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太多了,一輪弓箭就是幾百上千根,即使有着盾牌防禦,十根防禦下九根,剩下一根就會透過縫隙射到人的身上,這個概率問題是無解的。
“前鋒堵住城門!”此時羅柏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只能從城門下功夫,他找到幾個將領手下,“你們立刻讓剩下的人在城內設下包圍。”
“包圍?!”一人驚道:“大人,難道我們要放他們進來?”
“沒錯!”羅柏冷聲道:“一直堵在城門完全是個無底洞,傷亡實在太大了,我們佈下陷阱,待會兒讓前鋒假裝不敵後撤,等敵人進城就發動圍攻,讓進來的全部死在裡面!”
“好!”
幾個將領對視一眼,下去準備了,顯然這個主意有好有壞,成功了就能以小的代價大量殺傷敵人。但一旦失敗了,那敵人進城的後果很有可能就是整個城都淪陷掉。
“羅柏,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此時凱瑟琳也走了過來,她也聽到了自己兒子的計劃,有些擔憂,“如果失敗了……”
“母親,現在只能這麼做了!”羅柏不容置疑的沉聲道:“我們接受不了這麼大的傷亡,只能拼一把了!”
“……”
片刻後城外,前線將領退到後面找到了泰溫,“大人,史塔克那羣崽子頂不住了,開始慢慢的往後退了。估計再有十幾分鍾,我們就能殺入城中,到時候以我們士兵的兇猛,完全可以奪下奔流城!”
“……”泰溫聞言微微皺眉,眼中光芒閃爍,片刻後開口,“讓前鋒放慢攻勢,不要着急進城。”
“啊?大人?”將領有些不解,“爲什麼,我們好不容易就要打入城了,如果放慢攻勢的話,那很有可能被史塔克們再補上人來啊。”
“史塔克家的小崽子雖然年幼,但卻屢戰屢勝,不可能是隻知道衝鋒的蠢貨。”泰溫微笑着說,“北方人好戰,眼下還沒到那種退的程度,但卻已經退上了,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大人你的意思是……”
“去下令吧,我也不能確定,不過必須要謹慎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泰溫說。
“是!”
……
赫倫堡。
李靈一說完了自己的計劃後,貝里和索羅斯都是長大了嘴巴,幾乎能放下三個雞蛋在裡面。
“艾維,你是說……”貝里又確認了一遍,“要組織人上城牆去罵他們?”
“沒錯。”李靈一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壞笑,“不僅要罵,還要大罵特罵,怎麼難聽怎麼罵!罵到他們懷疑人生,氣的五官冒煙才行!”
“呃,艾維,我知道你這是想激怒他們。”索羅斯有些不理解,“但是泰溫給那些傢伙下的命令肯定是不許進攻,難道我們罵幾句他們就敢違背軍令了?”
“當然不可能。”李靈一搖搖頭,“他們也不傻,就算我們罵的再難聽,他也不會主動送死。但是…如果他們覺得能靠這三千人就奪下這赫倫堡呢?”
“……”貝里和索羅斯都有些不理解,等待着李靈一的解釋,而後者也沒有賣關子,直言道:“如果他們的將領覺得只靠三千人就奪下來,那肯定會出擊!因爲他肯定會想,泰溫給他的命令是靜等在這裡,但他卻奪下了赫倫堡,這無疑是一份巨大的驚喜與功勞,別的不多說,一個爵位肯定是少不了。而且說不定還能得到國王的獎賞,而這個誘惑已經足以讓他動心了。”
兩人聞言眼前一亮,索羅斯摸着下巴,“這確實是個好主意,蘭尼斯特家族就沒有不貪的,不過…要怎麼才能讓他以爲三千人肯定能打下來啊?”
“那就需要一定的騙術了。”
李靈一笑着說,然後開始說出他在腦海中醞釀的計劃。
城外。
“大人,我們就在這兒等着?太無聊了吧。”
“是啊,說不定現在泰溫大人正把史塔克崽子的腦袋當球踢呢。”
“哈哈哈!”
衆人百無聊賴的聊着天,泰溫給他們的任務是在這裡盯着赫倫堡,然後什麼也不做。那肯定是相當的無聊了。
“你們當我不想打?”一個面容頗爲英俊的青年說道:“告訴你們吧,就咱們這三千人,想要奪下赫倫堡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青年名爲吉米·羅斯,是這三千人的將領,此時他也是滿臉鬱悶,“你們知道嗎,赫倫堡裡有兩千多人,比咱們少不了多少。但是人家可有城牆啊,沒法打。”
“是啊。”一個小將領說,神情頗爲不屑,“一羣流民也敢搶咱們蘭尼斯特的城堡,真是活膩了。要是在平原上,咱們幾百個人就滅他幾千人,估計他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纔跟烏龜一樣縮在裡面不敢出來。”
“行了,等泰溫大人收拾完了狼崽子,就是這羣泥腿子的死期。到時候我們要把他們全都殺乾淨,讓大陸上的人看看敢惹咱們蘭尼斯特家族是什麼下場。”
“沒錯!”
“說得好!”
衆人齊聲道,作爲蘭尼斯特家族士兵,他們也都是非常有榮譽感的,儘管這份榮譽不怎麼把別人當人看就是了。
“哎,你們看!”一個士兵突然指向了赫倫堡城牆,“好像有一羣……”
“敵襲了?!”將領吉米·羅斯立刻拔劍扭頭看去,結果頓時大罵了一句,“什麼東西!”
衆人齊刷刷看去,只見在城牆之上正站了一羣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人,他們穿着破爛的盔甲,腰間掛着鏽劍,此時正齊聲對着這邊大喊。
而喊出的內容頓時讓蘭尼斯特的士兵臉色大變。
“蘭尼斯特!廢物不錯!蘭尼斯特!小姐真熱!蘭尼斯特!傻瓜一個個!”
“這羣狗屎在喊什麼?!!”
“混賬東西!我會把你們的舌頭都割出來,然後塞進你們的劈眼裡!”
“有本事滾出來!一羣沒飯吃的乞丐居然敢罵我們!滾出來!!!”
被如此齊聲辱罵,蘭尼斯特家族的士兵頓時紛紛回罵,只不過完全沒有組織性,結果是一片混亂,被赫倫堡城牆上的士兵整齊大聲的咒罵輕易的就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