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直接甩開她的手,“不是怕,是很煩!”
盛心綰的表情頓時有些不悅,隨即冷了臉,“我有什麼讓你煩的?”隨即脣角勾起一抹譏諷,“還是說你離婚了心情不好,所以看到誰都煩?”
夏知晚其實已經猜到了她要說離婚的事情。
反正她現在也無所謂了,“盛小姐可能想多了,離婚前我就很煩你。”
盛心綰也沒有動怒,現在她心裡面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得意,這個女人明明已經和官逸景離婚了,可是還是陰魂不散地糾纏着官逸景,讓他出面替她擺平了一切。
甚至,連原本已經確定好的收購計劃都一再改變。
“我也挺討厭你的,”盛心綰冷冷笑着,“不過你既然離婚了,就不要再繼續糾纏官逸景了。”
看了一眼周圍,她補充道,“離婚了拿了不少贍養費吧!”不然怎麼會逛的起這裡。”
夏知晚低頭從皮夾裡面抽出卡,“我要那瓶薰衣草精油!”說完再回頭看盛心綰,“那也比不上你啊,你拿的可是全部的遺產呢?”
所以,她纔有錢回國,纔有錢入主縱橫集團,還成爲控股人。
盛心綰面色變了變,最後不冷不熱地說,“有些人的高度是怎麼樣都無法企及,所以離開纔是最明智的選擇,這點上你很聰明。“
“謝謝!”夏知晚刷了卡,然後將袋子拎起,半句話都不想和她多說。
真是煩死了,逛個街都能碰到這個陰魂不散地女人。
自己離婚關她什麼事啊,是不是她覺得官逸景和自己離婚因爲她所以很有成就感啊!
當小三的成就感?
真是不可理喻。
拎着袋子直接去了母嬰區,顧曼曼正在賣小孩衣服的地方挑選着,見到夏知晚過來,連忙說,“晚晚,你看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小孩的衣服大多數都是做得很小巧可愛,夏知晚看到那些可愛的衣服想到顧曼曼懷裡面孕育的小生命的時候,不由得一陣心軟,”好看啊!“
顧曼曼將那件衣服丟進購物車裡面,笑了笑,“我覺得這些衣服都好好看啊!”
或許是因爲懷了孕的原因,顧曼曼整個人都呈現出了一種不一樣的溫柔,尤其是她現在頭髮蓄長了,更是顯得格外的溫柔。
顧曼曼在那邊挑選小孩子的衣服,夏知晚就在這邊挑選小孩子的玩具。
因爲出於人道主義,所以胎兒的性別到現在還是未知,所以夏知晚想如果是個女孩就給她買小裙子和小娃娃,如果是個小男孩,想到顧曼曼那一臉嫌棄的樣子,說要是個男孩子一定是個熊孩子,不由得笑了。
盛心綰站在她三米遠的地方,看着她在挑選嬰兒用品的樣子,不由得咬住了下嘴脣。
難道這個女人懷孕了?
官逸景知道嗎?
還是說這個女人想要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是離婚之後才發現自己懷孕的,還是離婚之前就發現了一直沒有說。
但是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了,重點是夏知晚到底是不是懷孕了。
如果真的懷孕了,那麼自己的計劃該怎麼辦。
她等了這麼久,官逸景終於離婚了,如果夏知晚真得懷孕了的話,她不相信官逸景會袖手旁觀,對她不管不顧了,甚至還有可能她們會繼續在一起。
盛心綰咬着嘴脣,思緒一陣紛亂。
很快地,顧曼曼就買了一大堆衣服放在購物車裡面,夏知晚不由得失笑,“看你這個樣子,還以爲你就要生了,她拿起一件嬰兒穿的小裙子,如果不是個女孩是個男孩怎麼辦?”
顧曼曼篤定,“一定是個女孩的,跟我一樣漂亮。”
夏知晚,“……”
顧曼曼側首輕笑,“我還沒有想好名字,你覺得溫故這個名字怎麼樣。”
“溫故?溫故而知新的溫故嗎?”
“是啊,我覺得不管是女孩還是男孩都可以叫溫故啊,而且,還把我的姓融進去了,溫老爺子肯定不同意他的曾孫跟我姓的,所以名字我要自己取!”
“溫故,溫故。”夏知晚念着這兩個字,淺淺一笑,“你覺得好就可以了,不過還早,才四個月嘛,還有很長的時間想名字。“
顧曼曼想了想也是。
夏知晚看着她還是很平坦的事情,於是問道,“最近栗子喬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顧曼曼掏出卡來,“我最近住回了自己的家,說完她冷笑一下,“現在溫家對我爸的話沒人不敢不同意。”
現在,溫家自己的資金鍊短缺,很有可能崩斷,溫錦良這一派和溫錦言鎖在的這一派明爭暗鬥鬥得厲害,所以溫家更是火上澆油,岌岌可危,但是顧衛國有錢啊!
顧衛國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有很多很多的錢!
除去他最爲在意的君好酒店,他還在各個領域有投資,溫家看不起他,無非就是他當年靠着拆遷起家,而且放高利貸,光是放高利貸,就有很多的利息,這是在標榜着名門的溫家看來是一件不恥的事情。
不過這人啊,平時再怎麼要面子,到了危機時候,就不管不顧,當溫家出現問題的時候,溫老爺子第一個想法就是讓顧衛國去注資,彌補資金鍊的短缺,而根本沒有想到,如果投資失敗,顧衛國會背上巨大的債務。
所以說,顧曼曼纔會覺得溫家的人都是奇葩,都是自私自利,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只顧自己的人。
但是最後,顧衛國還是同意了,就是爲了讓顧曼曼能夠有溫氏的股份和繼承權。
夏知晚不懂顧曼曼的事情,但是也知道顧曼曼的生活也很狗血,她的婚姻也沒有她表現得那樣輕鬆。
她將手中的小波浪鼓結完賬,然後遞給顧曼曼,“給你孩子,乾媽送的第一份禮物。”
說完她低下腰,“乾媽送的第一份禮物哦,千萬不能嫌棄,以後給你換個大的。”
低下腰的時候,突然感到胃裡面一陣噁心,就忍不住捂住嘴巴。
顧曼曼立即退開一步,扯起她,“怎麼了,胃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