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官逸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牀去上班了,她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重重嘆了一口氣,昨天好像又發生了什麼不應該發生的事。
起身給自己接了一杯水,將抽屜最底層的避孕藥丸一口吞下。
官逸景從來不用保護措施,是沒想到還是就是不想用,難道要自己這麼快就懷孕嗎?
夏知晚搖了搖頭,她現在還不想要孩子,有了孩子必然牽扯不斷。
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去上班還來得及。
再說自己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沒那麼嬌弱。
一想到官逸景給自己請了一週的假,她就恨得牙癢癢,這得要多少錢啊!
洗漱吃完早飯,換了衣服,準備就去上班,奇怪的是,王媽今天也沒有羅嗦什麼!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祖母綠項鍊,覺得帶着有些太招搖,於是解下來放到包裡。
到了雜誌社,便聽見她的同事們們又在一起嘰嘰喳喳聊着娛樂八卦。
“你們知道嗎,溫家大少爺溫錦言昨天宣佈訂婚了。”
“是嗎,和誰啊?”
“慄家千金栗子喬。”
“那也挺好的,門當戶對啊!”
“什麼呀!慄家的股票這一年來急劇縮水,大概是想通過聯姻來挽救他們家的生意吧!畢竟溫家的財產以後大部分還是在大房溫錦言這邊的。”
“哎……”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a市又一個黃金單身漢沒了。”
“哈哈哈哈。”這放肆的聲音一聽就是蘇晴的聲音,“溫家不是還有一個溫錦良嗎?長得也是很帥的啊!”
溫錦良,這個名字好耳熟?
“切!”有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再帥又和你有什麼關係,我覺得還是官式總裁官逸景長得最好看,好像據傳言他已經結婚了,不過從來沒見過他妻子出現在衆人面前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現在有錢人不都這樣嗎?”
夏知晚心中突兀地就扎進了一根刺,看了他們一眼,狀似無意地問道:“在說什麼啊!這麼熱鬧。”
蘇晴聽到她的聲音,頓時驚訝地轉過身來,“知晚,你不是請了一週的假嗎?怎麼今天就來上班了,感冒好點了嗎?”
夏知晚點點頭,“好很多了,我就來上班了。”
蘇晴一臉不自然,“可是張姐已經叫舒姐暫時負責你的工作了!”
舒姐就是葉舒,和她一樣是個副主編,只不過負責的版塊不一樣,她主要負責時尚購物這一塊。
平時兩人沒什麼交集,葉舒比她早工作幾年,夏知晚一直尊敬她使自己的前輩,所以對於她有意無意的排擠基本上不放在心上。
她想了想,“舒姐她一直不負責封面與專訪的內容,可能對這一塊不太熟悉,既然我回來了,我就和張姐說一聲好了,就不麻煩舒姐了。”
蘇晴頓時苦着一張臉,“知晚,你知道嗎?葉瀾的經紀人告訴我,他們公司準備讓葉瀾出國深造,專訪可能沒辦法做了,要我們另外找人,所有損失全部他們承擔,”
“出國深造?”夏知晚眯起眼睛,有些不明所以,“葉瀾事業正處於上升期,這讓她出國深造,怎麼有種要阻礙她事業發展的感覺。”
蘇晴連忙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葉瀾好不容易有點名氣,這一出國,積攢了幾年的人氣可就一下子沒了,真不知道他們公司怎麼想的,不過,也有可能她惹上了什麼人吧!就她那脾氣,得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夏知晚勉強一笑,的確,葉瀾那副脾氣有可能真的惹到了某個人,才招致了這種看似是出國深造,其實是慘遭封殺的結果。
蘇晴似乎有些幸災樂禍,“要我說,葉瀾她就是活該,你看她平時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都還沒大紅大紫呢,這回倒黴了吧!不知惹上了誰,直接乾脆利落讓她出國去了。”
夏知晚心裡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和官逸景有關係,心裡頓時森冷了起來,得罪他,果然是沒有好下場的。
蘇晴湊到她眼前,“知晚,葉瀾走了,那留給她的專訪怎麼辦啊!”
這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本來她已經準備好了材料,就等葉瀾自己安排好檔期。調整出時間來接受她的訪問。
但是現在,這一走,讓她的功夫也全都泡湯了。
她坐在位子上,將頭埋進手裡,閉上眼睛思考了好一會,才說,“問主編的意思吧!我只負責封面和專訪這一塊。”
蘇晴點點頭,“也是,以往人選都是由主編拿主意的,不知道主編這次想要換成誰!”
“換成誰是她的意思,我們只要老老實實把接下來的工作做好。”
蘇晴若有所思,然而,目光觸及到她身邊的娛樂報紙,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知晚,剛纔你聽到了吧!”
“什麼?”
“溫家大少爺訂婚的消息。”
“嗯,怎麼了?”
蘇晴笑得賊兮兮,“真不知道慄家大小姐是怎麼想的,溫家大少爺可是瞎了一隻眼睛的。”
夏知晚愣了愣,“慄家小姐模樣很難看嗎?”
難道他們在一起是爲了驗證那一句,你醜,沒事我瞎!
蘇晴搖了搖頭,“我在電視和報紙的新聞上見過慄家小姐,長得比較嬌小,整個人也是柔柔弱弱的,看起來隨時要倒的樣子。不過,模樣是很標緻的。”
“那可能就是溫家大少爺博學多識人又善良吧!”
蘇晴頓時呵呵了起來,笑得夏知晚心中閃過一絲不悅。
而她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知晚,你也太天真了吧!豪門之間的婚姻哪有真愛的,溫家大少爺是溫氏集團的繼承人,慄家和他聯姻,估計也就看上了他的財產罷了,畢竟慄家現在的股票一落千丈,慄家的太古酒店的股份早就賣了出去。”
說罷,重重嘆了一口氣,“你說,溫家好歹也算是個大家族,怎麼,長房嫡子卻偏偏是一個殘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