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休息
?晚餐的時間定在了晚上七點半,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所以衆人可以暫時小憩一下,因爲從一早上就開始忙碌於婚禮的事情,所以大家在這個時候都覺得有些累了,一鬨而散,各自回房,就只有周亞菲例外,在甲板上磨蹭了一會兒,又怕太引人注意,最後只好悻悻然地回房。
推門而入的時候,容琛正在整理行李,一個房間,一對男女,而且這對男女還是未婚夫妻,這種情形用腳趾頭想也是有問題的,周亞菲頓時侷促起來。
她也開始動手整理自己的行李,一邊沒話找話,“容琛,我剛剛看到船上有幾艘快艇,你會開那個嗎?!”
周亞菲笑得有些不自然,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問這種問題有什麼用,可如果不說點什麼的話又覺得太尷尬,所以就隨口找着話題。
容琛手裡的動作沒有停,僅是擡眸望了她一眼,然後嘴角一勾,不疾不徐地回道,“不會。”
“哦。”周亞菲的笑容更顯僵硬,這話題就接不下去了啊,她剛剛應該問他會不會打高爾夫的。
船徐徐前行,她的頭開始眩暈。
容琛將自己的行李快速整理完畢,指着那張大牀說道,“累了一整天了,睡一會兒吧。”
“我不累。”周亞菲飛速回道,那語氣急促地教人生疑,她自己也覺得尷尬,微微垂下頭,眼神開始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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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躺一會兒也好。”容琛隨口說道,從行李箱中取出換洗的衣服,然後穩步走向浴室的方向,一邊走一邊脫衣服,外套隨意丟向沙發,然後扯掉脖子上的領帶,領帶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竟那樣引人遐思,跟着他開始解襯衫的扣子,一顆接着一顆。
周亞菲倒抽一口冷氣,雖然他們兩個“同居”了五年,但是可從來沒有這樣“坦誠”過,家裡的浴室有兩個,他們一直都是一人一間,她慌張地放下手裡的行李,倏地站起身來,急促說道,“容琛,我們是未婚夫妻沒錯,但……但是……”
“但是是假裝的。”容琛轉過身來接着她話說完,俊容平靜。
周亞菲錯愣了一下,然後徹底怔住,他的襯衫釦子已經完全解開了,衣襟兒敞着,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那線條堪稱完美,她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容琛忽然勾了勾脣角,微笑地說道,“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她不敢置信,想也沒想地就問,竟傻得可愛。
“不然你想做什麼呢?!”容琛忍不住想笑,周亞菲立即瞪起了眼睛,小臉不由自主地泛起微紅。
“我睡沙發。”她飛快地說道,容琛挑了挑眉,反駁道,“這是男人該說的話,不要搶白。”
說完,他拉開了浴室的門,玻璃門上鑲嵌着鏡子,倒映出周亞菲怔忪的表情,那樣聰明能幹的女人竟然有這麼嬌憨可愛的一面,他不禁莞爾。
浴室裡很快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周亞菲捂住左胸,想要平復那裡不正常的悸動。
不多時後,容琛就洗完了澡,他換了乾淨的睡衣走出來,頭髮還溼着,邊走邊擦,周亞菲捧着換洗的衣服也進了浴室,她花費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估計有四十多分鐘,等她出來的時候發現容琛已經睡了,他修長的身軀蜷縮在沙發上,身上蓋着一條輕薄的被毯,她瞄了一下大牀,厚實的雙人被還在,她張了張脣,卻欲言又止。
她躡手躡腳地走回牀邊,輕輕地躺下,牀很舒服,被子也很暖,她望了望沙發上的男人,輕輕咬脣。
衆人各自在房間休息了一陣,晚上七點半,準時開餐。
夜色降臨,室外餐廳席開二十桌,賓客滿堂,這二十桌的客人都是特意從臺北來羅馬參加婚禮的,容尉遲和尤桐自然不敢怠慢,一桌一桌地致謝,一桌一桌地敬酒。
“來來來,新郎新娘,祝你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幹了!”
“我也祝你們永遠幸福!”
“再幹!”
“早生貴子啊!”
“不對吧,貴子已經生了兩個了,那就再生啊,呵呵!”
“乾杯乾杯!”
一杯接着一杯,簡直是車輪戰,容尉遲和尤桐兩個人哪裡抵得住這麼個喝法,伴郎伴娘當然就得挺身而出,可壞事就壞在了容琛和周亞菲的關係上,未婚夫妻他們當然也不會放過,結果四個人都被灌得不輕。
容尉遲和容琛酒量還好,可是兩個女人就有點眩暈了,雖然她們喝的是特別調製的水果酒。
“桐桐,你怎麼樣?!”容尉遲關心地問道,只瞧見尤桐一張小臉已經通紅了。
“還好。”尤桐回了他一記放心的笑容,其實她還很清醒,但就是臉上發燒,看起來好像已經醉得很厲害了。
“你呢,你怎麼樣?!”容琛亦是問向了周亞菲,她的酒量比尤桐好一些,不過伴娘沒有新娘那麼容易過關,有好些個賓客硬是不許她喝水果酒,灌了她不少烈酒。
“我還好,只不過爲什麼你們都在搖?!”
容琛一聽這話立即暈了,她喝醉了!
他連忙扶着周亞菲回房休息了,而剩下最後一桌客人,容尉遲和尤桐只能自己去面對了。
遊艇繼續向前航行,黝黑的天幕上綴着星星,餐廳最末尾的那一桌,十個賓客中有一個男人自始至終沒有言笑,徑自默默用餐,他的姿勢很優雅,在一干俊傑中仍舊是出挑,俊逸的臉龐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手邊的酒杯是空的,似乎是在特意等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