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324 他的目的,每天可以見到她
“是嗎?”他目光看似隨意實際卻停駐在舒小愛身上一秒,“那十幾條命能跟我的黑衣人相提並論嗎?就好像是,一大車爛土豆能跟幾顆小夜明珠比嗎?”
鍾嘉麗的臉頓時青了,他竟然說救她的人是爛土豆?
她的人是爛土豆,那他的就是夜明珠?
“同樣是生命,御琛,你也太不把生命當回事了吧?”
鍾御琛笑了,“本來站在的高度就不一樣,救你的那些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人,他們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將生命任由別人處置,那何來我不把他們的命當回事?而黑衣人不一樣,他們的使命就是在危急之中擺平任何對鍾氏不利、對號召令主人不利、對社會和諧不利的人,價值不一樣,何以公平相待?別說生命都一樣的屁話了,有人選擇走正道,有人選擇都歪門邪道,跨進天堂和地獄,只看自己的選擇。
鍾嘉麗語塞,竟然說不出反駁他的話來。
最後,只得憋出一句,“生命是平等的!”
“話是那麼說,但是,事實上,現實會告訴你,生命永遠不是平等的。”
鄭琴鼓掌,“說的好,鍾先生真令人刮目相看。”
鍾御琛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進偏廳就餐,我有別的話要說。”
一起過去,鍾嘉麗準備坐在主位的旁邊,卻被鍾御琛擋住,“你坐那邊。”
鍾嘉麗只好坐第二個位子。
鄭琴坐在對面的第二個位子。
“你也坐下吧。”鍾御琛看向舒小愛,“過來,坐這裡。”
他指向自己的旁邊第一個位子。
舒小愛訕訕然坐在鍾嘉麗的旁邊,第三個位子。
鍾嘉麗冷哼,“真是對一個傭人都比對我這個姐好啊。”
鍾御琛眼底泛起冷光,“如果,父親的死亡跟你一點關係沒有,也許,我會多給你些錢花花,會對你比現在最起碼好的多。”
親耳聽到鍾御琛說出這個話,舒小愛心裡猛然一提,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的父親,她真心狠。
鍾嘉麗冷笑,“如果你喊我回來還要追究這件事,那我回來真沒意義。”
“你可以現在重新走,我不攔你。”
“我能回我的宅子住嗎?跟你住在一起,我覺得我肯定會早死。”
“你若想要在A市待着,就最好住在莊園裡,不然我爲什麼讓你回來進公司上班?回自己的宅子別想了。”他果斷拒絕。
“鍾御琛,我現在有點琢磨不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了,是爲了方便監視我嗎?”
他一個眼色都不帶給她,“你可以這麼想,但是,我不一定要這麼做。”
“我真的很好奇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手上已經沒有股份,那些現金你也不稀罕,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他既然已經知道老爺子的案子有她參與,爲什麼還對她如此寬容,這不像他的處事態度,難道是放長線釣大魚?
絕對就是這樣。
“看來,你很想讓我把你扣押到老爺子墳墓前跪着啊。”他的輕描淡寫讓鄭琴緊張了起來。
“鍾先生,別別,好歹她也是你姐姐不是,嘴賤欠抽,別跟她一般見識。”鄭琴衝鍾嘉麗使了一個眼色。
“好吧,我不問了,既然你願意放姐一馬,那姐感激你。”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不這麼想,鍾嘉麗已經覺得,他一定是在放長線釣大魚,他們姐弟感情不好,又不是一個媽生的,即便是一個爹,但他已經知道,爹的死和她有關,更不可能對她心慈手軟,唯一的答案,就是想從她身上知道別的!
可惜,她不知道,鍾御琛纔不是這個原因,有舒小愛在她身邊已經是最好的眼線了,他還至於監視她,從她身上釣大魚麼?
他之所以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因爲,可以距離近,可以每天看見她,這就是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不僅僅他知道,舒小愛也知道,兩個心照不宣的秘密卻隔閡着千山萬水。
舒小愛低頭吃着自己的,即便如此,她依稀可以感覺到有雙灼熱的目光一直在看自己,看的她心驚肉跳,唯恐被人看出來。
這頓飯讓舒小愛吃的是坐立不安,不過,總算是吃完了。
鍾嘉麗和鄭琴以及舒小愛被安排在一樓的大客房裡面住,鍾嘉麗和鄭琴都覺得不錯,但只有舒小愛知道,這棟別墅裡,到處都是監控。
樓梯口和能進二樓的出口都有黑衣人駐守,這很明顯,預防她們去樓上。
大客房裡有三間臥室,有巴掌大的小客廳,算是不錯的了。
剛收拾完,陳姨便站在門口說道,“大小姐,少主發話了,讓你帶的傭人以後每天要負責打掃二樓的兩間主臥室,別的房間不能進,其它房間不用打掃,只打掃二樓主臥室。”
“知道了。”鍾嘉麗回過話看向舒小愛。“我琢磨着,他估計也是看你鄉土氣質重,覺得沒什麼心機,才讓你上去的,既然安排你了,就好好打掃就是了,真是夠搞笑的,我帶的人,他倒是隨便使喚了。”
舒小愛點點頭,“嗯。”
接下來的時間,鍾嘉麗出門回自己的家拿行李去了,鄭琴去購物了。
剩下舒小愛,在各個房間放好錄音器,然後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看書。
門發出細微的咯吱聲,她坐在那裡,拿着書的手一緊,沒有回頭。
腳步聲很輕,但聽着卻清晰的很。
終於,腳步聲距離在自己很近的地方停下。
她轉過身,仰視着這雙熟悉的眼睛,“鍾先生,有事嗎?”
“我臥室裡現在很髒,麻煩你去打掃一下。”
舒小愛立刻站起身,低眉順眼應着,“好的。”
他轉身出去,舒小愛將書扔到牀上,呼吸莫名的就急促了起來,這不應該啊!
但是,她不得不硬着頭皮出了客房,拿着清掃工具上二樓。
關上臥室的門,她走進去,四處環顧了一下,發現,房間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哪兒髒了?
就知道他是故意把自己喊上來的。
“並不髒啊,鍾先生。”
“我覺得很髒,你打掃一遍。”他開口。
舒小愛只好清理打掃,她低頭從浴室到外面,仔仔細細的打掃的乾乾淨淨。
“鍾先生,已經清理好了。”
“嗯……過來。”
舒小愛將打掃工具放下,上前走向他,站在兩尺開外,不動。
鍾御琛就那麼打量着她,問道,“你上學上了幾年級?”
“呃……沒上學。”
“那你上次教小徇很難的字是怎麼學到的?”
舒小愛想了想說道,“小時候跟我們村上學的學的。”
“那爲什麼,我瞭解到的是,是收養你的爺爺教的?”
舒小愛乾笑,“你瞭解的是外人所說,我自己本身怎麼識字難道自己還不清楚?”
“是呢,全村人都說傻妞本身有些結巴,你怎麼這麼伶牙俐齒啊?”鍾御琛站起身,雙手背對着身後,緩緩地逼近她,“還想騙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
舒小愛倒退兩步,不承認的說道,“我就是傻妞啊,我還能是誰。”
“真的嗎?”
“真的。”她接着後退。
鍾御琛大步繼續走向她,面不改色,“真的?”
“都說是真的了,怎麼還問?”
他跺了一下腳,她的身子傾斜,“啊!”掉進了溫泉池裡。
該死,竟然忘記了這個池子。
舒小愛渾身溼透,嗆了水,在溫泉池裡站起來。
當她準備爬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穿的白色裙子,此時緊貼着身子,內/衣顏色都看的太清楚,像是再次脫光被他看到一般。
她站在水裡,想出又不能出,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溫泉池邊,看着她,伸出手,“上來。”
舒小愛將手遞給他,再他拉着她上去的時候,他的手又一鬆,舒小愛再次掉進了池子裡,再次被嗆,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上來。”他再次將手遞給了她,蹲下了身子。
舒小愛拉住他的手,在他準備將自己拉上去的時候,她兩隻手將他給拽了下來。
然後自己利索的爬上去,跑到浴室拿出浴巾裹上,快速的下了樓。
鍾御琛笑出聲來,慢慢的也爬上去,開始脫衣服。
剛脫完,門再次被打開,舒小愛將清掃工具一併拿下去,剛拿到手,卻看見他光着身子站在溫泉池邊,淡定的看她。
她臉騰地紅了,縱然他們之間早已很多次的在一起滾/牀/單了,但是,許久未見,再次看到這一幕,依舊會臉紅。
神速的拿着東西跑下去,回到客房,依舊心跳加劇。
看着身子上的浴巾,她扶額,找出乾淨的衣服換上,最後將浴巾疊好,重新上樓,站在門口,她侷促了一下,如果不是鍾御琛的浴巾毛巾和個人生活用品都有標記,她直接不用送回來了。
想了想,還是進去了。
“鍾先生,我來送浴巾。”
他坐在沙發上,看着她進去,等她出來,本來坐在沙發上的人站在了浴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