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文忠能夠做到田虎的樞密使,不僅是因爲他進獻了財寶,更因爲他文武雙全,天下間能夠十合打贏他的沒有幾個,不巧,眼前這位便是其中之一,這人是誰?天威楊再興是也!
朱武早就料到岳飛等人由於經驗不足攔不住鈕文忠,便讓楊再興在此等候,果然,岳飛等人縱然把劫營的五千兵馬盡數留下,卻仍舊被鈕文忠突圍而出。
隨着楊再興生擒鈕文忠,蓋州之戰徹底落下帷幕,此時已經臨近年關,魯智深不想繼續征伐,便在蓋州城修養兵馬。
(PS:秦寒四月多到的本世界,打仗一年多,封王之後修養半年,算起來一年半多,所以現在到了年關沒什麼時間問題。)
秦寒爲了“與民同樂”,特意趕到蓋州城,和衆將士共同過年,夜晚,東北風起,濃雲密佈,紛紛洋洋,降下一天大雪。
紛紛柳絮,片片鵝毛。空中白鷺羣飛,江上素鷗翻覆。飛來庭院,轉旋作態因風;映徹戈矛,燦爛增輝荷日。千山玉砌,能令樵子悵迷蹤;萬戶銀裝,多少幽人成佳句。正是盡道豐年好,豐年瑞若何?邊關多荷戟,宜瑞不宜多。
朱武看着雪花,笑道:“這雪有數般名色:一片的是蜂兒,二片的是鵝毛,三片的是攢三,四片的是聚四,五片喚做梅花,六片喚做六出。這雪本是陰氣凝結,所以六出,應着陰數。到立春以後,都是梅花雜片,更無六出了。今日雖已立春,尚在冬春之交,那雪片卻是或五或六。”
任盈盈看着漫天白雪,來了興致,撒嬌道:“官人,瑞雪兆豐年,此乃吉兆,臣妾想出去堆雪人,官人不如一起去!”
堆雪人是北方孩童在雪天時常有的遊戲,可這看似普普通通的玩樂,幾人卻誰都沒有過,秦寒自小練武,少有休息。
任我行雖然疼愛任盈盈,可他這等老魔頭整天想的都是如何稱霸武林,絕對不會陪着任盈盈玩什麼堆雪人,更何況任盈盈六七歲的時候任我行便被東方不敗算計囚禁在了西湖梅莊,任盈盈固然錦衣玉食,卻少有玩樂。
紫雲更不必說,從小家道中落的她想的除了生存還是生存,堆雪人對於她來說過於奢侈了。
秦寒對此沒什麼意見,三人雖然少有分離,可聚在一起之時不是談論武藝就是談論攻城略地,少有出門遊玩的放鬆時間,如今無甚大事,放鬆一下也是常理。
陪着媳婦玩樂自然不能讓別人參與,魯智深也不在乎,拉着衆將領喝酒去了。
堆雪人沒什麼難度,秦寒三人也不用武藝,就用平常手段,不得不說,秦寒沒什麼藝術細胞,比任盈盈紫雲差了十萬八千里,同樣不利用武藝,秦寒堆得雪人五大三粗,明明想堆一個任盈盈,卻堆成了魯智深。
眼看秦寒堆了一個“魯智深”,任盈盈覺得好玩,堆了一個林沖,紫雲則是堆了一個秦寒。
三人輪流堆雪人,不多時,整間院子都是雪人,有的奇形怪狀,不解釋一下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有的好似漢白玉雕塑,讓人覺得這是雕刻大師的傑作。
一直到了晚上,送雪的士卒來了四五批,三人方纔停了下來。
看着滿院子的雪人和紫雲任盈盈的笑臉,秦寒似乎領悟到了什麼,站在那裡悶聲不語,任憑雪花飄落在身上,紫雲任盈盈和秦寒心思相通,看這情況就知道秦寒心有所悟,也不打攪,靜靜地看着秦寒。
秦寒確實心有所悟,時至今日,連練功房的時間都算上,秦寒已經到了主神空間將近十年,修爲提高了不知多少,甚至已經化凡爲仙,可隨着修爲提高,秦寒的心思變得有些“太上忘情”,雖然威武不凡,卻沒了人間煙火氣。
仙人仙人,仙也是人,褪去凡間肉竅,卻不能失了平常心,此時這番玩樂,雖不能說讓秦寒大有長進,卻也爲秦寒減少了一些誤區。
半個時辰後,秦寒清醒過來,對着半空吹了一口白氣,白氣離體三尺,周邊雪花緩緩消融,秦寒嘆道:“修行至今,今日才知道,我錯過了什麼,人人都說神仙好,不知神仙也煩惱。”
任盈盈問道:“官人爲何有此一問?”
往常秦寒對任盈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今卻擺了擺手,說道:“等你該知道的時候,我再告訴你,紫雲,盈盈,咱們要快些提高實力了,高封那等敵手,我們以後或許會經常遇到。”
紫雲皺了皺眉:“諸天萬界都有這等惡人麼?”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也不是,以前也有,只不過沒有這麼多,現在很可能會越來越多,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本世界不會有,下個世界就未必了,盈盈,下個世界你獨自行走,必須要小心謹慎,如無必要,不可摻和劇情人物的算計,或許哪個小人物就會突然變成高封!”
任盈盈學富五車,到了主神空間之後看過後世的詩文,《沁園春·雪》自然也讀過,聽到秦寒的話,附和道:“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好一派豪邁之氣!”
紫雲也附和道:“待到官人收復燕雲,一統天下,唐宗不敢說,宋祖卻是要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