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被他這麼盯着,竟然有些慫了,於是就任由他抓着她的腳,仔細地掃描着,不過她一直瞪着鬱琮,用眼神反抗着。
“秦安,我勸你以後最好小心一點!”鬱琮總算是把她的腳給放開了,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神情和之前都不一樣,帶着怒氣。
這話聽的,讓秦安以爲自己是做錯什麼事情惹到他了,可是想想,她想惹也惹不到啊,相隔那麼遠呢。
鬱琮走到小慶面前,“麻煩你找人拿點藥,治療擦傷之類的,麻煩了。”
小慶愣了愣,然後紅着臉狂點頭,趕緊跑出了房間。
電視裡又放到一個好笑的地方,秦安跟着哈哈笑起來。
“秦安!”鬱琮猛地關上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秦安被嚇懵了,果然平時不生氣的人生氣纔是最可怕的,不過她實在想不出他生氣的點在哪裡。
鬱琮快步走過來,把電視關上,然後看向秦安。
本來心裡有一大堆想要說的話,但是看着秦安一臉懵懂又無辜的樣子,鬱琮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最後只能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在狹窄的屋子裡走來走去,靠這樣來消耗他無處發泄的能量。
鬱琮接到電話說她昏倒了,趕緊飆車到機場買了最快的機票飛過來,結果問遍了所有的醫院,都說沒有秦安這個患者。搞了半天,才聽說她已經回酒店了!
他急急忙忙來到這裡,卻發現她的樣子,和報告中所說的“昏倒了,看起來很虛弱”沒有一點相符!
鬱琮看到的秦安,自在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捧着一個碗,嘻嘻哈哈地在看着電視,看起來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可報告中還說了一些其他的,讓鬱琮焦急地檢查起她的身體來,然後在她腳上發現了傷口。
“怎麼了?你來這裡幹嘛?”秦安弱弱地問着,生怕他一拳就甩了過來。
鬱琮瞪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秦安低下頭,摳起腳指甲來。
一會後,小慶打開了門,把藥遞給鬱琮。
“麻煩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她說。”鬱琮接過藥
,沉着一張臉。
小慶立馬點頭出了房間,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但是他自帶的威嚴,不給人一點反抗的可能。
鬱琮拿着藥到了秦安面前,瞥了一眼周圍,直接就坐在了地上,絲毫不顧他那身名貴的西裝,和他的形象氣質。
“怎麼住這麼小個房間?”鬱琮邊問,邊打開藥,看了眼說明書。
秦安看他變回了之前那溫柔的樣子,一下子忘了形,一手把說明書從他手裡抽了出來,一邊回答,“窮,捨不得。”
看到藥的說明書,秦安纔想起來她腳的事情,的確是被小石子給劃傷了。
鬱琮聽了她的回答愣了一下,然後又滿臉怒氣地把說明書扯了回來,看了之後,才把她的腳捉住,一手抹了藥往她腳上擦,“膝蓋摔破了你不管,手被咬了你不管,腳被劃傷了你也不管,你腦子到底長來幹嘛的?”剛開始語氣還平和,說到後面就加深了語氣。
秦安動了動腳趾,下意識裡有股討好他的意思,但她自己並沒有察覺,“膝蓋那次是沒來得及,手我是給忘了,這次是因爲不疼嘛。”她爲自己解釋着。
“不疼?”鬱琮擡起眼眸來看了她一眼,墨色的眸子裡都是寒意。
秦安對上他的眼睛,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真的不疼嘛,以至於她都忘了被劃傷的事了。
但緊接着,秦安就感覺腳底被他狠狠一按,差一點她就叫出了聲來。
“你還敢說不疼嗎?”鬱琮冷哼一聲說道,再次給她擦起藥來。
秦安咬着牙,“拜託,我捏你腳底你不疼嗎?”
“你少廢話,總之別再讓我看到你身上有新傷,不然有你好瞧的。”
秦安聽到最後一句,下意識地冷笑,“你這是威脅我嗎?我倒想聽聽你會對我做什麼。”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是剛纔那位助理小姐的事情,我就不敢保證了。”鬱琮把兩隻腳上細微的傷痕都處理好了,把腳重重甩開,開始把藥擰起放回盒子裡。他語氣平淡,但話中的真實性卻不容忽視。
“拿他人的事情來威脅我,你覺得會有用?”秦安的臉徹底冷
了下來。
鬱琮把藥裝好,準備站起來,“有沒有用你自己知道。”
秦安把腳踩在鬱琮肩膀上,不讓他起來,她直直地盯着鬱琮,聲音冷到極致,“你是不是找人監視我?”否則的話,他怎麼會知道小慶和她關係好,在其他人看來,她們之間只不過是工作上的關係罷了。
“秦安,你別蹬鼻子上臉。”鬱琮一手抓住她的腳腕,用力捏着。
“什麼叫蹬鼻子上臉?我只是在問你話而已,涉及到我的隱私問題,我還不能生氣了?”秦安表情如常,絲毫沒有因爲疼痛而變化,她在忍耐。在這對峙的情況下,露出軟弱的表情,就是認輸了。
鬱琮把她的腳拿開,站了起來。隨即擡起膝蓋,擠進已經容納了秦安的單人沙發,他俯下身子,氣勢逼人。他一字一句地道:“你生氣當然沒問題,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只對我生氣。”
藏在秦安髮絲下的耳朵,竟然悄悄發燙起來,上一次發生這種情況,是在初中。那時秦安喜歡的男孩子向她表白了,她害羞地紅了臉。
可是這又不是表白啊喂!你紅個毛啊!
秦安把鬱琮用力推開,低着頭,十分不自在地說着,“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鬱琮拍了拍起了褶皺的西裝,“我回去了,公司還有事要忙。”
“再見。”秦安立馬迴應。
鬱琮沒有立馬擡步走開,而是盯着她的頭頂看了好久,才離開了房間。
等房間裡只剩下秦安一人,她瘋狂地吼起來,“啊啊啊——有病!”
小慶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秦安發狂的樣子。她不禁有些驚訝,剛纔秦安和那個男人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有這麼異常的舉動。
“安安姐。”秦安的狂吼經久不息,小慶心疼她嗓子,叫她的名字想讓她停下來。
秦安邊吼邊跳起來,撲到牀上,把臉埋進被子裡,這才熄了聲音。
“安安姐,你怎麼了?”小慶來到她身邊,擔憂地詢問。
“沒怎麼,只是瘋了而已。”秦安聲音悶悶的,“你把東西拿到你房間去吃吧,我想睡一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