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崇點了點頭,問道:“多少錢?”
巴魯斯說道:“一共是四枚金幣。”
江原崇從懷裡拿出了四枚聖金幣,遞給了巴魯斯,巴魯斯一看,便有些吃驚:“不不不,客人,是四枚金幣,不是聖金幣!”
江原崇把聖金幣塞進了巴魯斯的手裡,笑道:“我說過,錢不是問題,只要讓我愉快,讓我滿足,就可以了,這一餐,我吃得很愉快,很滿足,所以,我認爲值這個價錢,你就收下吧!”
裝逼的感覺真好!
江原崇沉浸在裝逼的快感之中,不過也沒有忘記正事,看着巴魯斯滿臉被錢砸暈的愉悅表情,心裡暗暗數了起來:“一,二,三,表態!”
巴魯斯的聲音立刻響起:“客人,這實在是太多了,您,您還有什麼需要,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去做,不瞞您說,我巴魯斯雖然只是個飯館老闆,但是當年,也是個人物,這卡拉拉基城裡,我巴魯斯還是有幾分臉面的。”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樣說起來的話,我還真是有一些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幫忙。”江原崇把擦嘴的紙放了下來:“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鐵之心傭兵團去商量,但是我不認識他們當中的成員,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見他們,巴魯斯先生既然有幾分臉面,不知道,這個臉面,我能否有幸得到幫助呢?”
巴魯斯的面色變了變,看了看四周,見環境依舊嘈雜,並且沒有什麼人注意着他們,便俯下身子低聲道:“客人,您來自什麼地方?找鐵之心傭兵團有什麼事情嗎?”
江原崇也低聲道:“的確是有些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你放心,我是來自盧格尼卡的人,和他們目前遇到的麻煩沒有關係,我也很驚訝就是了,所以,更加迫切的需要見到他們。”
巴魯斯瞧了瞧江原崇,面露難色:“客人,不瞞你說,鐵之心的副團長達克斯是我的朋友,想要見到他,以我的面子,還是可以的,只是,鐵之心目前遇到的麻煩實在是太大了,明晚一過,他們不僅會得罪聖王國的貴族領主,還會因爲任務失敗而失去信用,鐵之心很有可能面臨崩潰的局面啊!很多有仇家的傭兵可能還會死。”
江原崇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個情況我剛纔也聽到別的客人說了,但是,我也有些私人的因素希望得到鐵之心的幫助,所以,還是希望巴魯斯先生可以引導我去和鐵之心目前的副團長閣下見面,當然,您不用承擔任何的風險。”
江原崇說着,又拿出了一枚聖金幣遞到了巴魯斯的手上,巴魯斯的臉上充滿了掙扎之色,但是握着聖金幣的手卻越來越用力,終於,他點了點頭:“那麼客人,您希望什麼時候見到達克斯呢?”
江原崇看了看窗外,低聲道:“越快越好,我的時間也很緊迫。”
巴魯斯點了點頭,說道:“那麼,客人,不如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我親自帶您過去,這樣或許會更方便一些,鐵之心的駐地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
江原崇聳聳肩,站了起來,和巴魯斯一起離開了這間飯館,向城市的東北方向走去。
作爲全卡拉拉基第二大的傭兵團,鐵之心傭兵團的駐地規模也是相當的宏偉大氣,往日總是有着絡繹不絕的客人與客戶前來委託任務,門前的大廣場還能依稀的看到昔日的鼎盛,然而今天的這個時候再看過去,怎麼看怎麼蕭索破敗。
“我記得前幾天的時候這裡還有很多人過來委託任務,結果前天下午達克斯帶着八十多個全是傷的傭兵回來的時候,團長戰死任務失敗的消息就傳開了,大家全部都嚇得把任務委託取消了,緊接着這裡就再也沒有人過來,所以說傭兵這一行也真是可憐,只要有一次失敗,就會面臨十分悲慘的命運,哪怕是一個很大的傭兵團也是一樣。”巴魯斯看着空無一人的廣場,感嘆着。
江原崇沒有在意他的感嘆,只是看着緊閉不開的大門:“他們這是拒絕會見任何人嗎?”
巴魯斯聳聳肩,說道:“那也難怪,去的時候浩浩蕩蕩排了一整條街,聲勢浩大,三四百人的大規模大隊伍,就好象軍隊遠征一樣,團長穿着盔甲騎着虎獅,多麼威風啊!就算鐵之牙當初也沒有這樣的場面,這才幾天啊,就變成這個樣子,我看着團長一死,整個鐵之心的精神也就沒了,真是可惜了我的老友啊!”
巴魯斯感嘆着,上前敲了敲門:“有人嗎?有人嗎?達克斯?達克斯!我是巴魯斯!你在裡面嗎?”
大約過了一分鐘,裡面傳來了動靜:“巴魯斯先生,達克斯副團長說他誰也不想見,請您回去吧!”
巴魯斯回頭看了看江原崇,江原崇指了指自己,巴魯斯會意,說道:“達克斯,不是我想見你,是我的一位朋友,從盧格尼卡來,他想要見見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真的,非常重要,達克斯,你相信我!”
門開了一條縫,裡面露出了一個男人頹廢的臉龐,審視般的看着江原崇,江原崇則走上前,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江原崇,來自於盧格尼卡,有很重要的事情希望可以得到達克斯副團長的接見。”
那男人打量了一下江原崇,然後嘆了口氣,言語中掩飾不住那份濃重的絕望與失落:“請回吧,鐵之心僱傭兵團已經不再接受任何任務了,我們現有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完成剩下的任務,你還是離開,去找別的傭兵團吧,抱歉!”
說完,那男人就要關閉大門,江原崇伸出手擋住了即將關閉的大門,開口道:“如果我說我可以幫助你們完成你們的任務呢?”
不僅是那男人,就算是巴魯斯都很吃驚地看着江原崇,開口道:“客人你的意思是,那批名酒?不不不,客人,你還不瞭解情況吧?”
江原崇說道:“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掌握了陰屬性魔法的極致,我能使用空間轉移的魔法,從盧格尼卡的王都到這裡,我只用了十個小時,這還是我沒有設下空間標記的原因,如果被我設下空間標記,這片大陸,無論何處,我都可以瞬間抵達,即使是現在,要我抵達你們戰敗的山谷之內,我也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趕過去,殺掉山賊,奪回名酒,然後趕赴交接任務的地區,粗略估計,我只需要二十個小時,而你們應該還有三十多個小時的時間,還沒有到最後時刻,還有挽回的希望,你們就放棄了嗎?面對這樣的局面就讓你們絕望了?
從你們成爲傭兵的那一天開始,你們自己應該已經做好覺悟了吧?應該已經做好隨時隨地失去名譽乃至於生命的覺悟了吧?連這種覺悟都沒有,現在卻還有功夫在這裡消沉絕望,就這種模樣的你們,還能稱呼自己是一名傭兵嗎?!”
其實從忍者的本質上來說,也就是有組織的傭兵而已,五大忍村其實也就是五個傭兵組織,忍者的本質意義也只是傭兵,成爲忍者,在擁有力量和可能的地位與財富之前,最基礎的前提,就是要面對死亡,沒有面對死亡的決心,無法成爲一名忍者,也無法成爲一名傭兵。