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拋上大牀的同時,他隨即貼靠過來,五官帶着冷傲,眼神沉了沉,像是黑色森林裡的獵豹。
尤桐被他的舉止嚇到,臉蛋蒼白,一對美麗的眼眸清幽幽的,她深深呼吸,忍住那份難堪,逼自己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現在不賣了!”
容尉遲銳眼眯了眯,冷哼,“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又何必故作清高呢,不如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對女人稱不上有多大方,但應該還是可以滿足你的胃口!”
尤桐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陣緊縮,好像萬箭穿心般疼痛,可是這是她自找的,如果不這樣說,他一定會繼續查下去,到時候她和媽媽的關係就會曝光了,爲了守住這個秘密,她只有忍了!
她死死地瞪着他,面對他冷峻的臉龐,不卑不亢地說道,“就算是ji女,也有選擇客人的權利!”
容尉遲忽然臉色大變。
尤桐心裡頓時有一種報復的快感,推開他,“總監大人,如果沒有別的問題,我先走了!”
“等等!”容尉遲也不肯示弱,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狠狠地砸在她頭上,“拿去買衣服!”
花花綠綠的鈔票從頭頂飛落,刺目至極,尤桐差點飈出眼淚,但她忍住了,“無功不受祿,而且您給的太多了,我從來不穿這麼貴的。”
“我是想讓你多買幾件,免得你着涼!”他譏諷她渾身上下只有一條毛巾。
“多謝關心!”她踏過地上的鈔票,轉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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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又頓住腳步,她回頭鼓足勇氣繼續問道,“請問總監,明天還需要我去上班嗎?!”
“當然!”容尉遲的眼底閃過詭譎的火花。他可不會就這麼放過她!
尤桐微微一怔,他的答案讓她感到意外,但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她已經決定辭職了!
“再見!”說完,她快速離開。
待尤桐的身影消失,容尉遲眯眼瞪住空蕩蕩的門口,xiong膛高低起伏着,尤桐,惹了我,我要你付出一百倍的代價!
第二天正好是週一,尤桐精神不振地到了公司,拿着昨晚擬好的辭職信準備離職。
“羅主管,這是我的辭職信,請您批准!”
“辭職?!”羅謹言聽她這麼說,秀美微微蹙起,“做得好好的,怎麼忽然要辭職呢?!”
尤桐努力保持微笑,輕聲道,“是因爲一點個人原因。羅主管,這段時間您教會了我許多東西,謝謝您的照顧!”
“這……”羅謹言面露難色,幸而辦公桌上的分機正好響起,“總監……好……我知道了……馬上……好的!”
羅謹言放下電話,擡頭看她,“尤桐,我有一份急件需要馬上處理,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好嗎?!”
“好的。”尤桐點了點頭。
出了羅謹言的辦公室,尤桐迎面撞上了銀行出納胡蝶。
“尤秘書,你幫我個忙好嗎,把這個匯款單填一下!”胡蝶又將不屬於她的工作推給她。
尤桐本想拒絕,但胡蝶已經將紙筆塞進了她的掌心。
“好吧!”尤桐勉爲其難,心想這就當她在公司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按照胡蝶的要求,尤桐在匯款單上填好了公司名字、開戶銀行、賬號等,然後交還給她。
“謝謝!”胡蝶嬌笑着離開。
尤桐轉身開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整理好之後,她擡頭望了下總監辦公室的方向,門緊閉着,卻隔不開他昨天對她的羞辱,可經過一整夜的沉澱,那些委屈都不再重要了。
打開包包,她取出一個信封,裡面是正正好好19萬,她存了點工資,又拆東牆補西牆地借了一點,終於湊齊了。
“尤秘書,總監叫你去他辦公室!”
“好,我知道了!”正好,她也要去找他。
“容先生,這是我之前欠您的錢,您數數!”尤桐將信封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容尉遲注意到她對他的稱呼已經從“總監”變成了“容先生”,不由得想笑,她劃清界限的速度還真快,可惜還是沒有他快!
他將錢隨手扔進抽屜,然後一改剛剛漫不經心的態度,沉聲道,“私事解決了,那下面我們來談談公事吧!”
“對不起,容先生,我已經辭職了。”
“辭職?!”他挑了挑眉,“你以爲給公司造成了1900萬的損失之後,一封辭職信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什麼意思?!”尤桐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什麼1900萬的損失啊?!
容尉遲眸色深深,語氣嚴厲,“你剛剛填了一張匯款單是吧,但你把收款單位的名字寫錯了,收款單位應該是鴻達公司,而不是鴻運公司,你寫錯了一個字!”
“不可能!”尤桐堅決否認,她檢查過好幾遍的!
“怎麼不可能?!白紙黑字!而且我們的錢已經匯出去了!可那個鴻運公司是海外註冊的空殼公司,根本是騙子!”
尤桐頭昏腦脹,卻還清醒,“可是我沒有寫錯字!我是按照胡蝶的指示填寫的,是她讓我那樣填的!”
“那你找她來對質!”
“我就去!”尤桐急急地轉身,可還沒走到門口便忽然停下了腳步,她知道了,這是圈套!
胡蝶剛剛只是口頭上說,只要她矢口否認,她一點證據都沒有!而且就算是胡蝶承認了,但匯款單是她填的,主要責任還是她負!這麼多錢,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一瞬間,尤桐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彷佛被抽光了,整個人猶如掉進冰窖的最底層,徹底凍結,一動也不能動。
緩緩回過頭,她顫着聲音問他,“胡蝶是你指使的,是你設計我的,對不對?!”
他平靜地與她對視,忽然,高深莫測的俊龐劃開一絲嘲弄,“尤小姐,你這樣說,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卑鄙!”尤桐不自覺地紅了眼眶,“1900萬,正好是19萬的100倍!你故意這樣羞辱我是不是?!”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他矢口否認,脣角卻微微上揚。
尤桐咬牙啓齒地問道,“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