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聽得似懂非懂。
看着王森那雙仍舊迷惑的大眼睛,費榕接着舉例道:
“就拿黑背鐵鱗蛇的魂靈珠來說吧!如果我讓費桐吸收了其中的靈魂能量,費桐就會受到這黑背鐵鱗蛇的怨念影響,而對使這頭黑背鐵鱗蛇產生如此大怨念的人或者物有同樣的怨念,
我想這頭黑背鐵鱗蛇的怨念源頭極有可能就是殺死它的你,也就是說,費桐如果用了這顆魂靈珠,就會對你產生很大的怨念,他甚至有可能產生殺你之心。你明白了嗎?
聽了費榕如此清楚的舉例,王森總算完全明白了費榕的意思,也知道了魂靈珠所帶來的麻煩到底是什麼:繼承幽冥獸死亡時極度的怨念。
見王森小頭輕點,一付明白了的樣子,費榕又道:“所以我說,這顆黑背鐵鱗蛇的魂靈珠最好是你自己用,這樣幽冥獸的怨念源頭如果真的是你,倒也沒事,一般情況下,自我保護意識完全可以幫你避免幽冥獸的怨念影響。”
“嗯,榕姐姐,我知道了,那麼這顆魂靈珠我就收起來等以後用了。”聽明白了魂靈珠的副作用,王森可不會再將這顆魂靈珠往外推,王森有種感覺,這顆魂靈珠中黑背鐵鱗蛇的怨念源頭絕對是自己沒錯,他可不會讓別人受這股怨念的影響反過來對自己不利。
收起黑背鐵鱗蛇魂靈珠時,王森明顯看到費氏三兄弟都是一臉烏雲的樣子,費桐與費辰還好點,只是不住搖頭,一臉的苦笑,費鐳卻已經是咬牙切齒了,王森心中暗暗冷笑着,這三個傢伙此時應該在暗地裡數落着自己吧!
這種情況王森倒也能理解,你想想呀!他們好不容易見到了一顆魂靈珠,這顆魂靈珠對它們還都有用,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半路冒出來一小鬼:也就是自己,將這顆魂靈珠收走。更可氣的是這小鬼身上不僅有大把的魂珠,魂靈珠也好幾顆,而他們卻只能看,不能搶,那是多麼鬱悶的事情呀!
見王森將魂靈珠收起,費榕問了一件讓她感到很是迷惑的事情:“王森,姐姐問你噢,你這麼多的魂珠和魂靈珠都是那來的,要知道:姐姐我跟三個哥哥在森林中呆了都半年了,才勉強弄了十多顆魂珠的啊!”
費氏三兄弟聽他們大姐如此一問,也都豎起了耳朵,他們也是很好奇的,王森這麼一個小鬼,雖說是個二階異能者,但也不至於自己弄到這麼多魂珠吧!這要殺多少幽冥獸啊!
“這是我撿的”王森如此回道,這些魂珠要說起來還真的是他撿的。
“撿的”費氏三兄弟滿臉寫着不信,就連費榕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她顯然也是不信的,魂珠這麼好撿嗎?半年來他們怎麼就沒撿到一顆。
王森繼續說道:“這些魂珠真的是我撿的,不過不是在森林中,而是在地底一處空間。一次我不小心進入地底深了點,就掉到了地底的一處空間中,這些魂珠都是在空間中找到的。”
聽了王森的說辭,費氏三兄弟不住的在心中暗罵着王森狗屎運,一次撿上百顆魂珠,其中還有六顆魂靈珠,這樣的好事,他們怎麼就碰不到。
“小鬼,不,王森,你掉地底的那空間什麼樣的,怎麼會有這麼多魂珠?難道就沒有幽冥獸嗎?”費鐳內心雖然也在罵着,他卻也沒忘了找些王森話中的問題。
“沒有,不過,在這空間周圍分佈了密密麻麻一層上百頭體型很大的幽冥蚯蚓,我這後背的傷就是他們留下的,還好我跑的快,要不然早就掛地底了。”王森一陣後怕的老實交代道,不知不覺中他隱去了幽冥螳螂的存在。
“幽冥蚯蚓?沒聽說過,長什麼樣?”費鐳接着問道,這幽冥蚯蚓的名字只是王森根據幽冥獸樣子自己取的,這費鐳沒聽說過也很正常,他甚至不知道蚯蚓是什麼東西。
“它有十八個紅色蝮眼,一張向內凹陷的花瓣狀的大嘴,身子細長,長得有點像蛇,但卻沒鱗片,全身又溼又粘,會從嘴中噴出一種黑色光波。”王森將幽冥蚯蚓的外形大概的描述了一番。
“怎麼聽着這麼像那個啥呢?”費鐳聽了王森的描述不確定的說道,
“應該是幽冥掘地獸,成百頭同時出現的話,王森能夠回到地面還真的是運氣。”費榕接過費鐳的話說道,“好了,大家就不討論這個了,該作什麼作什麼,費桐,你趕緊恢復,大家就等你呢?”
顯然,費榕不想再讓這話題討論下去,他這些弟弟的想*她又豈會不知。
費榕這話一出口,雖然有千萬個不願意,費桐也不得不繼續打坐恢復着傷勢,費辰與王森繼續幫着費榕一起整理着黑背鐵鱗蛇的屍體,要知道,黑背鐵鱗蛇的蛇皮可是製作防禦皮甲的上好材料,價值也非常不凡的。
費鐳雖然也一付打坐的樣子,但他那時不時跳動的眼皮跟皺起的額頭卻是出賣了他,顯然他在思考着什麼事情,並沒有專心沉浸於修練之中。
“榕姐姐,跟你說個事成不。”
剝着蛇皮的時候,王森湊到費榕身邊道,王森一直觀察着費氏小隊四人,自然也注意到費榕那緊皺的眉頭和時不時飄向自己的眼神,對於費榕的心思,王森也猜出了個大概。
據王森上輩子縱橫情場的洞察力分析,費榕應該是那種非常愛護他鬼,事事爲他鬼着想的鬼,這種鬼,對別人的事情反而比對自己上心。
“什麼事?”費榕見是王森跟自己說話,展顏一笑道,
“我想,我想給榕姐姐和費桐、費辰、費鐳三位大哥一人一顆魂靈珠,不知道榕姐姐你要不要。”王森如此吞吞吐吐的道,
王森的聲音不大,卻絕對震撼,正在打坐的費桐與費鐳都在一瞬間的睜開了他們那本來緊閉着的眼眸,正在費力剝皮的費辰與費榕也一瞬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整個空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
“王森,你說什麼?”費榕難以置信的說道,她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