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417 如果你們硬要在一起……
舒小愛晚上躺在鍾御琛的旁邊,她緊握着他的手才能安心的閉上眼入睡。
等再度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催醒的,她睜開眼,看了安來電顯示,發現是自己的爸爸。
強撐着身子拿起手機輕聲的喊了一聲,“爸。”
“小愛,在這太悠閒了,這半個多月沒聯繫你,你在家裡還好嗎?”
“嗯……我和御琛……都好。”
聽到她的聲音,舒父笑聲傳來,“你和他以及小徇都好好的,爸媽也放心。”
“爸,你跟媽在姑姑那邊怎麼樣?”
“好的不得了,每天啊生活的很滋潤,你爸爸我在以前從來沒想過,會有一日過的這麼好,小愛,我跟你媽你就別擔心了,我現在去晨練去了,你再睡會吧。”
“好。”舒小愛掛了電話,看了看旁邊的鐘御琛,他的身上已經消腫了一些,但還未能醒來。
她掀開被子坐起身,剛想穿拖鞋去洗漱,目光落在地毯上一張同樣有字的字條。
舒小愛彎腰撿起來。
這張字條跟師父留給自己的字條不一樣,師父的字條很長時間,一觸碰那張字條的時候,就覺得很脆弱,而這張不一樣,厚度指尖可以感受的到,字跡用手指觸摸,還能將上面的筆墨暈染,說明,字條的主人剛剛留下不久。
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上面的內容。
上面的話讓舒小愛臉色難看至極,寥寥幾句,字跡龍飛鳳舞,看樣子用毛筆寫的,但依舊能看到內容寫的是什麼。
寫着:如果你們不在一起,我可以寬恕你們,如果你們硬要在一起,要麼你,要麼他,必有一死。
她的太陽穴突突的跳,這是光明正大的以此來脅迫自己嗎?
寬恕?
她舒小愛和鍾御琛在一起怎麼就有大錯了,要你們寬恕?
舒小愛將字條直接塞進自己的嘴裡,嚼了嚼嚥了下去,然後穿上鞋子,站起來,衝門外喊道,“黑衣人。”
“少奶奶。”
“你們守護着他,我洗漱吃飯。”
“是。”
洗漱後下樓,鍾西徇坐在椅子上,拿着湯勺正在喝湯,看見她下來,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媽媽。”
舒小愛坐下來看着他,“最近幾天媽媽都沒來得及關心你,小徇,你爸爸回來了。”
“我知道。”他回答,“媽媽,爲什麼這個世界那麼多壞人?”
舒小愛一怔,想了想說道,“每個人生下來的時候都是善良的,沒有人從一生下來就想做壞人,只是在慢慢長大的過程中受到了社會環境的影響,受到父母教育的影響,所以,形成了這樣那樣不一樣的人,但是,小徇,媽媽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好人永遠都比壞人多,犯錯和壞人是不一樣的,犯錯是可以獲得一次的原諒機會,但壞人是不能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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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媽媽……什麼叫犯錯,什麼才叫不能原諒的壞人?”
舒小愛沉吟一聲,繼而回答道,“犯錯,是指在對別人造成了小傷害,是可以彌補或者通過另一種行爲來補償的傷害,是不觸及道德原則底線的一個行爲,而壞人就不一定了,壞人想要謀害別人的生命,對別人做出很大傷害的事情,無法彌補的錯誤,是故意爲之,就像你爸爸現在這樣,是壞人,並且無法原諒的一種行爲。”
鍾西徇若有若思的點頭,低頭繼續喝湯。
陳姨將早餐端過來,放在舒小愛的面前,柔聲的開口,“少奶奶,你最近瘦了一大圈,多吃點,我想少主醒來是不希望看到你又瘦了的。”
舒小愛心裡的心事不知道告訴誰好,卻又覺得,誰都不能告訴。
她點點頭,“我會多吃的。”
“少奶奶,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比較好。”隊長進來,輕聲說道。
“什麼事?”舒小愛擡眼看他,“直接說就好。”
“宋琳琅的事情,她染上了毒癮,一直在購買少主讓吩咐的粉,現在,她因爲的粉又沒了,還賣給她嗎?”
舒小愛態度溫和,“爲什麼不賣?只要她買,就賣,這件事以後不必詢問,直至她沒錢爲止。”
“是。”隊長小心翼翼的再度問,“少主,現在還沒有醒來嗎?”
“沒有,不過,生命體徵漸漸有好轉的跡象。”舒小愛問道,“鄭琴呢?”
隊長回答,“鄭小姐現在是隔幾天回來一次,有的時候不回來,上次少奶奶你讓他們兩個黑衣人跟着她,她就不再讓跟了。”
舒小愛開口,“查查她最近在做什麼,另外,派人暗中跟着她,不要派黑衣人,派特工去,千萬不能被她發現。”
“是。”
舒小愛回了房間,從抽屜裡拿出明哥的手機,這才發現,手機因爲一直沒關機,沒電了。
找出一個充電器充上,去浴室,將乾淨的毛巾在熱水裡泡了泡,待水變成溫水,將毛巾擰乾,坐在牀邊,輕輕地給他的手擦了擦,門輕輕地被推開,維納斯陪着孫丹丹進來。
兩個人不敢吱聲,緩緩朝着裡面走,腳步都儘量的放輕,站在舒小愛的旁邊。
“姐……”
舒小愛看向他們,“來了。”
“剛纔在樓下,小咪告訴我姐夫回來的消息,我和維納斯都很激動,回來就好。”孫丹丹的聲音壓得很低。
“嗯,差點……就要失去他了。”
剛說完,小A快速的進來稟報,“少奶奶,鴻少來了。”
舒小愛騰地站了起來,她急急地朝着外走,到門口,深呼吸一口氣纔出去。
鴻塘的旁邊站着鍾母。
“小愛,小二若真的出差了,你讓這些黑衣人守在這裡幹什麼?”
“你來就是問這個?”舒小愛看着他,“御琛不在家。”
“那他的車怎麼在家?我剛纔去車庫裡看到了。”鴻塘看着她,“小二是真的不在家,還是他出了什麼事了?亦或者,你將他……”
舒小愛眯眼,“黑衣人是聽他的,公司聽他的,我能將他怎麼樣,鴻塘,你說話要負責任。”
“那你爲什麼一直不讓我聯繫御琛?”鍾母瞪着眼睛,“我兒子到底怎麼了?”
舒小愛看着地面,想說什麼,卻無力的開口,“你們先回去吧。”
“舒小愛!見不到御琛,我死也死到這裡,你給我讓開,我要進去看看,御琛到底在沒在裡面?”鍾母嘶吼,從衣服裡掏出一把槍,指向自己的腦袋,“你若不讓我進去,我就死在你面前,你就等着成爲我鍾家的罪人吧。”
舒小愛看着她,“你開槍,我看着呢。”
“你……”鍾母萬萬沒想到對她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隨後將槍指向了她,“對自己我下不了手,但舒小愛你應該知道,對你,我向來最下的了手。”
舒小愛看着她,“既然你非要知道那就進去。”
她話剛說完,鍾母和鴻塘便朝着門口快步走了進去。
舒小愛也走了進去。
鍾母和鴻塘看到牀上躺着的鐘御琛,兩個人都難以置信。
鍾母更是像瘋了一樣,衝着舒小愛就這麼過來,想擡手給她耳光,手卻被她給握住了,“鍾夫人,不要隨便打人。”
“你還我兒子,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到底對我家小二做了什麼!他爲什麼會這個樣子,你回答我!”
舒小愛淡漠的回答,“緣由我不能告訴你,不是我做的。”
“不能告訴我,不就說明就是你乾的。”鍾母氣的兩眼發黑,看向鴻塘,“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孫丹丹嗤笑,“你不惡毒?你瞭解事情的經過嗎?不能告訴你的緣由就不能等姐夫醒來讓他親自告訴你嗎?”
鍾母冷笑,“姐夫?我以爲只有一個厚臉皮不要臉的,沒想到有兩個,姐夫也是你能喊的?給我閉嘴吧你。”
孫丹丹不以爲然的看着她,“該閉嘴的是你好嗎?現在姐夫他需要靜養,你進來大吵大鬧的想幹什麼?”
鍾母看着他們,“我要召集媒體們,揭露你這個最毒女人,想要謀權我們鍾家。”
她轉身就要走。
舒小愛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要將事情鬧大,不然,鍾氏出現動盪,御琛還沒醒來,你要怎麼控制局面?”
鍾母甩開她的手,“我就知道你怕事情鬧大,但我偏偏就要將事情鬧大,你以爲小事情就能影響我們鍾氏不成?舒小愛,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來人!!!”舒小愛冷凝着臉喊道。
頓時黑衣人們如魚貫出,靜候待命。
“請夫人去客房住幾天,斷了那個客房的信號,嚴加看管,直至你們少主醒來。”
“是!”
“舒小愛!”這一聲,是鴻塘喊得。
他睨視着她,“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我要做什麼不需要你來管。”舒小愛看着面前的鴻塘,“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沒法告訴你和鍾夫人,但是,我絕對不會做對御琛不利對鍾氏不利的事情來。”
“沒法告訴?到底有什麼天大的理由是不能說的?”鴻塘嚴重的不滿,“他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作爲家人和朋友連知道爲什麼這樣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