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冷嗤:“現在開心了,只要你願意,天天可以跟夢中情人見面。”
嘴裡打趣着,他心裡可不這麼想,只要白童惜敢點頭說“是”,他勢必結束韓紹的演藝生涯!
白童惜興致缺缺的說:“還是別了,他脾氣那麼差,我身邊已經有一個了。”
“你說誰?”孟沛遠俊眉一挑,覺得她是在指桑罵槐。
“誰問我,我說誰。”吐出這句話後,不等他發作,她速度跑離了辦公室。
“真狡猾!”孟沛遠垂下那隻只差一點就能抓到她的手,眼中卻有淡淡的寵溺劃過。
想到韓紹剛纔對白童惜呼來喝去的畫面,他在心中瞬間擬定了一個計劃。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宮洺的電話。
宮洺那邊應該還在車上,周圍的聲音有些吵雜:“喂,是我。”
“宮總監,我覺得在‘一生之水’的場景方面,你們可以多下點功夫。”
“比如說?”
“我想把‘下雨天,男女主撐着傘路過對方’,改成‘暴雨天,沒有傘的男女主在跑過一條街後,渾身溼透的在屋檐下相遇’。”
宮洺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男主在沒有傘的情況下,淋了那麼長時間的雨,香水味會不會沒了啊?”
“我要的就是這種誇張的渲染方式。”
“我看,你就是想換着法子折騰韓紹吧?”
孟沛遠沉沉笑了下:“難道你不想?”
宮洺沉默。
韓紹那個臭小子下樓後,直接吩咐司機把車開走了,害得他只能自己搭車回公司。
再加上韓紹對白童惜的態度,令宮洺和孟沛遠迅速統一了戰線:“行,我答應你。”
傍晚。
在醫院休養着的詩藍忽然打電話給孟沛遠,電話剛接聽,只聽她緊張的說:“學長!剛、剛纔發生了一件事,可把我給嚇壞了!”
孟沛遠安撫道:“什麼事,你慢慢說。”
“能不能等你來了,我再告訴你?”詩藍小心翼翼的問。
孟沛遠輕嘆口氣,“救命之恩”四個字始終縈繞在他心頭,他回道:“我下班後過去。”
傍晚,醫院。
孟沛遠不動聲色的掃過詩藍的臉,經過連日來的休養,她的氣色已恢復許多。
他在打量詩藍的同時,詩藍也在偷偷觀察着他:“學長,你去l國這麼久,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呢。”
孟沛遠失笑:“怎麼會,你一通電話,我不是立刻趕來了?說吧,今天發生了什麼驚險的事?”
提到這事,詩藍的臉色不禁一變:“我今天到樓下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身着醫生服飾的男人,剛開始我沒有注意,走着走着,他忽然向我撲來!手裡還拿着手術刀要來割我的脖子,還好,護工見我太久沒回房追了出來,正好把他給嚇跑了!”
“有這事?”孟沛遠眉頭微皺。
詩藍五指壓在心口,一臉的驚魂未定:“我懷疑……這個人是不是鵬哥的餘黨?要來找我索命?”
孟沛遠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當初廢棄倉庫的那夥人都被抓了,又有誰知道你跟鵬哥的關係?”
詩藍藉着害怕,一股腦兒的鑽進孟沛遠懷中,顫聲說:“學長,如果真是鵬哥的人,我豈不是時刻處在危險之中?”
孟沛遠頭腦中迸發出推開詩藍的想法,但別看她瘦歸瘦,摟在他腰間的手卻死緊,他無奈道:“我讓我大哥派幾個人過來保護你,你不會有事的!詩藍,你先放開我。”
“不嘛!”詩藍像只無尾熊般賴在他懷裡:“就算學長現在馬上聯繫大少,他的部下也不可能這麼快趕來的,我要你留在醫院陪我。”
孟沛遠盯着她的臉,不悅的沉聲:“詩藍,你怎麼越來越任性了?”
詩藍睫毛顫顫,眼圈泛紅:“學長,等我拆線後,我就要離開北城了,短時間內恐怕都無法回來,你還要待我像以往那樣冷漠嗎?”
“拆線”兩個字,讓孟沛遠無法抑制的回想起詩藍爲他擋槍的那一幕,他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說:“好吧,不過等護工一來,我就得走了。”
“太好了!”詩藍心花怒放。
正好,護工手裡提着兩個保溫盒進房。
在孟沛遠的眼皮底下,護工解釋道:“詩小姐說孟二少傍晚可能會來看她,我就自作主張多做了一份,二少,看在詩小姐期待了這麼久的份上,您就陪她吃一頓吧。”
詩藍似怒非怒的嗔了護工一句:“阿姨!你別爲難學長了,他工作忙又有家庭,很快就要回去的。”
護工尷尬的說:“對不起,詩小姐、孟二少,是我多事……”
“好了,做都做了,把它給我吧。”孟沛遠心想吃一頓飯也不是什麼大事。
詩藍受寵若驚的問:“學長,你這是要留下來?”
孟沛遠笑了下:“怎麼,不歡迎嗎?”
詩藍急忙搖頭:“只要你願意!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孟沛遠抿了抿薄脣,只當沒聽到詩藍的話。
按他的計劃,只要將詩藍送出國外的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將他忘了,開始新的生活吧。
香域水岸。
白童惜餓的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她擡眼看錶,忍不住抱怨,這都幾點了,孟沛遠居然還不回家?
但凡他有什麼應酬或緊急會議,他都會事先通知她,讓她先開飯,可若是他沒有通知她,那麼她最好還是乖乖等他回來。
否則,這個錙銖必較的男人,回家後一定又會找她的麻煩。
等了又等,她決定打個電話給他。
電話一接通,她立即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在哪裡呀,要不要回家吃飯?”
孟沛遠猶豫了一下才說:“我在詩藍這,今晚可能要晚點回去。”
這麼理所當然的回覆叫白童惜不自覺的火冒三丈:“既然如此,你爲什麼不早點打個電話回家,害我像個白癡一樣等了你快一個鐘頭!”
孟沛遠承認:“是我忘了……”
白童惜:“呵呵。”
孟沛遠被她“呵呵”出了兩分火氣,故意不以爲然道:“才一個小時?很久嗎?”
白童惜咬牙切齒:“是是是,你孟二少的時間是時間,我的時間就是空氣,活該被無視,行了吧?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