把手,儘管整個心都懸了起來,但是那雙眼眸捕捉不到一絲的情緒。
端木槿宸的餘光看到了身體僵硬的顧子言,脣角的笑容越發的邪肆:“怕了?”
———————————————千千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