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白童惜開門見山道:“那天的事,我都聽阮眠說了,謝謝你啊趙彬。”
趙彬擺了一個自認酷帥的姿勢道:“沒事,爲美女兩肋插刀是我的榮幸,何況還是三個美女!”
白童惜笑了笑,伸手拿起服務生遞來的菜單道:“看看想吃什麼。”
趙彬很好說話:“隨便,都行。”
兩人象徵性的點了幾個菜後,趙彬忽然躊躇的說:“白同學,我今天來不單是來吃飯的,還有個事想拜託你。”
“什麼事?”白童惜洗耳恭聽。
“是這樣的,我是你的粉絲……”趙彬以行動證明,他真的是她的忠實擁護者。
只見他從隨身攜帶的皮袋中翻出一瓶“一生之水”和一支鋼筆,虔誠的看着她:“我能拜託你在上面籤個名嗎?”
白童惜啞然。
稍微回憶一下,趙彬從一開始就說了,每次她的廣告一播出,不管在做什麼事,他都會停下來觀看。
最初,她只當趙彬是在故意套近乎,甚至還把他歸類爲別有居心,現在想想,是她小人之心了。
點點頭,她大方的接過香水和鋼筆:“沒問題,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籤多少!”
趙彬難掩興奮道:“太好了!之前我就跟我女朋友說‘一生之水’的女神是我同班同學,她還不信,這次我拿你的簽名回去,一定讓她開開眼!”
“可以了。”用有史以來最漂亮的字體簽完名字後,白童惜把香水遞到趙彬面前。
看趙彬稀罕得翻來覆去的樣子,白童惜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飯間,趙彬好奇的問:“白同學,你真的和莫學長分手了?”
白童惜咬下筷子中的魚肉,應了聲:“嗯,怎麼了?”
“那這麼說你現在是單身嘍?”只聽趙彬若有所思的續道:“其實,我覺得莫學長配不上你,他的面相一看就是有城府的那種人。”
白童惜想到莫雨揚近幾年的所作所爲,點頭道:“可能吧。”
從望湘園出來後,白童惜正想去車庫取車,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喇叭聲。
她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發現按喇叭竟然是孟沛遠,四目相對,他冷然道:“到我車上來。”
愣了愣,白童惜發出了不同的聲音:“你怎麼在這裡?奶奶說你出差去了。”
孟沛遠冷哼:“同樣的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三遍:上車!”
內心嗤笑一聲,他當她是什麼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頭也不回的繼續走着,白童惜一副“我什麼都沒聽到”的表情。
孟沛遠面色一沉,乾脆下車揪起她的胳膊將她扯到身邊,白童惜臉都黑了,他這跟強盜有什麼分別?
孟沛遠生得人高馬大,又矜貴非常,即便附近有人看到,也會當做視而不見。
到了車前,他改而一隻手圈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靈活的掀開車門,之後強制性的將她塞進去。
整理了下被白童惜抓皺的衣領,孟沛遠優雅的一擡腳,鑽進了駕駛座。
白童惜臉上掛着不爽,見孟沛遠坐進來,她語氣冷然道:“你有事不去忙,過來找我的麻煩做什麼?”
她已經懶得去質問孟沛遠是如何得知她行蹤的了,只要他想,他有一千一萬種方法找到她!
孟沛遠系完安全帶後,不發一言的啓動了汽車。
白童惜這時才真的有些慌了,他透着決絕的側臉讓她嗅到了一絲危險,她向前攀住他的椅座問:“孟沛遠,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孟沛遠對此的回答是:猛地踩下油門踏板,車子像脫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白童惜原本是向前傾的姿勢,被孟沛遠突如其來一加速,整個人往後仰倒,摔得她眼冒金星。
孟沛遠抽空覷了眼後視鏡,陰沉沉的說:“不想死的話,你最好把安全帶繫上。”
白童惜氣得嘴脣直哆嗦,真想直接和他拼了!但爲了小命着想,她還是趕緊把安全帶從椅側拉過來繫好。
機場。
望着面前往來不斷的人流,白童惜陷入了短暫的迷茫和驚訝中。
她扭過頭,問從進機場後就一聲不吭的孟沛遠:“我需要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孟沛遠對此的回答是,拽了下連接他們一人一隻手的捆紮帶,讓白童惜不得不跟上他的腳步。
“……”迎接過往路人異樣的眸光,白童惜恨不得找個鏟子將自己埋了,也不知道孟沛遠是擔心她跑掉還是怎樣,在下車前,居然拿捆紮帶困住了她。
問他這東西是哪裡來的,他說是從大哥那裡拿的,專門對付她這種不安分的女人!
大概是她臉上的神情太過悽慘,再加上走在她前頭的男人過分強勢,這一路以來,居然有人追上來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白童惜對着跟前這個見義勇爲的好少年掬了把辛酸淚,剛想勸他不要多管閒事,孟沛遠的胸膛忽然靠了上來,和她行成了一個類似圈抱的姿勢。
孟沛遠這佔有慾十足的動作,在小哥看來跟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沒有任何區別,他挺了挺胸脯,義正言辭的指責:“先生,你沒看出這位小姐不情願嗎?請你快點放開她!”
白童惜的頭頂響起孟沛遠那把冷得掉渣的聲音:“如果我不放呢?”
任誰都聽出了孟沛遠此刻的不愉快,包括這位對白童惜仗義相助的小夥子。
但白童惜的無助,讓小哥決定向“惡勢力”抗爭到底。
他頂着巨大的壓力向孟沛遠開口:“你……你要是再不放,我就報警了啊!”
在事情變大條之前,白童惜適時的說了句:“朋友,他是我的老公,所以你千萬別報警。”
“……”小哥失神了下。
孟沛遠低頭看了白童惜一眼,眸中的冷冽之色有所緩解,本想擁着她離開,熟料反應過來的小哥纏着白童惜問:“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不方便直接講的?”
白童惜哭笑不得,對方這是誤以爲自己被孟沛遠脅迫不敢說實話啊,不過誰讓孟沛遠用對待犯人的方式對付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