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深秋寒風如刀片凌遲着人的皮膚,昏暗燈光下女人背光而立,散亂的發,渙散的眼神以及蒼白猙獰的臉令人膽顫。
女人一身白裙上到處是斑駁的血跡,殷紅的血從身體裡肆意流出,黑暗中與暗色牡丹詭異又炫麗。
女人面前癱坐着一名男孩,平日裡俊俏的臉上如今只剩下恐懼和慌亂,與女人一樣他渾身上下亦沾滿了血,面對執刀女人的步步緊逼他無助而惶慌。
最終瘋狂的女人擡起刀,對着男孩的心臟刺去……
“不要!”弈少宸猛然睜開雙眼,冷汗順着額頭滴在被單上,圍視一週,他正睡在自家的紅木牀上,只是又做了一個同樣的夢。
弈少宸閉上眼,斂下眼底的痛楚,再度睜開時深墨色雙眸冷凜如冰,又銳利如獵物的豹。
“弈少,剛纔手下看見安輝雄帶着李秋和楚千雪出現在‘林城’酒店。”易景肖職業性的話語從電話裡傳來。
弈少宸邪魅的雙眼露出寒意,安輝雄還真是什麼女人都照單全收,做爲捕獵者他有興趣去看看他即將入網的獵物們最後逍遙的時刻。
……
熱,好熱!楚千雪以手撐着牆壁,隱隱脹痛的腦袋以及無法站立的雙腳令她隨時都要倒下,是那杯酒!
那杯酒裡讓自己的親生母親下了藥,楚千雪脣角掛着抹自嘲的笑,本以爲她是真心的爲自己慶祝生日,可是原來還是陰謀。
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楚千雪即時收起心裡的痛苦,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不能,她不能被他抓到,她不願意和母親一起躺在那個讓人作嘔的男人身下!
在爲數不多的神智消失前一秒,楚千雪胡亂的打開了一個未上鎖的房間。如果註定今晚逃不過一劫,她寧願佔了這具身體的是個陌生人。
“你是?”易景肖帶着疑惑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沒有看錯的話她是楚千雪?有關她的資料他可沒有少看。
楚千雪支撐着灼熱的身體擡起頭,渙散的目光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走錯了樓層嗎?
房間裡的奢華風格與她剛纔逃出的房間完全不一樣。地面所鋪的地毯舒服的象是羽絨被這也難怪自己剛纔摔進來的時候會沒有一點痛感,
皓潔的月光透過落地窗落在眼前,模糊中楚千雪看見窗前座椅上一抹堅挺的身影。
他沒有說話,沒有動作,楚千雪卻能在黑暗裡感覺到他銳利的目光以及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危險,他似暗夜裡覓食的獵豹,只需一眼便令人不寒而慄。
身後響起的敲門聲令楚千雪打了個冷顫,直覺那個如猛虎的男人才是這個房間裡真正的主人,楚千雪迅速起身踉蹌着向男人跑去,腳下無力楚千雪直接倒在男人面前,芊細帶着熱度的手落在男人的大掌上,仰着紅撲撲的臉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救我。”
門外的聲響越來越大,楚千雪眼眶裡多了層熱淚,這個男人大概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藥,所以不會知道留下自己會得到什麼好處,楚千雪鼓足勇氣拉下男人的頭,仰起頭將自己火辣的紅脣貼上男人冷冰的脣上,隨即在男人耳朵吐氣芬蘭,“留下我,你得到的會更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