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猜的沒錯,那些關於自己和簡琛的流言蜚語已經傳入了簡老太爺他們的耳朵;而且,他們肯定還掌握了其他資料,不然若只是言語的流傳,是不會這麼冒然約見自己的。
下班後,安情出了公司便看到遠處停着的一輛保時捷,她走近了些,車窗搖了下來,裡面的婦女戴着墨鏡,對她打了聲招呼。
“是安小姐吧?”
“伯母您好,您是簡琛的母親吧?”
“恩,先上車吧。”
安情坐上車,她能感受到在那雙墨鏡之下,舒一涵對自己打量的神情。
“安小姐居然會在外面的企業上班,我本以爲你是打算繼承家業的。”
“伯母說笑了,我對於珠寶行業一向是一竅不通,也沒有太多的想法要發展自家的企業。”
“安小姐和我們琛兒,認識多久了呢?”
“之前簡少爺回國,曾在金碧遇見過一次,後來便也慢慢熟絡了一些。”
“哦?那安小姐看來和琛兒的關係,應該已經是非常熟悉了。畢竟,你們二人可是把朋友之間不應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呢。”
安情聽出舒一涵言語中的諷刺意味,卻也並不着急着解釋什麼,只是慢條斯理的說道:
“做了不代表就一定需要晉升爲什麼關係,不做也不代表心中就沒有一絲過火的慾望。這種道理,想必在娛樂圈待久的伯母,應該最清楚不過吧。”
安情微微一笑,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真沒想到,安小姐還真是伶牙俐齒啊。怪不得琛兒對你也是喜歡的很。”
舒一涵摘下墨鏡,一張和她年齡不符的美豔面容出現在了安情眼前。
雖說以前在電視中總能看到舒一涵,可是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還是頭一回。
眼角隱約顯出的歲月痕跡無法掩蓋她五官的精緻,和簡琛一樣的桃花眼在舒一涵臉上便呈現出一股別樣的熟婦韻味,紅脣更是將她富貴的姿態展漏無疑。
“安小姐,等一會兒見到了我父親簡老太爺,希望你也能保持如此鎮定的心態。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既然是琛兒有意走近的女孩,那作爲長輩,也是應該瞭解一下的,你說是麼?”
“安情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且不說我現在和簡少爺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站在父母長輩的角度,有所擔憂也是應該的。”
聽到安情的回答,舒一涵總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車子便駛入了簡府的大門。
下了車,舒一涵便對下人說:“告訴老太爺,我們已經回來了。”
“是。”
安情和舒一涵走近屋裡,剛坐下歇息,簡老太爺便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來人,安情立刻站起身來,向簡老太爺打了招呼。
“你就是安家的二小姐,安情?”
“是的簡老先生。”
自打簡老太爺走過來開始,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安情。仔細打量着這個女孩,看到安情的穿着到略顯驚訝。
“你喜歡穿旗袍?”
“沒錯。”
簡老先生回憶自己壽辰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哪個女孩穿的旗袍。可能當時的安情也不是這樣的打扮。
“年紀輕輕的,怎麼會喜歡旗袍這樣的裝扮?”
簡老太爺邊說邊坐了下來,也招呼安情她們坐下。
“束女之行爲,旗袍可以讓我時刻保持一個最佳的狀態,讓我時刻能清晰的明白自己的行爲舉止是否有所不妥。”
安情看着簡老先生,沒有任何的畏懼繼續說道:“我自身喜愛旗袍,也是因爲它的能將各種顏色的美麗體現的至真至極。”
聽完安情的回答,簡老太爺倒也沒有做什麼評價。
“你現在是在沐禾集團工作是麼?”
“是。”
“做什麼具體工作?”
“建築設計。”
“恩?你一個女孩子,很喜歡這一行業?”
“是的,從學生時代開始就很喜歡建築設計相關工作。”
“老爺。”一旁的管家低聲向簡老先生說了一些什麼,只見簡老爺聽完,很有興趣的盯着安情。
“你還獲過國際最佳設計師獎?”
“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最近也是纔回到這個行業,也沒有什麼真正可以拿得出手的成績。”
對於安情的回答,簡老太爺似乎還是頗爲讚賞,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喜的神色。
看到簡老太爺的反應,舒一涵心中很是不滿,她可不能讓老爺子對這個女孩有一絲滿意。
整理了一下心緒,舒一涵在一旁說道:“安小姐剛纔還和我在車上說呢,她和琛兒第一次見面的事情。”
“你和簡琛認識多久了?”
“從簡少爺回來到現在,差不多四個多月的時間。”
“我聽說是你那次主動在我壽辰勾引了簡琛,可有這回事?”
聽到簡老太爺的厲聲詢問,舒一涵心中很是得意。她倒要看看,安情還怎麼裝鎮定裝的下去。
“沒錯。是我主動找的他。”
對於安情的直言不諱,簡老太爺稍稍有點意外。但隨即生氣的斥責道:
“你一個女孩,居然會去主動撲到一個男人的牀上,雖然我知道,在這商界多少人都希望自家的女兒可以和簡琛在一起,但終究還沒幾個人敢做出實際性的動作。你膽子不小啊!”
安情心中很是清楚,這應該纔是今天簡家人找自己過來的主要原因。接下來應該就是各種語言上的諷刺與挑撥,讓她無言以對羞愧離開吧。
可是安情怎麼會那麼輕易就被這些所震懾到呢?要知道,她可是擁有一對世界上最討厭她的爸媽啊。
“簡老先生,我做出這個看似不堪的舉動,是我的不對。但是能讓我膽子變大繼續下去的,應該是我所需要的那個人,他的舉動。”
“你是說,這一切反倒怪簡琛那小子了?”
“不敢,對於簡少爺,我從來不會讓他人對他有一絲責怪或不好的評價。我與簡少爺在旁人眼中,或許真是那般交易的關係,但是在我們兩人的眼中,卻也將對方看做自己目前需要的一種‘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